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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心里清楚你不愿留在府上,你想回家,想同你的親人團聚。如今呢,又有了你哥哥這樣的事,我是再不能強留你了。若再強留你,可真算是黑了心肝。所以,我想如了你的愿,放你回家。 老太太心中很是不舍,說到最后竟是落了淚來。 一個個都離她而去了,香珺走了,如今秋穗也要走。香珺是咎由自取,她可惜了一陣子,也就算了,但秋穗這樣好的孩子,她還是很舍不得的。 如今一別,日后再見,怕是遙遙無期了。 但沒辦法,她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兒。 今日梁夫人找上門來,說是來打探一下秋穗的情況,但她知道,怕是大郎媳婦在她跟前說了秋穗的不好,梁夫人心中便認定秋穗是有心機之人。親自貿(mào)然的來找她,心里也是希望她能干預此事,讓秋穗不要再有這樣的盤算。 但秋穗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女婢,她好不好,她難道不知道?只是有些話她也不愿同梁夫人強辯,她先入為主認定了一個事實,哪怕她再多言,甚至以身份施壓,那都是毫無意義的。 左右她如今放了秋穗回家,那秋穗就是清清白白的良民,是秀才公的女兒了。至于那梁娘子同秋穗的□□后如何,就與她不相干了。 反正她給了秋穗自由之身,秋穗的身份也就成不了梁娘子和余公子之間的阻礙。日后就算梁娘子與余公子之事不能成,也萬怪不到她和秋穗身上。 老人家不舍得哭了,秋穗也早淚流滿面。這會兒在老人家腿邊跪了下來,以額點地,行匍匐大禮。 奴婢很想念家中爹娘,但也十分不舍老夫人您。奴婢八歲到您身邊伺候,到如今十二年過去,奴婢在您身邊侍奉的日子,要比在家中陪伴爹娘的日子還要長。您待奴婢的好,奴婢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如今一別,不知之后何時再能相見,容奴婢多給您磕幾個頭。 說罷,秋穗一下一下給老太太磕起頭來。 老太太哪里舍得她這樣磕下去,很快扶了她起來。 老人家倒是也挺會寬慰自己,她拉了秋穗手握住掌中,笑著道:左右你的家葉臺縣離京城也不遠,你若有心,自會想著來看看我。日后你我二人一年能見個一二次,也足矣。 是。秋穗自然滿口應下,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她鄭重說,日后奴婢定年年登門來給您請安。又玩笑說,只怕日后奴婢常常登門,您老人家倒是要嫌奴婢叨擾了。 老太太說:你要說這話,可就是沒良心了。你日日在我身邊呆著時,我又哪次嫌你了。然后拿著帕子給秋穗擦臉上的淚。 哭過一場后,主仆彼此心中對這場離別,倒更坦然和敞亮了些。 所幸離的不遠,日后也還能有再相見的機會。 老太太說完這些后,便把一旁案上的梨花木盒子打開,拿出里面秋穗當年賣身進侯府的身契給秋穗看了眼。然后點了蠟燭,當著秋穗面將她身契給燒了。 燒完后,又將那盒子闔上,整個遞到秋穗手中。 你伺候我一場,也算是緣分,如今你要歸家去,日后你嫁人我自然是不能給你添嫁妝了。這里是我給你的嫁妝銀子,共二百兩銀票,你去任何一個銀莊都能兌換。另有幾件我用舊了的首飾,一并給你。 秋穗不敢收,忙磕頭說:奴婢日后都不能在您老人家跟前伺候了,又怎能再收這些?老太太您還是收回去,奴婢萬不能要的。 何況,當年春禾成親,嫁的還是莊嬤嬤兒子,老太太不過給了一百兩嫁妝,也無首飾添補。怎好到她這里,卻是又翻倍又給首飾的,她怎么能要這個錢? 老太太自然也有她的一番說辭在,她老人家道:正是因為以后不在我跟前伺候了,我才一次性給足了。春禾云間她們都不走,日后我有的是機會貼補。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你定是想春禾成親時我才給一百兩,你怕莊嬤嬤心里有意見。你這樣想她,可是小瞧她老人家了,她跟了我大半輩子,如今也是有些家業(yè)的,斷瞧不上這些。 莊嬤嬤就在邊上,見老太太提自己了,她就笑著接話道:一來是你日后不在身邊伺候了,老太太一次性給足也是對的。再則,你自小就比春禾云間幾個機靈,更能為老太太分憂解難一些,只憑這個,你也該得老太太的偏疼。莊嬤嬤一邊說,一邊扶起了秋穗,然后繼續(xù)道,再說五郎主院兒里的事一直都是老太太心頭的一塊病,你如今解了老太太的心頭病,難道不該得這份酬勞嗎?快快收下,莫冷了她老人家對你的一片惜愛之心。 提起幼子來,老夫人便道:只是如今五郎習慣了你在身邊侍奉,我卻又突然放了你自由身,待他回來后不知會如何想。 秋穗細忖了下,斟酌著道:其實郎主一直都有放奴婢歸家的意思,奴婢在征得他同意后,培養(yǎng)了九兒。若奴婢走了,九兒可代奴婢之位侍奉郎主。 九兒?老太太對這個女婢也頗有些印象,知道她一直是五郎院兒里的女婢,生得也頗周正,行事也規(guī)矩,便說,她也好。你既選中了她,五郎又答應,想必是個不錯的。 離開老太太身邊前,秋穗又堅持給她老人家磕了頭,之后才依依不舍離開。閑安堂眾姐妹都是差不多和秋穗一起長大的,這會兒知道她要走,個個都很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