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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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寅心知,這舉動過了頭。 他想收回手,手指卻不聽使喚。 順著耳側(cè)發(fā)絲往下,中指指節(jié)微勾,指尖便從她的耳垂劃過。 幾乎是一瞬間,連串的細微的顫栗從鎖骨位置往上攀爬,是來勢洶洶的煙火,在滕枝的腦海里炸開絢爛光彩。 滕枝早有察覺,自己并不排斥葉寅這種有些逾矩的小動作。 就像今天在那輛小小比亞迪內(nèi),其實有好多個瞬間她是可以躲避或拒絕的。 掌心被與她膚色截然不同的手指劃過的時候,耳廓被團團guntang呼吸裹住的時候,眼角淚花讓紙巾小心翼翼地拭干的時候…… 二人之間的界線,讓這一次又一次的曖昧觸碰,擦拭得模糊不清。 或者說,從第一次與葉寅見面,他們的關(guān)系便開始變得微妙。 葉寅先收回手指,往后退了兩步,聲音比剛才更沉:“我去樓下買點吃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滕枝中午只吃了一個叁明治,肚子早響起鼓,但離“目標”越來越近,大腦被越來越多詭異的亢奮灌滿,饑餓的信號自然就被屏蔽了。 她搖搖頭:“我不餓?!?/br> 葉寅猜到她會這么說,便換了個問法:“我好餓,這附近是你地頭,有什么食肆餐廳你鐘意的、值得推薦的?” 滕枝不察他的話術(shù),把相機調(diào)成攝影模式,再走到陽臺欄桿旁,伸手往下,指向?qū)γ骜R路上的商鋪:“那邊有兩家,一家鹵水,一家燒味。鹵水的鵝rou飯rou嫩量足,例湯的料也很夠,燒味的燒鵝髀飯同叉燒都不錯,不過這個鐘點,左髀應該沒有了……” 樓下街邊的路燈已經(jīng)盈盈亮起,白皙指尖沿著一顆兩顆的燈火點過去。 葉寅有些挪不開視線,總盯著那圓潤干凈的指甲片片看。 熱風拂面,煙癮又起。 介紹到云吞面店時,見滕枝抿了抿唇,腮幫微鼓,葉寅心中有了數(shù)。 “那我下去吃個飯?!比~寅大拇指往后,指了指餐桌上的礦泉水,“不餓也要喝點水,嘴唇又干了。” 一聽他這么說,滕枝條件反射,舌尖探出,把水分帶到嘴唇上,接著迅速縮回。 “嗯,你快去吃吧,公寓門禁卡在茶幾上。”她說,“密碼鎖的密碼我等下發(fā)到你微信上?!?/br> 葉寅走到燒臘店時,人都還是恍惚的。 滕枝舔唇的那幾秒鐘片段,在他腦子里翻來覆去地循環(huán)播放,她皮膚太白,顯得舌尖好紅,水分一點點浸進唇rou中,嘴唇也開始帶上顏色。 他站燒臘店門口猛抽完一根煙,壓下情緒翻滾,再走進店里。 葉寅問老板有無左髀,老板說好好彩,還剩最后一只,葉寅要了,讓老板斬件后直接打包,再點了個叉燒拼豉油雞,堂食。 他狼吞虎咽,不到十分鐘就吃完,猛灌下最后一口老火靚湯,提著打包好的左髀走出燒臘店。 往前再走幾十步,到了云吞面店,他交代完打包,走到店外再抽一根煙。 等待的時候,葉寅仰起頭,尋著大概的方向,想要找找十八樓的那間公寓在哪里,想要看看能不能瞧見那抹身影。 但不能。 大廈黑颼颼的,只零星亮著幾顆燈,見不到他想見的那一顆。 “靚仔,你要的云吞面好了!” 店老板的呼喚讓葉寅回神,他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手一顫,煙灰擦著手臂跌落。 回去的路他邁得很快。 等電梯時,他聞到衣服上的汗味煙味汽油味。 講真,很臭,得虧滕枝不嫌棄。 先下了趟負二車庫,拎了自己的行李包,再上十八樓。 