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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祥跟隨他多年,知道他早已待得不耐煩想走了。 他更深知,殿下喜陰不喜熱,壓根兒就不愿來這地方,鬧騰又熱哄哄,殿下想見進士,隨時都可以見。 你說,有什么好看的。 文鳳真一聲冷笑,撫了撫佛珠。 馮祥眼尖,一眼瞥見了腕子上的佛珠,殿下從來不信神佛,怎么成日戴著佛珠不離身,難道是為了壓一壓戾氣? 文鳳真白凈的額頭略微生汗,鳳眸依舊沉靜,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人群,這些人在高興什么? 他不明白,為什么夢里的遼袖非要春闈這日去人擠人,到底哪點吸引她了。 他從卯時便在酒樓等起,一直等到這個時辰,只覺得甚是枯燥無趣。 馮祥捧上涼茶,笑道:沒什么好看的,殿下怎么忽然想起來這兒了? 他用手帕擦了擦汗,抿了一口茶,沉默不語。 再看看吧。他說。 馮祥將冰塊端上來,瞟了一眼文鳳真下巴的血痕。 當日遼姐兒不慎用手腕金鏈劃傷了殿下的臉,眾人如臨大敵哆哆嗦嗦,遼姐兒顯然也嚇到了。 往日打仗時,哪個不長眼的傷了殿下,按他睚眥必報的個性,必將這人找出來大卸八塊。 殿下倒是無事發(fā)生,朝堂上,御史們嘲笑他的傷,他也心不在焉的。 于是,人人私下議論他是在哪間花樓,跟娘們兒歡愉的時候被撓傷了,不好意思說出口。 馮祥不免擔憂這個傷口,大熱天的,若是紅腫了便不好了。 殿下,今兒悶熱,對您的傷不好。他委婉道。 文鳳真重重靠在椅背,摸了摸下巴的傷,刺疼,他壓下眉眼冷戾。 馮祥,閉嘴。 馮祥小心覷了一眼,殿下一反常態(tài),大熱天坐著,用過兩壺涼茶了,是在等什么人嗎? 文鳳真本來起身欲走,神使鬼差地冒出一個念頭,若是她肚子不疼了,是不是會出來看熱鬧。 畢竟,夢里的她特別想實現(xiàn)這個愿望, 他走在雕花扶欄旁,眺望街道。 佛珠被曬得發(fā)燙,他撫弄得越來越快了,到處都是面目模糊的百姓。 他倏然心煩意燥,不明白自己在找什么了。 遼袖當日在法隆寺送他這串佛珠,旁的話沒講,但意思很明白,覺得他戾氣太重,要他好好修身養(yǎng)性。 不高興的時候就撫弄一下佛珠,平心靜氣,避免肝火太盛。 若是旁人這樣冒犯,他早就處置了。 進祿起了調(diào)子嚷道,似乎有些興奮,:殿下,稀罕事,您看寧王在城樓上,一臉郁悶,也不知誰得罪他了。 進祿得了這個喜事,自然要與殿下分享。 文鳳真抬眸,寧王果然有些不同往常,面無表情,像是很不爽。 文鳳真嘴角一翹,輕慢地嘲諷:看寧王那個倒楣樣,可笑。 主仆倆頓時神清氣爽,他嘴角的弧度尚未放下去。 下一刻,文鳳真笑不出來了。 進祿忽然一指隔了老遠的門臉兒:誒,那不宋公子嗎? 馮祥手肘撞了他一下:就你有一對招子臭顯擺。 殿下不喜歡宋公子,當然是能少提就少提。 而且,這么遠能看清個鬼影子!進祿總是咋咋唬唬的,怨不得他年紀最大,不得歡心。 文鳳真鳳眸不以為意地一瞟,倏然凝滯。 隔了一間,茶樓輕紗被東風拂動,時隱時現(xiàn),掀起一角兒,里面坐了一個人。 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面容,只看到一雙擺弄茶壺的皓腕。 文鳳真眸光頓時沉冷,嘴角笑意逐漸凝固,到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凈。 他緊緊般盯著,雪白手腕上,撫弄佛珠愈來愈不耐煩,也愈發(fā)快。 那雙手十指若蔥白,指尖盈盈紅潤,好幾個大血泡尚未消退。 在夢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回,磨人極了。 有時摟著他的脖頸,有時嬌怯地抗拒著他,被他抱握著練字,握韁繩,握茶壺柄 被一路牽引著撫過他的小腹,發(fā)狠撓他,指尖嵌進背部,脖頸上傷痕累累。 這雙手的指甲,被他一根根親過,咬過,剪掉了蔻丹指甲。 他怎么會剪掉她的指甲呢?她一定哭得很厲害吧。 她的指甲也那么好看,像一瓣瓣粉桃花,圓潤有光澤,親也親不夠,淡淡香氣,怎么會有人這樣忍心對她,他每回做夢醒來一臉慍怒。 文鳳真抿了一下茶盞,恍然未察覺茶盞早空了,他靜靜問。 進祿,你眼神好,看那是誰? 進祿一張望,犯了迷糊:回殿下,老奴認不出來。 文鳳真愈發(fā)不耐煩地撫弄佛珠,看得馮祥膽戰(zhàn)心驚。 她緩緩俯首,去擺弄茶壺,僅僅露了個側(cè)臉兒。 宋搬山就在她隔間。 馮祥見到殿下臉色愈發(fā)冷,暑氣蒸人,他整個人冷得冰塊砌成。 倏然,其中一顆佛珠驀然生裂! 不是肚子疼嗎?不是身子不適嗎? 所以春闈看狀元的含義是這個嗎? 因為是他文鳳真就不想看,是宋公子就想看嗎? 笑得真是燦爛明媚,兩個小梨渦還怪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