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行侵占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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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楚航瞪大眼睛,驚得說不出話。郁少池用拇指揉著他的唇,笑著說:“味道不錯?!?/br> “你……”楊楚航?jīng)]有一點力氣,如同待宰的羔羊。 郁少池不讓他說,如果是他不愛聽的,不如別說出來。他跨坐在楊楚航的腿上,望著他的唇,蜻蜓點水吻上去。 楊楚航推了一把,但后面就是茶幾,用力郁少池就會撞上去,多番顧慮后又掐著腰把人帶回來,警告道:“你別這樣,我會生氣?!?/br> “怎么樣你都會生氣,還不如選一種我喜歡的?!庇羯俪氐难o緊貼著他,彼此額間相抵,“楚航哥,嘴巴說你不信,用實際行動的話就會信了吧?!?/br> “郁少池!”楊楚航有些不耐煩了,奈何郁少池油鹽不進(jìn)。 “我在。”郁少池坐直了,當(dāng)著他的面認(rèn)真解自己的襯衫扣子,光潔的胸口和小腹暴露,腰窄,柔美的線條令人想入非非。 楊楚航連忙移開視線,落在他臉上,“郁律師,你清醒一點,我們不合適。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單方面強(qiáng)迫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 他不知道郁少池到底給他吃了什么,還是他真的醉了,身上就是用不上勁兒。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郁少池面色如常,將褪下來的襯衫拉直繞在楊楚航雙手手腕上,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一個結(jié)。 郁少池?zé)o端解釋,“酒度數(shù)不高,但后勁很大。我沒給你吃別的,那些東西傷身,我怎么舍得。”他愛惜地?fù)崦畛降哪槨?/br> 楊楚航抗拒,卻躲不開,唯一能動的手被對方捆在一起,恍惚道:“郁,郁少池!別這樣,我不喜歡” “你會喜歡的?!?/br> 楊楚航理智尚存一絲,商量的語氣道:“放開吧,真要這樣,以后朋友都做不成了。” “誰要和你做朋友?”郁少池蹙眉,“我和你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情侶,要么被迫情侶?!?/br> “郁少池!” 郁少池看著他,溫順地靠在他懷里,聲音無辜,“楚航哥別兇,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你不會直接叫我的名字。” 他說得可憐兮兮,想珍惜寶藏一樣,緊緊地?fù)碇鴹畛降牟鳖i。抬起頭來,在他的唇上又吻了一下。 對方依舊抗拒得別開臉,郁少池捏著他的下巴,把臉再轉(zhuǎn)回來,用力地親上去。 哪怕對方咬住他的唇,他吃痛,嘗到了一絲血腥也不肯結(jié)束這個吻。 “我也不想我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啊,如果可以你情我愿,誰又不想呢?你以前明明對我這么好,一個吻就突然變了,我真的接受不了?!?/br> 郁少池說著說著自己開始流眼淚,眼巴巴望著一臉冷漠的楊楚航,“我想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我這么喜歡你,你看一看我吧…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你總會喜歡我的?!?/br> “如果你還拿我當(dāng)你哥,把手給我解開!” 郁少池?fù)u搖頭,“解開了你會推開我,我不許,你不能推開我?!?/br> 郁少池從他懷里爬起來,“我對你的喜歡不是空xue來風(fēng),你仔細(xì)想想,一路走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呀?!?/br> “你別說了!” 楊楚航酒氣上頭,燥熱的感覺從郁少池貼上自己那一刻開始就沒有消退過,口干舌燥甚至還想再喝一口水,可是他不想跟郁少池開口。 他盯著楊楚航的臉,任何一個細(xì)小的表情變化都不想錯過,稍微有點異樣就能刺痛他,越是痛,他越要反著來。 他要楊楚航是他的,只是他的。 他抓著楊楚航的衣領(lǐng),指尖滑下來剝開扣子,一顆一顆往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呼出的熱氣交錯又被收回去。 “楚航哥,你想不想要我?”郁少池的聲音低沉,說出來話輕飄飄落到他耳朵里,像會蠱惑人,惹得脊背一陣發(fā)麻。 楊楚航越來越難受,死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躲不開也逃不掉。 … … … … … 小 … … 場 … … 面 … … … … … 楊楚航睡夢中猛然驚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大早。他直接從床上躺坐起來,如他意料中的寸絲不掛,扭頭身側(cè)正是沒醒的郁少池。 他幾乎暴力地將被子扯開,身側(cè)的人沒什么反應(yīng),衣不蔽體縮成一團(tuán),身上遍布大大小小青紫,楊楚航跟著呼吸一窒。 他記得,郁少池皮膚很脆弱,下手刻意輕了也會夸張的紅一片… “郁少池!” 楊楚航忍著脾氣才不至于大聲吼出來。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濃烈的罪惡感侵襲他的大腦。 雖然是郁少池強(qiáng)迫在先,但后來發(fā)了瘋欺負(fù)郁少池的人確確實實是自己…… 郁少池睡眼蒙眬轉(zhuǎn)過來,溫順得不像話,唇上的傷口結(jié)了痂,面色紅得不自然,他是易病體質(zhì),一不小心就會發(fā)燒發(fā)熱感冒。 楊楚航知道,但他沒心情在乎這些,郁少池昨天的行為令他氣憤,甚至到了極度反感的程度。 “楚航哥,你醒了。”郁少池動一下也痛,倒吸一口冷氣,眉頭皺了皺眉說什么。 