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引誘他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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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fā)irika怎么了?”方硯唯問,“餓了?” “不是。”方嘉彌說,“昨天她玩滑梯摔斷了腿,正要去換藥。” “那我不跟你扯了。”方硯唯說,“趕緊帶她去?!?/br> 他掛了電話,沒多久手機又響了聲,方嘉彌給他轉(zhuǎn)了五千塊。 他看著手機余額里多出來的錢,愣了半天,咧了下嘴角。 方嘉彌對他很好,可方嘉彌在a國已經(jīng)有了新的家庭。 他慢慢地滑坐到床邊,仰頭坐在地上。 路執(zhí)拿了一疊試卷進來時,剛好看見他這副模樣。 “不是吧?!狈匠幬ㄕf,“剛考完試,又寫試卷?” “你可以開學(xué)了再寫?!甭穲?zhí)說。 “后天就開學(xué)了!又要去學(xué)校了?!狈匠幬ūг梗皩W(xué)校太熱了?!?/br> 鷺嶼的夏季濕熱,稍稍活動一下,汗水就能把衣服浸濕,他很不適應(yīng)。 “今年會裝空調(diào)?!甭穲?zhí)說。 路執(zhí)看起來是已經(jīng)洗漱完了的,穿著白色的夏季家居服。 只是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方硯唯還聞到了點海風(fēng)的味道。 怎么? 這個人洗完澡后,又出了趟門嗎? “哎,執(zhí)哥。”方硯唯抬腿擋了下路執(zhí),“我請你吃飯吧。” 五百請路執(zhí)吃飯,五百留給他自己。 路執(zhí):“為什么?” “就……”方硯唯轉(zhuǎn)開目光,“成績提升,謝一下你?!?/br> “不用。”路執(zhí)說,“我喜歡你,所以免費教你?!?/br> 方硯唯:“……” 每次,在他以為路執(zhí)已經(jīng)放棄的時候,對方就會這么給他當(dāng)頭來一下。 告訴他這不是玩笑,是來真的。 “你不能拿金錢來衡量我的努力?!甭穲?zhí)看似認真又執(zhí)拗地說,“這很傷人?!?/br> 給方硯唯看得一愣一愣的。 是了,好像是他自己的思想不夠高尚了。 “那我錯了。”方硯唯只好把這個話題,暫時壓回了心里。 帶飛滑翔傘時的運籌帷幄,放任他亂開卡丁車時的縱容,以及,路執(zhí)今天教他學(xué)游泳時的耐心。 他逐漸看見了一個同先前印象都不相同的路執(zhí),不是書呆子,也不是叱咤風(fēng)云的校園大佬。 如果是作為男朋友的話,路執(zhí)并非是無趣的。 但他不喜歡男生! 一小盒提拉米蘇蛋糕被推到了他的面前。 “給我?”方硯唯驚訝,“可我生日還沒到?!?/br> “考試,前四百?!甭穲?zhí)簡短地說。 方硯唯怔了怔。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為他慶祝成績的進步。 蛋糕是路執(zhí)不久前出門買的,是蛋糕店里剩下的最后一塊。 形狀不算好看,邊角也有點融化了。 “恭喜進步,好學(xué)生?!甭穲?zhí)說。 - 鷺嶼中學(xué)為今年的補課下了血本,方硯唯再回學(xué)校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教室里真的已經(jīng)裝上了空調(diào)。 干燥舒適的涼風(fēng)襲來,他愜意地瞇著眼睛,背靠著窗戶邊的墻壁上。 路執(zhí)端正坐在旁邊,拿著他的語文作業(yè),照著他的筆跡練字。 藍牙耳機被路執(zhí)摘下來,放在課本堆上。 方硯唯打了個哈欠,拿了桌上的耳機,戴到耳邊。 他被一句帶“fuck you”的rap嚇了一跳。 路執(zhí)掃了他一眼,他把耳機又放了回去。 什么人啊。 腕上盤著佛珠還聽rap。 “期末考試的試卷出來了。”陳老師抱著厚厚的一摞試卷出現(xiàn)在門邊,“你們自己往后傳一傳?!?/br> 路執(zhí)在練字,他的試卷,就暫時堆到了方硯唯的桌上,同方硯唯的試卷交疊在一起。 路執(zhí),方硯唯。 兩個名字也緊緊地貼在一起。 都挺好聽。 方硯唯想。 一起寫出來,好像都挺好看的。 “路神的試卷!”何歲歲從后排撲過來,“借我參考一下。” 課桌上只剩下寫著“方硯唯”名字的試卷。 方硯唯頓時有些說不出的遺憾。 “路執(zhí)。”有人敲了敲玻璃窗。 方硯唯抬起頭,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短發(fā)女生,手里拿了三朵不同色的玫瑰。 告白的? 死心吧。 路執(zhí)沒有心。 路執(zhí)放下筆,站起來,走了出去。 方硯唯:“???” 路執(zhí)站在走廊上,同短發(fā)女生簡單交談了兩句,兩人一起走了。 走了! “方哥,方哥!”何歲歲在后排拿筆帽戳他。 “嗯?”他冷漠回頭。 “看看這張生物,路神寫的是什么字?”何歲歲問到一半,瞧見他的臉色,“哥你怎么了,為什么看起來有點生氣?” “我不生氣!”方硯唯說。 “寫的好像是‘脫氧……核糖……酸’?!彼沉搜墼嚲?,“有這個嗎?”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看懂了。執(zhí)哥這個字,真是扣分項?!焙螝q歲接著訂正自己的卷子。 上課鈴打響的時候,路執(zhí)才慢吞吞地回來了,手里還拿了一朵香檳色的玫瑰。 他把玫瑰隨手壓在書本上,換了化學(xué)書準備上課。 方硯唯掃了他一眼。 那清冷的細木佛珠,臨著朵妖艷嬌俏的香檳色玫瑰,怎么看怎么違和,讓人感覺相當(dāng)不爽。 路執(zhí)課聽到一半,發(fā)覺不對了。 方硯唯擠在窗邊,貼著墻,和他隔了好長的一段距離。 路執(zhí):“?” “方哥。”何歲歲出聲了,“你別往旁邊躲,我在打游戲,你幫我擋著點?!?/br> 方硯唯不情愿地往左挪動了一些。 “花拿走?!彼f,“難聞?!?/br> 路執(zhí):“?” 就一朵。 沒有味道啊。 他盯著花看了片刻,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路執(zhí):“?!?/br> “方硯唯?!?/br> “?” “學(xué)生會要去探望老教師,要選合適的花色?!甭穲?zhí)說,“剛剛那個,是高一新進學(xué)生會的學(xué)生,名字是……我不太記得了?!?/br> 方硯唯:“……” “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方硯唯抬高了聲音,“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什么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一班化學(xué)老師有事,講臺上的這位是高三年級下來代課的,最不喜歡方硯唯這種類型的校霸,聽見后排的動靜,“方硯唯,你去教室外罰站?!?/br> 方硯唯拎著書,繞開路執(zhí),推開教室的后門,猶豫了一下,走進了空調(diào)房外的熱空氣里。 “老師?!甭穲?zhí)舉起手,“剛才我也說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