進了公寓,他把云吞面和燒鵝髀放到餐桌上,解開包裝袋,喚還在陽臺盯著的滕枝:“給你買了吃的,先吃幾口,還有你好好彩,能吃到最后一只左髀。” “啊,我說了不餓……”滕枝嘴硬,但還是走了過來。 “燒鵝髀可以放著,云吞面你得吃幾口,不能放久,面會坨?!?/br> 葉寅把行李包擱沙發(fā)旁的木地板上,問:“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可以嗎?我換套衣服,身上這套太臭了。” 滕枝坐到餐桌旁,窸窣打開分別裝面和裝湯的塑料碗:“可以啊,不過你干嘛不直接洗個澡?” 葉寅一怔,一雙眼微瞇,聲音沉下來:“你不介意?” “我?我為什么要介——”滕枝猛地剎住話語。 呃,她確實應該要介意…… 葉寅就當她答應了,嘴角勾起:“行,那我就不客氣了?!苯又紫律砣ト“锏囊挛铩?/br> 男人背脊厚實,蹲下的時候,肌rou把T恤撐得不帶一絲皺褶,衣擺被帶起一些,牛仔褲褲腰同時往下,露出一截麥色后腰。 還有黑色的底褲邊。 滕枝偷偷看了幾秒,在葉寅起身時,收回視線。 “浴室里有民宿配的浴巾,你需要可以直接用。”她小聲嘀咕,把湯水倒進面碗里,嘩啦,熱氣蒸騰而起,“我不習慣用外面的毛巾,自己有帶。” “哦,這么巧?我也帶了?!比~寅拎著東西走向浴室,抬了抬下巴,“快吃?!?/br> “哦?!?/br> 浴室門關(guān)上,滕枝攪散面條,雙頰似乎被湯水的熱氣熨得溫熱。 面條勁爽彈牙,云吞皮薄餡飽,滕枝吸了一口湯水,熱湯香郁,稍微撫平了她坐了一天過山車的心臟。 舀起第一顆蝦籽云吞的時候,滕枝才驚覺,為什么葉寅會知道她想吃云吞面? 浴室里,葉寅只開冷水,水柱兜頭淋下。 他的腦子里還在想七想八,洗完頭發(fā)時,胯下那根物什竟半勃而起。 葉寅“嘖”了一聲,不客氣地拍了一下龜首,低頭警告它:“你給我老實一點?!?/br> 半硬rou莖委屈地搖晃兩下,似乎更堅挺了。 “這個時間點不合適啊……” 葉寅嘆了口氣,站到花灑下,用冷水澆滅欲望。 過了許久,胯下不老實的家伙終于消停。 葉寅擦身穿衣,走出浴室,滕枝已經(jīng)吃完了,正收拾著湯碗。 他愣了愣:“吃這么快的?” “是你洗太久了……”滕枝指了指那盒沒動過的燒鵝髀,“我好飽了,這個吃不了?!?/br> “那晚點再吃?!?/br> “嗯?!?/br> 滕枝從上至下掃看他。 男人上身穿一件黑色速干T恤,剪裁貼身,勾勒出他硬朗的肌rou線條,肩寬胸鼓,腰腹?jié)u收,下身則穿一條速干運動短褲,款式寬松,長度未到膝蓋,露出精壯小腿。 滕枝今晚才知,他毛發(fā)旺盛,連腳背上都有些許體毛。 和未進化的猩猩似的,滕枝去樓梯間丟垃圾的時候這么想著。 有著無處不在的、狂野原始的荷爾蒙。 葉寅關(guān)了客廳的主光源,只留浴室暖黃燈光,搬一張餐凳到陽臺,坐到叁腳架旁。 滕枝回屋,看到的就是翹著二郎腿、腳上拖鞋一晃一晃要掉不掉的男人。 葉寅指指相機,對她說:“廚房沒人了,他們可能正在吃飯?!?/br> 想到自己這些年從四處淘來的廚具餐具被別人摸過,滕枝就像吃下一顆壞掉的雞蛋,發(fā)臭的蛋清黏住喉嚨,令人作嘔。 好像得知李天成出軌時,她都沒這么難受。 這么想想,滕枝覺得自己好像挺薄情的。 李天成還不如她那一柜子的鍋碗瓢盆。 今夜無月,但大城市從不缺少人工燈火,霓虹四面八方涌過來,照亮了滕枝的臉和抿緊的嘴唇。 葉寅清楚她的心情,揮揮手打發(fā)她:“累一天了,你也去洗個澡吧,這里我替你守著?!?/br> 滕枝努努嘴:“要是他們兩人一起出現(xiàn),你一定要拍下來?!?/br> 葉寅晃著腿:“嗯哼?!?/br> 滕枝轉(zhuǎn)身要走,葉寅忽然叫住她:“滕枝。” 滕枝回頭:“嗯?” “我家姐之前離婚,給她打官司的那律師挺有本事?!