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引誘他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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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吧?!狈匠幬ò颜掌瑏G給路執(zhí),“這是方哥的黑歷史了?!?/br> 路執(zhí)把照片放進了口袋里。 臨近傍晚,方硯唯跟他男朋友并肩,往游樂園外走去。 “累了?”路執(zhí)感覺到他步速變慢。 “有點?!彼f。 路執(zhí):“那稍等?!?/br> 路執(zhí)租了輛自行車,載著他。 游樂園的自行車道修了好幾個坡道,路執(zhí)沒按剎車,直接帶著他從坡上往下沖。 他驟然攥緊了路執(zhí)的衣角,把頭靠在了路執(zhí)的背上。 這似乎已經(jīng)是他目之所及的一生了。 - 兩個星期后,鷺嶼市高三年級的第一次模擬考試正式來臨。 前一天晚上,班級群里,最緊張的是陳老師。 [班主任-陳老師]:早睡早起,明早吃飽了再出發(fā),審題認(rèn)真,名字記得寫。 [何歲歲]:老師這只是模擬考。 [班主任-陳老師]:你這孩子,別打斷我,我這是在給你們營造氛圍。 何歲歲不在群里說話了,轉(zhuǎn)而戳了方硯唯的微信。 [歲歲平安]:哇,實驗中學(xué)的人好狂,說這次市第一非他們莫屬。 [歲歲平安]:上次聯(lián)考,他們校第一差了執(zhí)哥10分呢。 [方塊a]:執(zhí)哥才是最棒的! [歲歲平安]:對,你老公才是最棒的! [方塊a]:那必然。 學(xué)校附近有一條深巷,是方硯唯當(dāng)初初遇路執(zhí)的地方,這周圍少有人至。 巷子邊有家流動攤位賣蚵仔煎,方硯唯每周都會去那里買。 “方哥,我去買2b鉛筆?!甭穲?zhí)說,“你在這站著,別把我丟下。” “嗯。”方硯唯心不在焉地哼了聲,低頭咬他的蚵仔煎。 考前最后一眼看的內(nèi)容,有很大概率會考到,這是個玄學(xué)。 他決定再看幾眼書。 肩膀被人拍了拍。 “這么快?”他站頭。 路建昌站在他面前。 他皺了下眉,后退了一步。 “小孩,你在跟我兒子談戀愛嗎?”路建昌問。 方硯唯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直接。 “我能看出來?!甭方úf。 方硯唯并不打算回答。 “你用什么身份問我?”他反問,“路執(zhí)的親生父親,還是一個家庭暴力的施暴者?” 路建昌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我那是……那是不小心,那之后……” “那之后你仍然在三番五次地傷害他,他頸邊的煙頭燙傷不止一個?!狈匠幬ㄕf,“你后來不打他了,不是因為你不想打了,是有因為你打不過了,不是嗎?” 我沒素質(zhì),我想罵就罵了。 我把男朋友的家人都罵遍了。 方硯唯心說。 “您是人渣。”他說。 “說正事,你跟他分手。”路建昌說,“別的我都不計較了,但我兒子絕對不能是個同性戀?!?/br> 四十多歲的男人,大聲說起話來,忽然讓方硯唯有了一種這個人在無理取鬧的荒謬感。 他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人在身后推了一把,路建昌蠻不講理地,伸手想掐他的脖子。 一只黑色書包掄到了路建昌的頭上,路執(zhí)掐住路建昌的衣領(lǐng),把人往墻邊摜,目光像是結(jié)了冰。 “你就是我兒子?!甭方ú暮蟊匙苍趬ι?,他咬著點笑,說,“你這打架風(fēng)格,跟我一個路數(shù)?!?/br> “我警告過你了?!甭穲?zhí)在他耳邊說,“你敢動他,你就去死。” 路建昌掙脫,被路執(zhí)又一把按了回來,他抽了把短刀,往路執(zhí)的臉上劃,被路執(zhí)險險地躲開了。 這根本不是小打小鬧的級別,方硯唯之前就聽黃毛說過,說這對父子打架都是奔著死里去的。 