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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午飯回到辦公室,袁綺發(fā)現(xiàn)電腦旁邊有一塊紅寶石的鮮奶小方,立刻想到應(yīng)該是邵杰送的,再想他有對象這件事,不由悲喜交加。拿起放進包里,她打算外出處理探視權(quán)那件案子,和李元說一聲,才離座要走,電話叮鈴鈴響起來,順手接起,是個中年爺叔、嗓音粗?。涸ü僭谕? 袁綺道我就是,你哪位呢?他大聲講是秦姍的娘舅,明天無論如何要來找法官訴訴苦經(jīng)。袁綺上午才和邵杰李元一起碰過這件民間借貸案,印象深刻,看看日歷安排,說道:明天上午十點鐘,你和另四個申請人一起準(zhǔn)時來,我們做個筆錄。 老伯伯道:其他三人是我阿妹,還有一位阿妹去世了,她的女兒會來。又問:秦姍和她的娘會來哇? 袁綺聽到電話筒里有人激動的嚷嚷:讓她們燒高香不要碰到我,碰到就是同歸于盡! 袁綺道:既然已經(jīng)走法院程序,我們就放平心態(tài),相信法律的正義,人身傷害只會兩敗俱傷,最不可取,如今怎么把借款追討回來,才是重中之重。 是是是,阿妹就是脾氣燥,嘴巴講講,真要哪能絕對不敢!又回聲吼一嗓子:瞎三話四(滬:亂說什么),幫幫忙,不要再多講哩。 袁綺等他掛斷電話,默想會兒,問李元要了秦姍案子的卷宗,取出民事判定書,看到被告觀點這里寫著:被告秦姍未到庭答辯。打開電腦里的法院內(nèi)網(wǎng),進入執(zhí)行辦案系統(tǒng),查詢秦姍,和例會上李元說的情況一致。 李元起身倒茶,見她還在:怎么還沒走?從這里做地鐵去浦東、也要一個半鐘頭。 明天秦姍案子的申請人要來談話,我再準(zhǔn)備一下。她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連忙關(guān)電腦,李元嘆道:抵押標(biāo)的有瑕疵,民間借貸問題多,小企業(yè)履行力差,探望權(quán)糾紛阻力大,這四類案子即使判決勝訴,執(zhí)行起來也相當(dāng)有難度! 難也沒辦法!執(zhí)行局的法官不就做虎口拔牙的事么。袁綺笑道,背起包出了法院,一輛車子停到她面前,戴吉洋搖下窗子問她去哪里,聽說去浦東花木,就招手讓她上來:我去八佰伴大采購,帶你一程。 袁綺喜出望外,連忙道謝,一路順暢,找到海棠小區(qū)的居委會時,一位姓魏的工作人員接待她,看過證件,聽明來意后,抱歉道:我們張主任去區(qū)里開會,得等伊回來,大家討論決定。又道:袁法官留只電話把我,待張主任回來,再同你聯(lián)系! 袁綺留下電話,告辭出了小區(qū),想想又覺自己挺好笑,果然是缺乏工作經(jīng)驗,沒頭沒腦就沖過來,以為是小朋友排排坐吃果果,都坐好等著她來呢!其實再微小之事也有它的復(fù)雜之處,不是想當(dāng)然的簡單。 手機里收到一條短消息:【綺綺,晚上過來吃飯,大姨!】 袁綺曉得大姨輕易不請吃飯,但凡請她必定有事情! 打電話到家里是姆媽接的,她有些埋怨:和秦蘭出去吃飯,儂也早點講呀,我飯都蒸了!上班的人還是不懂事體,好了好了,不講了! 袁綺聽著啪得掛斷聲,抿了抿唇,按百度地圖查去三林的路線,找到公交車站時,天空白里發(fā)灰,陰沉沉的,不知是否錯覺,總覺浦東的風(fēng)比浦西刮的凜洌,街邊一卷卷金黃的落葉唏溜溜亂跑,這條馬路周圍都是居民小區(qū),用墻體做了隔離,畫著各種精神文明宣傳畫,她穿著一件灰色針織衫,風(fēng)從棉線的縫隙直往rou里鉆,忍不住打個寒顫。 上?,F(xiàn)在簡直沒有春秋季,就是一夜入冬的感覺。 一個老阿婆慢悠悠在煎油墩子,浦西很難見有人當(dāng)街賣了,袁綺去買來一個吃,入口guntang,吃下半個,身體才起了暖意。 第八章 姨們的愿望 袁綺外婆從前住在淮海路成都路,房子拆遷是數(shù)磚頭的,除拿錢還分到四套房,那是九零年代末的事,按現(xiàn)在的物價和政策來衡量,還是吃虧了。 不過說回來,戶口本里有名字的,都得了利益,這發(fā)生在袁綺哥哥病逝第二年,待她姆媽內(nèi)退、一家三口回到上海,錢和房都沒有,與外婆擠住一起度日,直到三年前外婆去了養(yǎng)老院,袁綺才有了自己的房間。 她撳按門鈴,聽得拖鞋啪啪急走聲,由遠及近,門打開,一縷黃光裹著暖熱和油香竄出來。 來啦!竟是三姨,拿給她拖鞋,打量道:外頭好像變天了!你冷不冷?穿這么薄的針織衫!又接過水果籃子,轉(zhuǎn)頭朝屋里喊:大阿姐,綺綺還拎了水果來。 大姨手里攥著鐵鏟從廚房里探出頭,笑道:客氣作啥?浪費鈔票。 快點把魚身翻翻,要沾鍋哩!大姨夫催促,她又縮回身去,袁綺進到客廳,四姨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吃糖炒栗子,招手叫她坐過來:趁熱吃,又甜又糯。大姨夫端著滿滿一盤紅燒魚出來,小心端上桌,笑著講:栗子勿要再吃了,留著肚皮吃夜飯! 四姨哦哦答應(yīng)著,真就不再吃,把一堆栗子殼扒拉進垃圾筒里。 三姨道:小阿妹咋還沒來?短消息也不回,我打只電話把她!房間里信號不好,她跑到外面陽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