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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袖按緊了扶椅,她咽了咽口水,聲音冷靜。 要么好好談,要么別耍這些花招。 文鳳真忽然轉(zhuǎn)過頭,笑了笑:公主是覺得微臣運氣不好嗎? 遼袖合攏了指節(jié),她面色微靜,沉聲道:那是自然。 文鳳真不置可否,那雙琉璃燈一樣的瞳仁,仿佛將她的心照透了,看穿了她。 仿佛在說:公主也在為我擔(dān)心嗎? 想到這一點,他甚至有些得意,鳳眸染了愉悅。 他一旦高興便會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她垂下蟬翼的睫毛,覆蓋眼神,不讓他繼續(xù)得意。 文鳳真眼簾微抬,嘴角笑意不減,若有若無地喃喃。 也是,微臣自小命苦,做什么毀掉什么,是被世人排擠,連老天都厭惡的人。 我肯定會選中毒酒,然后死掉。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滿室寂靜,所有人想從他臉上看出破綻,他們拼命想通過汲取文鳳真的畏懼,加大這場賭局的贏面。 真正可怕的不是斷腸爛肺的毒藥。 而是選擇過程中惴惴不安,自我崩潰的心理防線。 寧王一攤手,盯著文鳳真:我陪你玩。 選酒吧。 文鳳真壓根不搭理寧王,他望向了遼袖,淡淡開口。 可是微臣相信你的氣運。 公主覺得哪盞是有毒的酒? 遼袖愣了一下。 他在問她嗎?可是她也不明白哪盞是有毒的酒。 頂著眾人視線的壓力,遼袖沉默了一會兒,憑著直覺,遙遙抬起手指,指向了中間那盞。 文鳳真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雪白瘦削的指節(jié)握住左右兩邊的酒盞,一手一只,向眾人示意了一下。 他仰直脖頸,將兩盞酒次第飲入喉嚨。 唯獨剩下了中間那盞,遼袖認(rèn)為有毒的酒。 眾人始料未及。 寧王瞳仁微張,呼吸凝滯一瞬,文鳳真將三分之一的死亡風(fēng)險,擴大到三分之二。 他只給寧王留下一盞酒,中間的那盞。 文鳳真低頭,緩緩用帕子擦拭嘴角,殷紅嘴唇愈發(fā)鮮麗,高鼻扯開一絲鋒利感,他眸光有神。 遼袖額頭微生香汗,胸前一起一伏, 文鳳真決不允許別人cao弄他的恐懼,他只會給旁人制造恐懼。 他斬斷了最后一絲共同存活的機會,變成了你死我活。 要么是喝了兩盞酒的文鳳真死,要么是寧王死。 文鳳真被酒液嗆到了,驚得遼袖立刻起身,以為他下一刻就會暴斃身亡。 他抬起手腕,示意她安心:無事,無事。 文鳳真俯身,雙手撐在桌子上,盯著寧王,拍了拍桌子,眼底淡漠至極,語氣驟然冰冷。 輪到你了,這是公主給你的選擇。 寧王說不出一句話,僵在原地,遲遲未拿起酒盞,他喉節(jié)微動,滾落一滴汗,瞳仁清晰地倒映出文鳳真的臉。 他心里就一個想法:文鳳真怎么還沒死! 倘若文鳳真沒有毒發(fā)身亡,說明剩下的那盞酒里有毒。 一個人怎么能喝一盞注定有毒的酒。 寧王呼吸微急,死死盯著文鳳真,頭暈?zāi)垦!?/br> 文鳳真那張漂亮的臉龐,五官逐漸扭曲,像一頭雪蟒露出血盆大口,不斷滴落毒涎的獠牙。 文鳳真不耐煩地用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你該不會不想喝吧。 文鳳真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一把握著寧王的下巴,想給寧王灌酒。 緊要關(guān)頭,寧王想起了母后說的話。 有牌時打牌,沒牌時掀桌子。 寧王忽然站起身,一把將桌子掀了。 咣啷一聲震驚眾人,酒盞跌碎,流淌一地酒液,舊部們紛紛側(cè)目,寧王面色通紅,尚未平復(fù)心緒。 文鳳真倒也沒再逼他喝酒,后退幾步,轉(zhuǎn)過身,一把將手上佛珠砸在桌上。 他眼底興味漸退,面不改色:說吧,你們有什么條件。 寧王顯然未回過神,鐘先生清咳了兩聲,替他開口。 不知公主能否給臣和鳳真一個私下談的機會。 是不能讓她聽見的嗎? 遼袖思忖了一會兒,起身由婢女扶著去了偏殿。 鐘先生看她徹底離開了,松了一口氣。 鳳真啊,咱們舊部的兄弟只有一個條件。 鐘先生一頓,擲地有聲地開口:只要鳳真你按照老王爺留下的婚約,擇日迎娶兵部尚書陸恩之女! 婚事嘛,大cao大辦,把你的弟兄都帶來,就在鹿筑辦。 皇后的條件讓徽雪營的舊部都十分認(rèn)可。 徽雪營不希望文鳳真成為駙馬。 文鳳真迎娶陸稚玉,自此斷絕成為駙馬的可能性。 文鳳真略微詫異:這個條件? 與皇后一黨做出的誘人割讓來看,這個條件實在算不得什么,只是娶一個本就指過婚的女人。 在鹿筑大婚那日,皇后和寧王也會出席,象征與徽雪營和解。 舊部們算盤打得響,遼袖是女子,終究不可能登基,還不如趁此機會討好未來的新帝寧王,獻上一份從龍的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