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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麒來得很快,也很友好,他本來就是個天真單純的性子,這些年乍驍宗也一直將他保護得很好,如果不是乍驍宗,戴國早就完了,所以他看到初嵐后立刻就開始喋喋不休了。 很多事情即使忘得差不多了,但這畢竟是她生活了一千年的世界,只要提起來,那些記憶就會被翻出來,仿佛從來沒有忘掉過般。 “這是你收服的使令嗎?” “嗯?!?/br> “使令的話最好強大一點的,你這個……”初嵐話少,相對的,如果不想兩個人互相發(fā)呆沉默的話泰麒就要話多一點,而泰麒只以為初嵐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教導得盡心盡力。 “沒事。” “哦,不過峰麟真厲害,我當初學了很久才學會收服使令的?!?/br> “啊?!?/br> 初嵐有一聲沒一聲懶洋洋地應著,傻孩子似乎看不出來初嵐不怎么想搭理他,依舊興致勃勃地說著。 快要到升山的時候了,初嵐最好在這之前找到一個能保護她的使令,基基獸就算了,玉葉只當它是初嵐養(yǎng)的寵物,所以他們這會兒才會在外面尋找,白伽羅和白汕子安靜地跟在后面,一句話不說,只是微笑著看著前面的兩個麒麟。 找了一天沒有找到滿意的,泰麒安慰了初嵐幾句,一行人就準備回去了但這時候遠方卻傳來了一聲獸吼,初嵐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泰麒的使令敖濫就跳出來擋在泰麒身前。 “敖濫,是打傷你的妖魔嗎?” 聲音雖然很大,但泰麒卻覺得它離這里很遠,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是的,那個位置應該是芳國,沒想到它還在那里?!卑綖E說完看了看初嵐,發(fā)現(xiàn)初嵐依舊在走神,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臺輔,我先護送你們回去吧。” 他剛說完,守護黃海的更夜就找過來了。 “峰麟,玉葉大人擔心您與泰麒的安全,命我來護送您回去。” “……那是芳的首都蒲蘇吧?” 敖濫有些詫異,他剛剛只說是在芳,沒說具體位置,沒想到峰麟居然感覺到大概位置了。 初嵐沒有再說話,低下頭微微一笑,跟著更夜回去了。 玉葉接到消息的時候很驚訝,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個古怪的妖魔居然會朝蓬山過來,它出現(xiàn)也有差不多一百年了,除了毀掉了蒲蘇,其他幾乎聽不到它的消息,不吃人,不到處破壞,所以怎么會突然來蓬山的? 只是已經(jīng)接近升山的日子了,它這時候過來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嚴重的后果啊。 玉葉有些擔心,但也只能讓更夜多注意附近的安全。 芳這么多年沒有麒麟誕生,這次升山會來很多人吧?希望不要出事啊。 “妙麗獸,我又感覺到究極體的氣息了,它在朝這里靠近?!痹镜幕F在昨天進化成了滾球獸,跳到初嵐懷里興奮地說,“我猜測它就在我孵化的地方,等我們離開后我就感覺不到了,現(xiàn)在又感覺到了,它是來找我們的對不對,我都可以感覺到它,它也一定可以感覺到我們的!” 初嵐只是沉默,什么都不說。 她將思緒從妖魔和升山上移開,想著其他的事情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的,她很關(guān)注那個妖魔,滾球獸口中的究極體。 說到其他的事情,曾經(jīng)的她或許什么都不懂,但經(jīng)歷過那么多世再回來,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個被時間禁錮的世界。 無論其他世界如何變化,這里都是一層不變的,從那個天帝建十二國并放下天命開始,這個世界就一直被所謂的天命禁錮著。 選王,叛亂,王失道,選王……如此理所當然,這就像個可怕的循環(huán),永遠掙不開,偏偏沒有人覺得不對。 這世界一直有明君千年之治的說法,但曾當過近千年麒麟的初嵐卻知道,至今為止從來沒有誰真的做到千年之治,曾經(jīng)的峰王只差了兩年,但依舊失敗了。 峰麟空鳴失道的理由是芳國的子民沉迷于享受,故而天帝判定峰麟失道,然后當時的峰王榮祥前往蓬山,自動放棄王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榮祥死亡,峰麟空鳴沒有選擇新的峰王,三年后,空鳴死亡,舍身木上長出新的卵果。 一切重新開始。 當年的空鳴覺得不甘與憤恨,她不覺得榮祥做的不好,更沒有失道,為什么天帝會做下那樣的判定,但現(xiàn)在的初嵐卻差不多猜到了。 所謂的千年之治就像是綁在驢子眼前的蘿卜,鞭策他們不停前進,并以此為目標,但永遠都拿不到,因為這不僅僅是一種榮譽與肯定,還是一種信仰。 在這個世界,即使是反叛者,在面對天命的時候也會妥協(xié),天命,或者說天帝,就是這個世界最根本的信仰,千年之治代表另一個,或者說千年之治是天帝的肯定。 人類的壽命太過短暫,千年之后,真的不會有人將信仰從天命上轉(zhuǎn)移到自己的王身上?不,會的,否則就不會有懷達的說法了,那是對女王的不滿,何嘗不是對達王的肯定,但即使如此,達王也沒有完成千年之治,同樣在九百多年失道。 天命用千年之治表彰王的成就,卻不會真的讓王達到那樣的高度。 即使這個世界的本能還沒有產(chǎn)生自主意識,但它真的足夠聰明,時間看似在流淌,其實從未改變過,無論什么時候都會回到原點,然后,重新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