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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豐年聽后,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既哥哥說要再等一等,秋穗也聽他的。左不過,也就這兩天的事而已,總之若她實在不想再繼續(xù)這門親事的話,她也會盡快去和趙縣丞說清楚,不會耽誤了他繼續(xù)相看。 見沒事了,秋穗就要走,余豐年卻突然又喊住了她。 秋穗回身,望著他問:怎么了? 余豐年欲言又止,內心幾番斟酌后,還是晦澀問道:你可能猜得出,傅提刑為何對咱們家這么好?早上才說到要給爹爹請醫(yī)官一事,飯后他立即就差派了貼身隨從回了京。 晨間談起此事時,秋穗一心都在爹爹身子上,所以對傅提刑如此做的動機,她并沒多想。 這會兒哥哥提起,秋穗認真思量一番后,也中肯回答道:傅提刑是個面冷心熱之人,尋??粗鴩烂C,但其實也有溫和可親的一面。我在他身邊當差時,反正只要差事當得好,做好了自己的分內事,他也不會故意為難挑刺。至于替爹爹請醫(yī)官這于咱們家來說的確是千載難逢,但于他來說或許只是稍稍動動手指的事,并不多為難。 又說:他惜哥哥之才,你二人又曾一起共事過,他是看在哥哥面子上這樣做的也未必。 見她始終都不正面答自己的話,余豐年只能暫且作罷。 趙縣丞那事我會再親自找他談一談。余豐年說,至于他最終是怎么想的,我談完了后,再回來告訴你。 秋穗對此事也并不抱太大希望,但哥哥說要再談一談,她也愿意等。 兄妹二人又再聊了幾句有關父親身子一事后,這才分開,然后各自忙各自的事去。 余豐年回屋后又再細想了想此事,他覺得meimei的事還是必須盡快敲定下來的好。所以,也無心再看書了,余豐年尋了個借口,直接趕了驢車進了城去。 而此刻城里,傅灼正在縣衙同馬縣令復審近幾年來他在任期間的刑獄之案,一旁趙縣丞等人陪坐。 余豐年趕著驢車到縣衙時,已近中午。馬縣令早早便備好了酒菜佳肴,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提議可要先用午食。 傅灼一上午便翻閱了近幾年來葉臺縣的各類刑案,暫沒看出有太大問題后,便也闔了卷宗撂下,然后抬眸朝下座的人看來,點了點頭說:也可。 馬縣令見狀,立即松了口氣。 而在座的其他幾個官員聞聲,也都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一時間,緊張的氛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寒暄和熱絡。 馬縣令立即吩咐身邊一個長隨道:快去告訴夫人,就說我們這邊暫時結束了,叫夫人趕緊擺好飯菜。長隨立即應是,然后轉身便奔走了。 傅灼客氣說:叫夫人就準備些尋常飯菜即可,馬縣令不必破費。 馬縣令說:提刑大人升任后第一次下訪,就到了下官這里,下官唯恐招待不周。只是略略備了些粗茶淡飯,還怕大人您吃不慣呢。 這種官場上的應酬,傅灼自周旋得游刃有余。 對下屬,傅灼既能做到有威嚴在,也能叫他們不必過于畏懼自己,從而束手束腳,倒顯得拘謹生分,有礙之后事情的進展。 話題和氣氛始終都cao縱在傅灼手中,他自也因此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些信息。 正相談甚歡之時,外面有人來稟,說是余仵作來了。 如今是提到余這個字,傅灼都會敏感的刻意多在意幾分。所以,知道說的是余豐年,傅灼率先開口問了:可是之前借調到提刑司衙門的余仵作? 馬縣令很以余豐年為豪,見上峰主動提及此事,馬縣令立即回說:正是此人。 馬縣令話音才落,還未來得及繼續(xù)多說幾句,傅灼便撂下了茶盞,認真說:快請進來。 馬縣令見狀,立即高興的沖那家丁揮了揮手,也對余豐年用了請這個字:快去把余仵作好生請進來。 趙縣丞下意識朝上位看了眼,心下隱約覺得哪里似有不對勁,但一時也未能明白過來。 很快余豐年便走了進來,抱手朝在座諸位一一問了安后,才看向上座傅灼道:草民想著既是提刑大人到訪,想是沖著復查刑案而來。而這些年衙門里一應刑獄之案,草民都有經手,大人若有疑惑不解之處,或許草民能解其一二。 傅灼能猜到他匆匆而來怕不單純只是為此,但卻不戳破,只是順著他話說:葉臺縣有馬縣令和諸位,本官還是放心的。復閱案卷一事倒也并不著急,方才只是粗粗翻看了下,之后幾日會再細看。到時候,若有需要余仵作解惑之處,本官定會差人去叫余仵作來。 此話言下之意就是,他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走,要在這葉臺多呆些時日了。 余豐年內心警惕,但面上卻如常,聞聲只應了個是字。 馬夫人那邊置辦好了酒水飯菜,著人來請。馬縣令熱情邀了傅灼在最前面,余豐年落后了幾步后,便趁機拉了拉趙縣丞袖子,示意他一旁說話。 趙縣丞朝前面看了眼,見眾人都簇擁著傅提刑去了,也沒在意到他,便停了步子下來,隨余豐年到一旁說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