比~寅語氣認真了許多,“如果你有需要,我去跟她要律師的聯(lián)系方式?!?/br> 男人身材魁梧,坐在那里如巍然不動的大山,盡管晃著腳的模樣不怎么正經(jīng),但滕枝卻在他那里得到了許多安心感。 她道了聲謝:“可以,那麻煩你幫我要一下聯(lián)系方式?!?/br> 葉寅咧開嘴沖她笑:“無問題?!?/br> 干掉的汗黏在身上,好似覆了層不透氣的膜,滕枝洗完澡,盡管心理層面依然疲憊,但至少生理層面舒服了一些。 她聞到自己身上有和葉寅一樣的味道。 是浸進冰水里的黃檸檬,淡淡的,很清爽。 滕枝擦著頭發(fā)走出浴室,見剛才吊兒郎當模樣的男人這時站起身,背對著她。 他雙手叉胯,一對長腿分開,低著頭,背脊似乎繃緊了。 滕枝急忙開口問:“怎么了?李天成出現(xiàn)了嗎?” 沒想到葉寅會大聲喚停她:“你先別過來?!?/br> 滕枝心一沉,不顧他阻止,快步走向前。 葉寅轉(zhuǎn)身攔她,皺眉道:“滕枝,別看?!?/br> 他仗著身高優(yōu)勢,張開雙臂,用身體擋住相機。 滕枝這次不依他,像張牙舞爪的貓,最后還是從他的手臂下鉆過去,看到了相機屏幕里的實時畫面。 畫面有些晃,顆粒也多,但還是能看清,有一男一女站在廚房水槽旁。 劉旎在前,身上還穿著滕枝的圍裙,李天成在后,手伸進圍裙中又揉又抓,接著,劉旎仰起頭,和身后的男人接吻。 明明才洗了個熱水澡,現(xiàn)在一瞬間像被丟進一桶冰水里。 寒冰刺骨,滕枝心寒,身寒,冷得發(fā)顫,牙齒打架,無法控制的那種。 “那是、那是我的圍裙……我的廚房……他們要搞嘢能不能去房間搞啊?!為什么要在廚房?!” 滕枝音量漸大,到最后幾乎是嘶吼。 只不過,她的聲音被高樓的風聲掩蓋,又被樓下的車聲切得支離破碎。 與滕枝也算“認識”了幾個月,葉寅哪曾聽過她如此崩潰失控的吼叫? 他心里難受,實在不想她繼續(xù)折磨自己,雙臂猛圈住她的軟腰,一把將其抱起,帶著她往客廳里走,輕聲安撫:“好了,好了……我們不看,滕枝,我們不看了,好不好?” 滕枝聽不進他的話,左右亂扭,把他的運動T恤扯得變形,眼眶發(fā)燙泛紅:“你放我下來!我要親眼看著、看著他到底能賤到什么地步??!” 葉寅這么一大塊頭,竟被她扯得踉蹌,但他還是緊緊箍住她的腰背沒敢放手。 許是因為滕枝剛從浴室里出來,身上熱氣未散,眼鏡鏡片上漫起了薄薄一層水汽。 時散,時聚,遮住了她那雙好似鵝卵石的眸子。 葉寅白天和她聊天時,知道她近視嚴重,沒戴眼鏡的話視力模糊,除非人事物湊到她眼前,才能看清。 于是他一咬牙,抬手摘下她的黑框眼鏡,隨意迭起鏡腿,一把丟到茶幾上。 “咔嗒”一聲。 “你、你干嘛!”滕枝驚呼。 沒了眼鏡,世界瞬間模糊,她被迫瞇起眼睛:“你把眼鏡還我!我看不到了!” 葉寅留一手攬住她腰,另一手掐起她的下巴,稍一用力,就讓她仰起白白凈凈的一張臉蛋。 接著他低垂下頭,盯著她一雙眼,額頭幾乎快要貼上她的,鼻尖也是,語氣有些沖:“靠這么近了,能看到我嗎?嗯?” 滕枝打了個激靈。 理智瞬間回籠,她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好燙。 身體燙,氣息燙,連聲音都燙。 可明明他的聲音好低,低得像惡魔耳語。 “滕枝,看不到就看不到,別讓他們臟了你的眼?!?/br> ————作者的廢話———— 永恒的燒鵝髀,雖遲但到 掐指一算,叁萬字,是時候吃上第一次rourou了 本來打算五萬字內(nèi)解決這一本,現(xiàn)在看有點困難,控制七萬字內(nèi)吧 昨天被編輯提醒了ddl,要抽多點時間修文了 摸魚時間減少,且看且珍惜(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