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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置眉眼間盡是滿足,他低頭看了看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的小姑娘,輕輕在她額間親了一下,便將床頭燈關掉,幸福的閉上眼睛。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音離伸了個懶腰,周置已經(jīng)不在身邊,她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剛一下床,就忍不住腿軟坐下。 進門喊她吃早餐的周置: 音離若無其事地起身,渾然不知泛紅的耳垂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早安。 周置憋住笑,上前親她一口:早安,快去洗漱,我把早餐做好了。 音離盡量讓自己走路正常,等進了浴室關上門,她才對著鏡子拍了拍臉蛋:小地蹦,我也太丟人了叭。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小地蹦的聲音,音離后知后覺的把屏蔽解開。 宿主,你昨天屏蔽我做什么? 屏蔽你還需要理由? 不,當然不需要,宿主你做事怎么可能需要理由,想做便做!宿主,你說我說的對嗎? 嗯。 小地蹦歡天喜地準備再吹一波彩虹屁的時候,它再次被屏蔽。 嚶~它做錯了什么! 洗漱完以后,音離來到餐桌前,周置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絲面,還有牛奶三明治,中西結合,讓音離胃口大開,吃完還忍不住給周置一個贊。 周置擺擺手說沒什么,心里卻在土撥鼠尖叫,也不枉費他這幾年苦練廚藝,對得起經(jīng)常被燙傷的手了。 把碗都放到洗碗機,周置到沙發(fā)處抱著看電視的音離,問道:小離離,畢業(yè)后你打算去做醫(yī)生嗎? 我倒是想去急診科,可是我聽實習的同學說,急診科特別累,每天連軸轉,我這身體估計抗不住。這身體有心臟病,急診科她根本待不了。 可除了急診科,其它科室她又不感興趣。 周置忙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那就先不去,等周氏旗下有醫(yī)院時,你再去,到時候我給你開后門,每天就工作三個小時好不? 不,朝九晚五就行,我能抗住。 我聽你的。 摟著懷里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周置忍不住偷親了幾口:那我們是先去蜜月還是先舉辦婚禮? 婚禮就別舉辦了叭遺產(chǎn)繼承書都到手了,還要什么自行車? 那我們就去蜜月。 音離不想去,可遺產(chǎn)拿著手機巴拉巴拉的給她介紹著各個地方的特色美食,音離忍不住意動,最后點著幾個以美食著稱的城市道:我們這幾個城市都去好嗎? 好,我聽你的。周置眼里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在家里被周置翻來覆去的吃了幾遍以后,音離雙腿顫抖的告別了顧雪寧,和周置坐上飛機去度蜜月。 他們不趕時間,幾乎每到一個城市,都住上半個月,最后到的城市是江城,江城是三線城市,以海鮮和古老的建筑聞名。 到了江城聞名的美食街時,音離沒想到還能再遇到蘇挽挽。 她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美麗,穿著掉了色的棉服,兩只手熟練的攤著煎餅,頭上油漬漬的,好像幾日沒有洗頭,在看到精致的音離和周置時,她眼底瞬間迸發(fā)出恨意。 周置連忙將音離護在身后,皺眉道:煎餅我們不要了。 他甩下一張二十的,拉著音離離開。 蘇挽挽看著小攤車上的那張二十,很想把錢撕了,但想到家里好吃懶做的父母,她屈辱的將錢裝進自己的袋子里。 高考以后,她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家里被周氏和其他企業(yè)聯(lián)合打壓,根本沒錢送她出國,學了一年就被蘇父拎著讓別人潛規(guī)則,蘇氏有了資金,喘息了好一段時間。 但好景不長,在南城的地盤下被周氏打壓,蘇氏是越來越落敗,最后蘇氏破產(chǎn)被收購,而她一家人,則被趕出了南城。 至于陸氏,也沒比他們好到哪里去,還有之前幾個對顧氏下手的公司,一個個宣布破產(chǎn)。 蘇挽挽又是恨,又是后悔,她本以為顧雪寧是小三,后來陸煜告訴她,顧雪寧是被小三,且蘇母和蘇父當初根本就是聯(lián)合起來騙顧雪寧的。 她唯一支撐鄙視音離的點沒了,蘇挽挽萬分后悔,又對音離幸福的人生生起怨恨。 同樣都是破產(chǎn),憑什么音離能嫁給周置這么好的男人,而她卻只能住在逼仄的出租屋,每天推著小車去賺錢給那對吸血鬼父母。 蘇挽挽恍然了好一會兒,才著急偏頭去看,只見不遠處的青石磚上,人來人往,少年攬著嬌小的姑娘,不讓她被行人碰到,他那高大的身軀把小姑娘緊緊護在身邊,光看背影,也能感覺到少年對小姑娘的愛意。 許久,直到街上沒有了那兩人,蘇挽挽才呵了一聲,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買了一堆小吃回到民宿,音離第一次問起蘇挽挽和陸煜的情況。 蘇氏和陸氏破產(chǎn),他們欠著一屁股的債,就好像當初你和媽一樣。周置把坐在他懷中亂動的音離按住,又擼了一把她的頭發(fā)才繼續(xù)道:怕他們狗急跳墻會傷害到你,所以我把他們趕出南城,其他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