他同樣坐起來,面對楊楚航的惱怒已經(jīng)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 事實上,昨晚他在決定脫衣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好了后果。他也一點都不怕,這不是后果,是彼此感情更進(jìn)一步的前兆。 “我讓你覺得惡心了嗎?”郁少池的聲音隱隱發(fā)虛,側(cè)臉平靜地看著他。 楊楚航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讓我覺得非常的惡心,郁少池,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dāng)初就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我會避開你!” 郁少池眉心一蹙,卻毫不在意道:“那怎么辦,該怎么補(bǔ)救我們的關(guān)系?”看他的表情,郁少池笑了笑,認(rèn)真問:“楚航哥現(xiàn)在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殺了?但我們就是睡了,你也有主動,也有你情我愿啊…” 楊楚航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二話不說就準(zhǔn)備下床。郁少池眼疾手快攔住了,不知從哪里拿的一把小刀,交到他的手里,“如果你能舒服一點,想怎么樣都行?!?/br> 他握著楊楚航的手,帶著刀往自己的心口去。 “你他媽瘋了!”鎤/木/兆/ 楊楚航用力抽回手,郁少池也固執(zhí)得不讓他收回去,兩人掙扎著倒在床上,刀在郁少池手臂上劃出了一道長口子,血珠子瞬間冒出來了。 郁少池只是眉頭一皺,看都沒多看一眼,笑著說:“有點痛,楚航哥有沒有開心一點?” 血順著那道口子沿著小臂一路往下,潔白的床單染了幾滴。 “郁少池,我問你是不是瘋了?”楊楚航暴力奪走小刀,往床底下一扔。郁少池連忙過來,抱著他,“這樣也不行,那我認(rèn)錯好不好?” 所有的惡語被楊楚航強(qiáng)制堵在喉嚨,郁少池根本不吃這一套,越暴躁他只會越極端。 他確實又發(fā)燒了,身上燙得很,心疼與氣憤分了兩級,最后被理智取代。 他把郁少池從身上撕下來,“我要去上班了?!?/br> 郁少池抓著他的手腕搖頭,“對不起楚航哥,我以為這樣能讓你解氣,你想在我身上劃幾刀都可以,別推開我,求你了?!毖蹨I簌簌往下淌,止不住一樣,明明過激做錯的是他,自己卻一副被欺負(fù)的模樣! 楊楚航有點看不懂他,也覺得無奈,嘆了一口氣,妥協(xié)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就像你說的,你情我愿睡一覺就睡了,結(jié)果是我對你依舊沒有興趣,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郁律師?” “…好,可以走。”郁少池眼淚淌了滿臉,如同xiele氣的皮球,聽話地爬到床的另一側(cè),重新縮成一團(tuán)。 楊楚航撿了地上的衣服穿好,頭也不回往外走,沒幾步又退回來。他想起林陽說的話。 郁少池對自己狠,不吃不喝放任自己兩天燒昏了也不愿聯(lián)系任何人。他這股狠狠勁兒讓人害怕,萬一現(xiàn)在他走了,郁少池就這么躺著不動怎么辦。 他折回來,心里五味雜陳,連著被子把人抱到客廳坐好。郁少池偷偷探出腦袋,藏在被子之下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楊楚航心腸軟,他知道。 對方臭著臉找藥箱,燒熱水,把藥喂到他嘴邊,近乎命令,“吃了?!?/br> “……不?!庇羯俪乜蓱z兮兮搖頭,似有幾分害怕地把腦袋縮回被子里。 他要把握分寸,試探楊楚航的下限,他不要見好就收,他要的是楊楚航的心一點一點只朝向自己。 他要楊楚航這個人。 “不吃?好,我給你120,讓他們來處理你?!睏畛桨巡AП抛郎蠝?zhǔn)備掏手機(jī)。 郁少池則從沙發(fā)上下來,赤腳往房間跑,半路被對方撈了回來,“郁少池,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去醫(yī)院,不想見外人,我不要?!庇羯俪匮劭艏t了一圈,他努力憋著眼淚,伸出刮傷的手臂,“你愿意的話幫幫我,急著上班的話就走吧?!?/br> 傷口不深但腫了,在過于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尤為突兀。楊楚航的心幾乎瞬間軟下來,一言不發(fā)帶他坐下,找碘伏給他的傷口消毒。 郁少池疼的手臂顫抖也沒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眼淚倒是不含糊。楊楚航看他一眼,手上動作沒輕多少。 疼點好,長記性。 “對不起?!庇羯俪赝蝗怀雎暎麨樽约豪p繃帶,多余的一句沒說。 “對不起什么?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楊楚航語氣平淡,終于沒了剛才的氣焰。 郁少池肯定道:“我沒錯?!?/br> “那對不起什么?” “或許你愛聽。” 楊楚航斜他一眼起身,郁少池以為他要走,跟著起來只敢拉著他的衣角,“我不說了,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br> 他的這份小心翼翼正中楊楚航下懷,嘆口氣解釋:“水冷了,我換溫地給你吃退燒藥?!?/br> “你不走?” “要走?!?/br> 郁少池垂眸,同意了。 這種程度可以了,至少兩人不是不歡而散,下次見面還有余地的。 下午楊楚航去了醫(yī)院,郁少池洗了個澡重新躺回床上,睡了一下午,醒來第一件事給楊楚航打電話,如果對方不愿意接,他就直接去醫(yī)院找他。 楊楚航出乎意料接了,“好點沒?” “不好,”郁少池從床上坐起來,“我想你晚上來陪我。”生怕對方掛電話,他連忙補(bǔ)了一句,“打電話也行,我不想一個人待著?!?/br> “再說吧?!?/br> “好?!睂Ψ綊炝穗娫?,郁少池卻顯得很開心,神清氣爽起床洗漱。 他沒有一口拒絕,就意味著還沒有徹底對自己失望。郁少池太懂怎么拿捏他了。 趁著不算晚,郁少池去了一趟事務(w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