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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見狀,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來應對。 秋穗看了一會兒后,便悄悄退了下去。見春禾一個人在那邊安安靜靜坐著,秋穗則挨了過去。 嘉哥兒方才在外面玩了一會兒,這會兒累了,正在睡覺。春禾怕他熱著,又怕他被蚊蟲咬著,所以陪在旁邊拿扇子給他扇風。 瞧見秋穗來,春禾問:你怎么不玩兒了? 秋穗說:傅郎說想玩幾把,我讓他去玩了。 春禾回身望了眼,見果然五郎主一個大男人正擠在婆媳三個中,顯得格外的突出。她心中也知道五郎主這是故意在讓這些嫂嫂們知道,未來新婦雖然還沒過門,但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很高,他是在為秋穗meimei考慮。 春禾也為秋穗高興道:你這夫婿選的,可真是值。 秋穗也知道自己是擇了個好夫婿了,但她也不想在春禾面前過多的炫耀,只是笑了幾聲便帶過去了,然后問她:方才聽云間過來說,莊少康來找你了? 提起莊家人,春禾臉上笑容立馬沒了。 嗯。她淡淡說,來找了。先是莊嬤嬤來找,被我撅回去后,莊少康又來找。她自己都笑了,想想也是好笑,今日他拿了一百兩銀子來,說是給嘉哥兒的。他若真有這個心,怎么到今日才拿出來?自己目的明晃晃的擺在這兒,卻好意思說是真心。 又想到什么,春禾立刻道:哦對了,方才外頭遇到了五郎主,他讓我套了莊少康的話。莊家怕還真是問題不小。 秋穗就猜到了:若只是些貪吃貪拿的小毛病,他們家也不至于開始著急。若真犯了法,那自有律法去制裁他們。只是若叫老太太知道,怕她老人家是要傷心了。 春禾也說:就看侯爺和五郎主想怎么處理此事了。 秋穗也點頭:反正這是侯府同莊家的事兒,且叫他們主仆談去。咱們啊,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春禾點頭附和:不求以后的日子有多大富大貴,但求能歲月靜好。 秋穗同春禾說了會兒話,再返回去看牌時,傅灼突然叫囂著問她身上還有多少錢。秋穗有些懵,她把身上還剩下的五十兩遞過去后,問:怎么了? 老太太可高興了,立刻說:他輸急眼了。 秋穗目光朝他面前的木匣子掃去,果然,里頭連最后一點的碎銀子都沒有了。 秋穗:不是要幫她贏錢的嘛! 傅灼倒委屈上了,他解釋說:我本來連贏了幾牌,但娘輸急眼了,開始伙著二位嫂嫂對我左右夾攻。我防得了這個卻防不了那個,所以 所以就輸得連底褲都不剩了? 傅灼還一邊算著牌,一邊對秋穗說:放心,我定給你贏回來。 秋穗:嗯。其實心里根本不信。 果然,最后連她這最后的五十兩也輸了,全部輸到了老太太那里去。 秋穗倒不氣的,她心里也知道這是未婚夫伙同二位嫂嫂在哄老太太開心呢。比起老人家高興一場,這些錢又算什么呢? 但傅灼卻賣慘說:您老人家素日里嘴上說疼兒子,但真正到該給兒子放水的時候,您可是一點不放啊。這下好了,您叫我在未來娘子面前丟了人,日后這高大的形象如何再重新樹立起來? 老太太說:可沒人叫你耍這個威風,是你自己逞能耍的。你想贏我的錢也行的,但你得憑真本事贏啊,叫我放水幫助你贏,豈不是騙人家秋穗?我可不幫你。又對秋穗說,他說要替你贏回來的,他不但沒做到,還又拿了你五十兩,你要記好了,一會兒回去前,問他要。 秋穗笑著朝老太太蹲了下身,道:有您老人家做主,那我就放心了。 * 傅灼沒在閑安堂這邊呆太久,陪了會兒老太太和未婚妻后,他便起身告辭了。才回了修竹園,便聽常拓來稟說,莊管家過來了。 傅灼這會兒臉上早沒了方才在老太太那兒時的和顏悅色,他聞聲后輕應一聲,只冷漠道:叫他進來。 莊少康回去后已經把什么都告訴了自己爹,所以,這會兒莊管家一來,立刻就在傅灼跟前跪了下來。 五郎主饒罪!他匍匐在低,行大禮道,求郎主看在莊某一家為侯府效勞大半輩子的份上,就饒過莊某一家吧。莊某知道錯了,莊某一家都知道錯了。 傅灼端坐在上位,氣勢逼人:這回若不叫我發(fā)現,你們莊家還打算做出多少傷天害理之事?他語氣不急不徐,神色不怒也自有威嚴在,你說你知道錯了,我看未必。又提春禾之事,若非有余娘子幫扶,你們又是打算如何算計的祝娘子? 所以說到底,還是少康那小子惹出來的禍。若非是他,莊家又怎么可能得罪余娘子?從而叫五郎主給記恨上。 莊管家說:奴之逆子,罪該萬死。奴這就回去,同他斷絕父子關系。從今往后,他莊少康再不是奴的兒子。 這顯然又再一次踩在了傅灼的雷點上,關乎到利益時,可以立刻翻臉不認人。哪怕是至親,也可以隨時棄如敝履,沒有一點人性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