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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流著淚,頭卻微微低下去:牛角尖,什么才是牛角尖?沒了相公沒了胎兒,還要硬逼著她將孩子送出去,那是牛角尖么? 宋研竹乖巧地站到一旁,撫著金氏的手道:娘,林大夫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您別再難過了,您還有我,還有兄長和合哥兒呢! 說到這個,金氏更是泣不成聲,從床上爬起來就要跪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被唬了一跳,罵道:你們兩個都是死人啊!還不把二夫人扶起來! 牡丹和宋研竹對望了一眼,趕忙上前,金氏擺擺手,整個身子伏在地上,哭道:娘,兒媳不孝,原本想著此事能遮過去就遮過去,護著老爺的顏面才是最重要的,可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竟把事情傳得滿城皆知。兒媳從前不懂事,就想爭著一口氣,不讓那女人進門,可如今,我和老爺都成了全城人的笑柄,就連府里的丫鬟都能在暗地里取笑我二房我沒臉面倒不打緊,竟連累老爺也被人恥笑!娘,兒媳不爭了,兒媳今日就去尋老爺,答應他將那個女人迎進門來好生伺候著。您若是不滿意,我把這正室之位讓給那個女人都成,只求只求 當著孩子的面,你說什么胡話!宋老太太緊蹙眉頭罵道。 金氏連連搖頭,伏在地上道:兒媳是真心的,娘您讓我怎么都成,只要別從我身邊搶走我的孩子! 誰要搶走你的孩子了!宋老太太臉一陣紅一陣白,斥道。 金氏哽咽道:外頭人都說,您答應了老爺,只要他肯把合哥兒過繼給大房,您就許他迎外頭的女人進門。 胡說!宋老太太怒不可遏,心中直罵袁氏不成器。是,她誠然這么答應過宋盛明讓那女人進門,也曾對袁氏透露過要將合哥兒過繼給大房的想法,可是若是將這兩件事合在一塊兒說,那就是一樁齷齪的交易。 這幾日宋盛明的事情在整個建州城都傳開了,連她昔日的老姐妹都來書信問及此事,她還曾經懷疑過,是不是金氏故意壞宋盛明的名聲以解心頭只恨,可今日一看,金氏這樣悲痛欲絕,甚至氣急攻心至暈厥,卻也不像是裝的。 這下倒好,若宋盛明真帶著那女人回來,倒真落了旁人的口實,顯得她這個長輩不明事理,不分黑白。還有,將合哥兒過繼給大房的事情,只怕也得緩一緩,畢竟金氏才失了一個孩子,還失去了生育能力 如今想來,最可恨的莫過于袁氏,□□出這樣幾個碎嘴的丫鬟!若是她爭氣,沒準這會合哥兒已經是她兒子了! 宋老太太憤憤道:外頭人這樣胡說,你竟也信了?你是我親自選中的兒媳婦兒,我若不答應,誰敢將你換了!合哥兒我不過是替你照顧幾日,你若是不放心,一會就讓人去領他回來!你好生養(yǎng)著,日后的事,自有我替你做主!還有,你若是想跟小二兒好好過日子,你就對他好一些,若是再這樣同他慪氣下去,他只會更加愛往外頭跑!你這樣整天垂頭喪氣、怨天尤人的,哪個男人愛看! 宋老太太起身跺了幾步,越想越覺得是憤怒,金氏字字句句都說她和宋盛明沒臉,她自己又何嘗有什么臉面?流言甚囂塵上,她也成了惡毒的壞婆婆,縱子行兇,縱子風流,還奪人子嗣,這一件件一樁樁也不知是怎么傳到府外去的。 活了大半輩子,她最看重的也是臉面,可偏偏有人就是要打她的臉! 宋研竹看宋老太太臉色不佳,細聲細語地添油加醋道:娘,祖母對咱們如何您還不知道么?她平日里最疼您,又是最明事理的,怎么可能如外人傳言那般待您?外頭那些人不知道祖母是多么菩薩心腸,那樣亂傳祖母的壞話,把研兒都給氣壞了這不是挑撥離間么?也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的,巴不得讓娘恨上祖母,巴不得讓咱們家事不寧!教研兒知道是誰,定要拔了她的舌頭! 她話音剛落,簾子外李mama的聲音傳進來:老太太、夫人,大夫人帶著一群人綁著兩個小丫鬟朝咱們這來了。 來的正好!宋老太太冷笑一聲,掀開簾子就往外走。 研兒,你跟出去看看。金氏方才還是一臉哀容,此刻變成了一臉冷漠,眼里還帶著幾分不屑,淡淡對宋研竹道。 宋研竹忙跟出去,只見幾個家丁綁著兩個丫鬟跪在金氏的屋子門口,袁氏站在最前頭。其中一個丫鬟宋研竹瞧著面生,另外一個卻是眼熟,正是在袁氏身邊伺候了許多年的伺棋。見了宋老太太,袁氏忙行禮,誠惶誠恐道:娘,兒媳將這兩個亂嚼舌根的小蹄子綁來了,要如何,還請娘指示! 那兩個丫鬟從被綁起來嘴里便塞了兩團布團,半天也只能嗚嗚咽咽地哭著,哭得是滿滿通紅,鬢發(fā)凌亂,這會見了宋老太太,越發(fā)覺得大勢已去,不由地哭得更大聲。宋老太太雖氣急,卻也滿腹疑問。那日宋盛明和金氏的事情,知道的人統共只有她、宋盛明、金氏三人,即便加上宋研竹,也不過他們四人知曉,旁人若要猜也只能猜個大概,又怎么會連細枝末節(jié)都這般清楚? 將她們嘴里的布條拿出來,我有話要問她們!老太太下令道。 袁氏猶豫了片刻,命人取下她們的布條,剛剛拿下,二人便哭作一團,伏在地上大呼冤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