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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袖抿起兩個小酒窩:這些可不能賣,人家送的禮,要好好收起來,我看里頭有些古董字畫,等咱們有了鋪子,正好掛起來。 雪芽點點頭,又想起來,姑娘前日不是賣了光陰腳脖子上的金鏈嗎?那可是淮王送的 雪芽望著姑娘的面色:對了,方才進(jìn)祿同我說,宮里下了一道旨意,涼侯府損壞御賜衣裳,罰俸祿半年,讓涼侯好好待在家里反省,那位張貴妃更是一回宮就被下了禁足令。 這些貴人的恩寵令遼袖有些惶惑,她只覺得萬事還得小心打算。 尤其聽到關(guān)于娘親的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更令她惴惴不安。 臨近子時,遼袖站在王府的閣樓上,雪芽為她披上一件大氅。 今日熱熱鬧鬧下來,無人知曉,遼袖的生日其實是第二天,她為了遷就裴青禾,今日提前過了生日宴。 馬上到子時了,雪芽捧出一個鷹紋長匣,遼袖的笑意頓時一斂。 姑娘還沒有打開看看,淮王殿下送的是什么呢。 她躊躇著,想著這里沒有外人,遼袖咬牙,一掀開匣蓋,愣住了。 雪芽搖了搖長匣,一聲驚呼:怎么怎么什么都沒有? 長匣中空蕩蕩一片,確實什么也沒有。 遼袖反而松了一口氣。 她重新恢復(fù)笑意,轉(zhuǎn)過身,一抬頭,剛到子時,沉沉夜色中升騰一絲亮光,愈來愈亮,伴隨著嘯聲,啪地一聲,爆放開來。 雪芽驚喜得像個孩子,一手指去,激動得說不出話。 遼袖怔怔地扶住雕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夜空。 滿城大紅燈籠次第掛起,喜慶吉祥極了,接著整個城內(nèi)四面八方響起了鞭炮,五個城樓敲響了激越的鐘聲,喜氣洋洋,過年都沒有這般熱鬧。 整個皇城上空,霞光彩霧,煙火升騰錯落有致,照亮了半邊夜色。 花炮轟轟,紫色瑞氣爆綻一瞬間,猶如一聲鳳鳴,清亮悠揚。 煙花!姑娘,是煙花! 這動靜驚醒了眾人,滿城百姓都懵了,趕緊披上衣裳,全都在窗戶處探頭探腦,不舍得錯過一眼,無不詫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同時,禁內(nèi)的太監(jiān)宮女一齊眺望,心神失守,更多的是害怕。 自從紅衣逝世,京城已有長達(dá)十年嚴(yán)禁煙火,更別提在宵禁時分敲響城樓大鐘。 不知何人敢這樣僭越,明日京師恐怕將迎來最激烈的動蕩! 遼袖感到十分新奇,整個京師錦繡多姿,高大巍峨的城樓之上,陷入了狂歡,炬火噴蓮,一座高達(dá)八層的燈山,輝映磅礴,層層迭迭千光百影下,無不眩暈了人眼。 幾百種形態(tài)迥異的孔明燈,飛丹流朱,浩浩蕩蕩地升向天際,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片璀燦,仿佛梨雪漫天。 少女在孔明燈上見到了自己的名字遼袖。 她想起兒時,娘親抱著小袖袖,給她扎小辮,唱童謠,唱到京師最壯觀的桂海燈會。 娘說等袖袖及笄的時候,要給她放一只有她名字的孔明燈。 雪芽,咱們來到京師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煙花。 她永遠(yuǎn)記得第一次從鄉(xiāng)下莊子踏足京城時,被滿城繁華所震撼得手足無措,局促不安。 京城人一聽她是小地方來的,便目露鄙夷,掩飾不住地看輕,瞧不起她沒見過世面,不懂規(guī)矩,一股窮酸氣。 她心思敏感,自尊心又強(qiáng),被刺得心里泛痛。 怔怔的,少女已是淚流滿面,眼眶紅紅,任由淚珠大顆大顆地涌出,也顧不得擦去。 娘,您沒騙袖袖,京師的大煙花,真的很好看袖袖真想跟您一起看 京師最高的祿筑上,五彩斑斕的煙火,輪次映照過男子側(cè)臉,極白又線條分明。 文鳳真的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眼皮懶散抬起。 進(jìn)祿雀躍地張望夜空:殿下今日怎的有興致放煙花? 馮祥笑了笑,小聲道:咱們是沾了她的光嘍。 不過,殿下是如何了解遼姐兒想看煙花的?馮祥望了一眼殿下,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馮祥不禁擔(dān)憂,今日違反宵禁,又是破例放煙花點燈山,又是敲城樓大鐘,無疑已經(jīng)違反律法。 宵禁夜一場大煙花,千金煙消云散,第二日雪花般的折子,朝野震怒! 人人心知肚明今夜的煙花是誰放的。 放眼整個大宣,如此囂張傲慢,視律法如空氣,除了文鳳真沒有第二個。 大宣那幫文官集團(tuán)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一把老骨頭又硬又臭,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此刻個個在家氣得跳腳,恨不得把文鳳真祖墳刨了,啖其血rou,想也不用想,明日一定是血雨腥風(fēng)! 不是給她放的。 文鳳真淡淡瞥了馮祥一眼。 那幫儒生,本王早就想殺幾個祭祭刀。 文鳳真咬字不緊不慢,極盡斯文,銜起的笑意殘忍又邪惡。 明日上朝老東西們罵得越厲害越好,想到他們怒急發(fā)狂的模樣,文鳳真極舒坦地一只腳搭在凳上。 大宣高懸的血月,滿朝文武的陰翳。 馮祥不禁打了個冷顫,殿下恐怕想拿煙花事件來推壓底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