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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臉煞白,這條金鏈子她分明拿去典當(dāng)了換錢,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手上。 他竟然又贖出來,是為了瞧她難堪的模樣嗎? 遼袖低頭,一咬牙,伸手接過這條金鏈子,嗓音軟軟的:多謝殿下提醒。 嗯,戴上吧。文鳳真淡淡說道。 遼袖一愣,抬頭正好撞進(jìn)他眼簾,鳳眸攜了晦暗的笑意,他今日白袍金簪,看上去倒是溫潤有禮,斯文儒雅至極。 遼袖腦中轟隆一聲,嚇得一片空白,前世他也是用這樣溫醇的嗓音,命她戴上腳踝上的金鐐銬。 怎么,不喜歡嗎?文鳳真攜了促狹。 喜歡袖袖喜歡 遼袖不敢不從,緩緩將金鏈子一圈圈戴在手腕,她畏怯極了,明眸含淚的風(fēng)情,卻是極勾人的,纖弱的皓腕不受控制地顫抖,一顆淚珠已流到了腮邊,她本就膽小。 何嘗不知,他是在敲打她,誰讓她把他送的東西賣了換錢。 這時,一墻之隔的廂房,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歡好的聲音。 哪怕琴聲再大,也壓不住岐世子的孟浪。 令人耳紅面熱,心跳加快的嬌啼,透過墻一陣高似一陣。桌椅當(dāng)啷震蕩之聲不絕于耳。 入耳實(shí)在太過清晰,兩人坐在這一方雅閣,氣氛靜默了片刻。 文鳳真抬腕,飲了一口茶,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 少女手足無措,極其尷尬,低著頭,紅著臉,一雙大眼眸因?yàn)楹ε路撼鰷I花。 她聽著那心驚rou跳的聲音,一刻也不想待在這是非之地,可他又怎會輕易讓她走? 整個身子如墜魔窟,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 文鳳真目光落在她身上,浮現(xiàn)出那天她戴著小兔子面具的模樣。 還沒怎么呢,就弄哭了,實(shí)在太過嬌氣。 少女一張小臉暈出粉紅,芙蕖沾濕了露珠,蟬翼般的睫毛輕輕顫栗,唇上一模極誘人的絳紅,看著乖巧,袖袍間香風(fēng)細(xì)細(xì),糖似的黏膩。 文鳳真嘴角上牽,她竟然還穿了精致的新衣裳,打扮得這樣用心么。 欲拒還迎的小把戲,拙劣卻并不令人厭煩。 手上這傷,是怎么弄的? 文鳳真一眼瞥到她白嫩的手臂上,一片紅腫。 遼袖怯生生開口:叫光陰咬的。 文鳳真面龐溫和,似是關(guān)心:小畜牲不聽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fèi)看。話,明日本王替你教。 一聽說他明日要過來,少女嚇得連聲說道:不必了殿下!多謝多謝殿下好意。 文鳳真一雙鳳眸意味不明。 真的不用? 少女心口跳得厲害,被他三言兩語反復(fù)折騰,哭都不知該如何起調(diào)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 文鳳真面色如常,指節(jié)敲了敲桌面,淡淡兩個字。 坐下。 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氣,他平日在三軍發(fā)號施令習(xí)慣了。 他壓迫感甚重,遼袖心慌意亂,慢騰騰坐在他對面,一點(diǎn)不敢抬頭,蒼白/精致的下巴,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 文鳳真低頭飲茶,漫不經(jīng)心開口:那天你生日,只挑了一個盒子,還剩一個,打開看看。 虎紋木盒明晃晃地?cái)[著,遼袖咽了咽口水,里頭該不會真裝著那件心衣吧她怕極了,手指蜷縮在寬大袖袍下,一點(diǎn)兒不敢伸出來。 文鳳真明顯面色冷了一分,他耐心很差,她比誰都領(lǐng)教過的。 少女嚇得立刻打開了木盒,指尖晃悠,小眼神不安地一瞥,竟然是數(shù)支名貴的毛筆,整齊地一字列開。 平日喜歡用哪個? 文鳳真的語氣帶了一絲不可揣摩。 遼袖一咬牙,頓時明白過來,他又在試探自己! 前世遼袖自小養(yǎng)在農(nóng)戶,沒見過世面,認(rèn)不出好東西常惹嘲笑,她那時有些自卑,被人笑話了也不敢告狀,文鳳真瞧她一個人蒙在被窩抽泣,問她她也不說。 文鳳真自小富貴慣了,對身邊事物極為講究,樣樣都用頂尖的。 每回夜里,遼袖已經(jīng)累得渾身散架,酸疼難忍,渾身是汗,黏膩得不行,以為他弄好了,轉(zhuǎn)身雙手抱肩,只想安安分分地睡覺。 他卻一手撩弄著少女的頭發(fā),從后頭不依不饒的。 她羽睫顫抖,一雙大眼眸濕漉漉,漂亮又虛弱,面頰微微透紅,唇瓣微張,呼出的熱氣香甜,袖間藏了淡淡幽香,一把軟軟的嗓音,掙扎得啞了也沒逃過。 少女猛然握住床柱,小臉羞得通紅,被這一下子幾乎弄哭,年輕帝王鳳眸攜了滿足,一手支撐在她腦袋側(cè),同她說話。 從上回賞她的大甸象牙,說到辰溪朱砂,汾州的油薄白宣年少時鮮衣怒馬從軍征戰(zhàn)的所見所聞。 窗外竹影婆娑,夜風(fēng)拍窗,他聲音好聽,遼袖就在他的臂彎中緩緩睡著了,滿臉淚珠未干。 她所有見過的世面,幾乎都是文鳳真帶她見的。 宮人們謹(jǐn)記:凡四方來獻(xiàn)的金玉珍寶,都得由遼姐兒先挑了才能入庫。 遼袖回過神,望著這一排筆,其中一枝徽州紫尖狼毫,是文鳳真喜歡用的。 她的手停在這枝筆上空,只一會兒,便慢慢掠過,徑直挑了一枝鹿毛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