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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方才的虎嘯是它發(fā)出來的。 如此近的距離,倘若它這時再吼一嗓子,只怕會當(dāng)場震破心膽。 銀紋老虎一步步逼近,遼袖雖然額頭冷汗涔涔,卻逐漸平復(fù)了呼吸,冷靜下來。 遼袖認(rèn)出,這是文鳳真養(yǎng)的白虎,取名太阿,只遵從文鳳真一人的指令。 前世,她被遣散了貼身宮女,孤寂一人時,常與太阿為伴,它極通靈性,對旁人十分暴躁,對遼袖時,任她枕在身上睡也不惱。 太阿翻著肚皮時,一床溫暖柔軟的大被子,雖然鼾聲如雷,也會在遼袖傷心時,用額頭磨蹭她,拿爪子輕輕抵著她。 可惜后來,太阿為救她中箭而亡,她也失去了深宮中唯一的朋友。 此時太阿從山林出來不久,嗜血本性濃厚,遼袖也沒把握它會不會一口吞了自己。 她看一眼雪芽,早已嚇得癱軟在地,絲毫動彈不得。 遼袖只能咬牙硬著頭皮上,否則兩個人只怕當(dāng)場斃命, 她緩緩伸出手,夜風(fēng)中,衣裙獵獵,她的身形紋絲不動,輕聲呼喚。 太阿,太阿 文鳳真訓(xùn)過太阿,它對叫出自己名字的人,會減少敵意。 白虎緩慢地一步一步靠近,似是試探。 最終,遼袖兩根手指放在嘴角,吹了一記嘹亮的哨調(diào)。 文鳳真初期馴化太阿時,使用不同音調(diào)的笛聲作為指令,后期太阿逐漸能聽懂人話,也就不需要笛子了。 遼袖正是在模仿笛音,她對此再熟悉不過。 果然,哨調(diào)一響,太阿放下戒心,立即雙爪前傾,趴在地上,模樣乖巧,這時候,哪怕遼袖摸摸它的頭,也是允準(zhǔn)的。 遼袖望著太阿脖頸上那一圈金鑲翡翠的項圈,不由打了個寒顫。 前世,她第一次逃跑被抓回后,文鳳真動怒,發(fā)誓要給她也打一個。 只不過,打在了她的兩個腳踝上。 純金的小腳鐐,兩端鑲嵌了百顆東珠,滿城貴婦一顆難求,此刻被她戴在腳上,水色極佳的翡翠、血紅瑪瑙沉甸甸的,價值連城,華貴冰涼。 咔噠一聲,合攏的那一刻,她無法掙脫開了。 他要她戴著行走在禁城,出席盛大宴會。 無人知曉她裙擺下,柔嫩纖弱的腳踝上,瑟瑟顫抖,戴著這兩個金鐐。 龍榻上,搖搖晃晃中,少女臉上的淚水黏糊不清,兩個小腳鐐互相磕碰,撞在床柱,打得清脆悅耳,連續(xù)不絕。 陛下臣妾再不敢跑了,您給我解開吧。 解開? 帝王拍了拍她的腰臀,勾起嘴角。 袖袖,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纳跏呛寐?,為什么要解開? 太阿望著遼袖腳上的兩只小腳鐐,喉頭低吼,總想幫她咬開,哪怕它自己脖子上也戴著一只。 每回夜里就寢,太阿總賴著不走,非要跟遼袖一塊兒睡覺。 文鳳真慍怒道:非禮勿視,滾! 太阿蹲候在宮殿外,吼哮了一整夜。 文鳳真正在興頭,被攪了美事,氣得停下來,一腳踹開門,拋開一貫的慵懶從容,恨不得喂它一頓鞭子。 他咬牙切齒道:這是朕的媳婦兒,不是你的! 遼袖解除了白虎危機,和雪芽互相攙扶,一路走回廂房,這才松一口氣。 關(guān)上門,她摸了摸自己的腳踝,怕極了這里再打上一副鐐銬。 她下定決心:下個月生日宴上,要抓住時機提出退婚,再多在王府待一日,夜長夢多,恐生變數(shù)。 淮王府,大書房內(nèi),徹夜通明。 馮祥捧上一個卷軸,伸展開,赫然是遼袖的一副字。 殿下要的字,遼姐兒已經(jīng)寫好了。馮祥說。 終溫且惠,淑慎其身八個字,筆鋒平庸,平淡無一妙處,結(jié)構(gòu)略緊,可見執(zhí)筆人的心境拘謹(jǐn),青澀稚嫩,看來是初通文墨之人所寫。 文鳳真淡淡掃了一眼。 收起來。 是。馮祥正轉(zhuǎn)過身,卻被叫住。 慢著。 文鳳真坐回黃花梨椅,雙手懶懶地搭在椅圈,他慢慢啟唇,語氣波瀾不驚,令人捉摸不透。 本王記得,她今日還寫了一封家書,托人代為寄送,應(yīng)該還在你這里吧。 --------------------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要對比字跡了 第六章 遼姐兒這封家書,是寄給她鄉(xiāng)下的弟弟,還在老奴這里。 馮祥將家書呈給文鳳真,他卻不接。 你打開吧。 馮祥應(yīng)聲拆開,燭火透過薄薄的紙背,他的手驀然顫抖起來。 信紙跌地,馮祥滿頭大汗,連忙跪在地上,迭聲說:老奴該死! 可是,遼姐兒的字她的字怎么會 馮祥如夢初醒,他將信紙撿起,重新托給文鳳真。 文鳳真隨意一睨,目光晦暗不明,意味深長。 馮祥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殿下,老奴覺得,遼姐兒的字,竟然跟您有八分神似,真是巧了。 巧合?文鳳真嘴角微抿,良久,輕慢地一聲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