他拿了手機要報警,被路建昌撞過來,手機摔在了地上。 巷口賣蚵仔煎的阿姨聽見了這邊的動靜,驚呼了幾句他聽不懂的方言。 “我知道有的城市,不那么在乎同性戀了?!甭方ú鴼庹f,“但大部分人就是沒法接受,你一天不打死我,我就一天不讓你們在一起?!?/br> 路執(zhí)用力的手骨微凸,手背青筋凸起,他從路建昌的手里奪過刀。 “路建昌?!甭穲?zhí)把刀往下壓,“你自己活得像爛泥,卻容不得別人生在光里。” 他有軟肋了。 方硯唯就是他的軟肋。 “你們不分手,我就一直盯著他,去你的學(xué)校鬧,你總不能永遠都跟著他,我不會讓你們安生?!甭方ú淖旖浅冻鲆荒ㄐ?,“要么你就殺了我,把我解決了?!?/br> 方硯唯看著路執(zhí)手里的刀漸漸下壓。 路建昌不是路執(zhí)的對手,但路執(zhí)—— 不可以。 他的路執(zhí)是最好的。 不能成為下一個路建昌。 路執(zhí)要平安地高考,去比鷺嶼遙遠的地方,去看山海,去看不同天空下的陽光。 路執(zhí)抬手,神情冷淡得無悲無喜,對著路建昌肩膀的位置把短刀壓了下去。 “執(zhí)哥!”一只手?jǐn)r在了他面前,攔了刀刃。 方硯唯的五指間傳來刺痛,血滴落在路建昌的衣領(lǐng)上,泅開了紅色的花瓣。 路執(zhí)瞬間松開了刀刃,路建昌跌落在地上,大口地喘氣。 “給我一刀啊,捅我啊?!彼路鹚查g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是大吼著,“我坐過牢,你也去坐牢,我倆誰也不要嫌棄誰,你永遠都是我兒子。” 剛才那瞬間的恐懼,讓他站不起來,只能大聲地叫囂著,罵著最難聽的話。 短刀被路執(zhí)踩在腳下。 方硯唯微微發(fā)抖,顧不上五指的銳痛,抱住路執(zhí),染血的指尖無意中擦過路執(zhí)腕上的細(xì)木佛珠。 “別生氣……不值得?!?/br> 換我來渡你。 -------------------- 毛球采訪當(dāng)事狐 毛球:咕嚕咕嚕咕嚕? 方狐貍:當(dāng)時我很慌,我很想丟個石頭過去,但我又怕混亂中砸著我老公( ′?︵?’ ) 第48章 狐貍 鷺嶼市高三年級第一次模擬考試,路執(zhí)和方硯唯,同時缺考了第一門。 陳老師差點在警局跟路建昌原地掰頭。 這是在跟他作對嗎? 這是在跟整個鷺嶼中學(xué)作對! 但考慮到對方是曾經(jīng)的拳館老板,他打不過,只能暫時壓下心底的火氣:“路執(zhí)……你先去考試?!?/br> 方硯唯沒法考,他右手手指上了藥,纏了層薄薄的繃帶。 “對!我的學(xué)生!”平日里斯文的陳老師插著腰,跟人吼,“兩個都很乖,沒干過什么壞事,我學(xué)生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路執(zhí)?那是我們年級第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市三好學(xué)生!” “路建昌臉上的淤青哪來的?我怎么知道,自己眼瞎磕的吧,路執(zhí)不可能打他,要不方硯唯你給他一拳我看看印子對不對得上……什么貨色,別來碰瓷我兩個好學(xué)生?!?/br> “……”方硯唯第一次知道人民教師跟人理論起來,也是蠻不講理兇神惡煞的。 他的手指上,傷口有些深,看著流血嚇人,但沒有傷到內(nèi)里。 路執(zhí)松開刀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看見他伸手的第一時間,路執(zhí)就放棄了對路建昌的攻擊。 十指連心,他卻不覺得疼。 讓他覺得難過的,是拿著刀刺過去時,面無表情冷得像雪的路執(zhí)。 他仿佛又看見了他第一次在深巷中看見的路執(zhí)。 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先回去?!标惱蠋熥屗宪嚕澳銈z的情況,我再跟你慢慢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