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錦鯉:反派大佬有點慫、懷璧夜行、強制執(zhí)行人、奶飆小壞寶!被禁欲大佬甜誘哄養(yǎng)、三歲崽崽,綜藝坑爹、乖!jiejie疼我!冷舔病嬌嶼爺會撩、六十年代大祭司忙種田、病嬌奶一口:重生后冷欲大佬寵我、人外組曲、強睡協(xié)議(斯德哥爾摩)
傅灼自從入仕之后,便一直供職在刑部,掌刑獄之事。前不久京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滿升遷,他因在刑部時政績顯赫,便被天子破格提拔補了這個缺。 雖說都是掌刑獄之事,但因分屬不同的衙門,所以上任之初,公務交接之際,傅灼不免人忙事多。公務上忙,同僚之間也頗多應酬,每日早出晚歸,連去母親那里請安,也只能擠出點時間。 這日傅灼也是飲了些酒回來的,雖不至于頭腦不清醒、東倒西歪又胡說八道,但同尋常未飲酒時清醒著比,肯定又不一樣。硬撐著身子才勉強能坐正,即便極力的去裝著自己很清醒的樣子,那游離的眼神也是出賣了他。 屋里有淡淡酒香混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涼涼醒腦的香氣,秋穗一進門,這股混香便撲面而來。秋穗沒在意,亦沒抬眼直視這會兒坐在上位的男人,她只是半垂著頭,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站定,然后表明自己此番來意。 老太太知道老爺今兒有應酬,所以特差了奴婢給老爺送了醒酒神湯和幾樣點心來。言簡意賅,但卻意思明確。 傅灼看著她,目光冷靜,他當然是認出了她就是午間時給他斟過茶的婢女。母親身邊的幾個得力婢女,他自然還是記得和知道的。而眼前這位,便是如今母親最信任的婢女了。 想著老太太這些日子來的心思,再看看眼前之人。他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中午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但眼前之人倒是同之前的幾個不一樣,看著極是本分,不曾有絲毫越矩之處。 傅灼這會兒也懶得去想她到底是真的無此心思,還是在玩欲擒故縱了,他只抬手輕覆在額上,然后淡淡道:擱這兒吧。沒開口攆人,沒叫她即刻就走。他想若她真的只是來送吃食的,她也就并不會周旋,他想看她怎么做。 秋穗深知老太太的意思,她雖撼動不了老人家的想法,但她卻是可以約束自己的行為的。 老太太叫她來送湯她便來送,但送的時候說些什么做些什么,送完后是即刻就走還是略作停留,這就不是老太太能控制得了的了。她也細想了下,其實她倒也不必庸人自擾,可能比起她不愿給五老爺做妾來,五老爺更不愿要她隨身伺候。 她拗不過老太太,但老太太拗不過五老爺。如此一來,還是他們母子在打擂臺,她無關緊要。 秋穗八歲進府為奴,到如今十二年,她從來都是盡職盡責且本本分分的,從來行事都是四平八穩(wěn),叫人尋不出錯來。這會兒見差事已辦妥,秋穗擱下食盒后,便立即行了退禮道:奴婢回去還得向老太太回話復命,奴婢先行告退。 始終沒抬起眼看過上座之人,入目的,也只是一方緋紅的袍擺。上座之人沒說話,但秋穗自覺沒什么可再周旋的了,行了退安后,便轉身而出。 秋穗離開有一會兒后,傅灼這才慢慢直起身來。緩步行至桌邊后,揭開食蓋,垂眸盯著食盒里的東西望了會兒,最后到底還是端了那碗醒酒湯來喝了。 而秋穗那邊,秋穗回了閑安堂后沒直接回自己小屋,她知道老太太定是在等著自己回來,所以先去了上房那邊給老太太回話。 怎么樣?五郎怎么說的?老人家頗有些急切。 秋穗略頷首,回道:奴婢去后說是老太太您疼惜五老爺,故差奴婢送了醒酒湯和點心來。五老爺聽后說知道了,然后叫奴婢放那兒。 這些都不是老太太想聽的,也不是重點。老太太想聽的,她沒能如愿從秋穗口中聽到,等了半會兒也不見她還有下話,便問:這就沒了? 秋穗說:奴婢瞧五老爺似有倦意,想是白日時又忙公務又應酬,累著了,且奴婢又急著回來復命,便沒多打攪。 果然,老太太聽說兒子累著了,便又心疼起兒子身子來,倒暫時把那事兒拋在了腦后。 今夜不是秋穗值夜,又回了一會兒話后,秋穗便從上房退了出來。直到回到自己那間小屋,關上門插上門閂,秋穗這才徹底松散下來。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不必八面玲瓏,不必周全回話,只悠閑散漫的做回片刻真正的自己。 幾年前,家中日子日漸好轉時,她便動過贖身回鄉(xiāng)的心思。之后當?shù)弥抑杏椎芤允g便得中秀才時,她更是堅定了這個決心。 只是賣身容易贖身難,如今老太太明顯想留她在身邊,不愿放她走,她也是無奈。 但天無絕人之路,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會輕易認命的。或許春禾說的也對,老太太如此,不過是覺得她服侍的好,對她過于依賴了些而已。如今春禾回來了,若之后春禾能漸漸取她而代之,叫老太太去依賴春禾,或許老太太就不會那么執(zhí)著著要留她在府上了。 因有心事,所以秋穗這一覺睡得并不怎么好。不過便是夜里再沒睡踏實,次日天剛破曉,秋穗也又準時醒了。醒后穿戴好衣裳,又簡單梳洗一番后,秋穗便立即去了上房老太太跟前伺候。 因時辰尚早,老人家這會兒也才起。秋穗過來時,梳頭丫頭正在幫她老人家梳頭。 春禾昨夜值夜,這會兒也正伺候在老太太身邊。秋穗側首朝春禾望去一眼,春禾便立即心領神會。于是暫且撂下手中別的活,也走過來。經(jīng)過秋穗身邊時,輕拍了拍她手,然后徑自往老太太跟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