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引誘他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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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 路執(zhí)的手里還有半瓶水,聞言擰開了瓶蓋,遞到了他的嘴邊。 他雙手壓著頭上的毛巾,仰著頭,讓路執(zhí)喂了自己水。 體院的學長被凌佩叫走了。 方硯唯放下毛巾,用手背抹了下嘴角。 “男朋友。”他抓住路執(zhí)的手腕,狡猾地笑,“你故意的?!?/br> 第64章 海風 晚飯是兩個學院的人一起吃的,在學校附近的燒烤店。 窗外是荷塘,臨近十月,荷花已經謝了,水面上偶有游船經過,船頭有人在彈琴。 體院的學生們搬了兩箱啤酒,推了一罐給方硯唯:“學弟喝酒嗎?” “他喝不了?!甭穲?zhí)代他拒絕。 經過這幾次后,方硯唯也知道自己是什么體質,所以他搖搖頭:“我就不喝了?!?/br> “我中秋的時候在電視上見過你?!斌w院學長說,“那一身古裝,跟水墨畫里走出來似的,下午打球時剛看見你,我還在想,你會不會打球,結果……” “結果說好的要讓兩分,你們一點都沒讓!”凌佩怒道,“把我買的礦泉水都還給我!” “這……”對方仿佛才想起了這件事,也不好意思起來,“你們打得太兇了,尤其是路神,球打得太野了,我們體育生還要不要面子了?!?/br> “我也確實沒想到方硯唯會打籃球。”凌佩也說。 方硯唯被他們夸得有點飄:“小看我啊,我高中的時候,那可是校園一霸……” 他的話音卡頓了。 霸什么啊。 高配的坐在他旁邊沒說話呢。 好在幾人并不在意,夸了幾句后,又轉向了別的話題。 涼風習習,從竹制窗簾的縫隙里漫進來,方硯唯枕著左手臂,半倚在窗臺上,望向遠處的湖光山色。 “下個假期我們打算去山上露營?!斌w院的人問,“你們要一起嗎?” “我們就不去了?!狈匠幬ò涯抗馐栈貋?,“我跟執(zhí)哥,約了高中同學聚會?!?/br> “你們還是高中同學?”凌佩驚訝。 “同桌?!币恢睕]說話的路執(zhí)開了口。 吃完燒烤的方硯唯說想去坐游船。 “這船120一個人?!绷枧逭f,“可貴了?!?/br> 那太好了。 方硯唯心說。 給路執(zhí)一個表現(xiàn)機會。 這個碼頭有些偏,坐游船的人不算太多。 畫舫晃晃悠悠地駛離了岸,在江南小調里,往湖心漂。 為了不打擾小情侶,凌佩這次很有眼力見地沒去坐船。 “他倆的性格差挺多的?!眲倓傄黄鸫蚯虻捏w院學長說,“也不知道是怎樣在一起的?!?/br> 凌佩也覺得。 很長一段時間里,他一直覺得路執(zhí)完美得不像個真人。 以市第一的成績考進s大,一進學校就憑借優(yōu)越的科研能力得到了眾多老師的厚愛。 路執(zhí)能在短時間里完成大量的學習任務,成績 數(shù)據(jù)在學院內赫赫有名。 但路執(zhí)的臉上,從來都是不掩飾的冷淡。 有時候同路執(zhí)說話,他會覺得路執(zhí)沒在看他,這人好像剝離了七情六欲和悲喜,孑然一身,什么都不在乎。 但方硯唯來了以后,路執(zhí)變得鮮活了。 他依舊高高在上,依舊是學院里學生眼中煙幕和欽佩的存在。 但路執(zhí)仿佛有了點人情味。 像銀河撲朔,月光翻涌,有人終于在萬家燈火里,尋到了一盞點給自己的微光。 方硯唯估摸著他執(zhí)哥這會兒可能是有點無聊。 他執(zhí)哥上能高空跳傘,下能海里飆摩托艇,極限運動玩得不在話下。 這個小畫舫搖搖晃晃了半晌,還沒磨嘰到湖心,沒有速度,也沒有激情。 這種環(huán)境,他倒是喜歡。 船頭的琵琶小調,聽著有些熟悉,想不起來歌名,他曾經練習的時候彈過。 他打開自己的短視頻app后臺,想找找看這首歌的名字。 一個熟悉的id跳入他的眼簾。 @荔枝 等11896人給你的動態(tài)點贊了。 上次好像是叫荔枝汁吧。 亂改什么。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自己主頁往下翻了翻,找到了過往的視頻。 早期視頻人少,評論只有寥寥幾條。 他那時心情不佳,傳了曲子就退,從不回復網友的評論。 一年半以前。 @荔枝:長高了一點。 兩年前。 @荔枝:頭發(fā)有點長。 兩年半以前。 @荔枝:戴琵琶指甲。 兩年半以前。 @荔枝:送我的歌,很好聽。 他一條條往下翻,想在回憶的砂礫里,一條條翻撿出路執(zhí)的消息。 “湖不好看?”路執(zhí)問,“一直看手機?!?/br> “你為什么偷看我?”他問。 他沒指名是現(xiàn)在,還是往日藏在賬號背后悄然的關切。 他以為路執(zhí)不會回答他。 畫舫駛過湖心,天空灑了陣細雨,水霧繾綣,湖面上綻著漣漪。 “喜歡,忘不掉?!甭穲?zhí)說。 - 終于等到了七天小長假,方硯唯推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和路執(zhí)一起登機。 “大約兩小時能到?!甭穲?zhí)提醒他。 “我們住哪里?”方硯唯想起來這件事。 他倆現(xiàn)在的關系,肯定不適合去以前的住處了。 “我提前訂了酒店?!甭穲?zhí)說,“或者,你想住release酒吧樓上的小閣樓?” “聽你的。”方硯唯坐下,拉上眼罩。 出發(fā)前一天晚上,路執(zhí)下課晚,回了家以后,開了冰箱門,找了幾樣食材,打算煮面當夜宵。 他削了只蘋果,后腰抵在白色的大理石桌面上,用刀扎著蘋果塊喂路執(zhí),偶爾也塞一兩塊進自己嘴里。 最后不知怎地,就被路執(zhí)按在桌面上一頓收拾,鬧到了大半夜。 a市到鷺嶼不遠,他沒睡太久,就被路執(zhí)拍醒了,告訴他飛機即將降落。 出了機場,濕潤熟悉的海風味道撲面而來,一下子把他拉近了當初在鷺嶼的回憶里。 他以為很多事,他都已經忘記了,至少也不如當年那般清晰。 “小帥哥來鷺嶼旅游?。俊甭愤呎袛埧腿说某鲎廛囁緳C招呼他,“去哪兒,上車?!?/br> “不旅游,我回老家看看?!狈匠幬ㄕf。 司機哦了聲,轉頭尋找下一個招攬對象。 馬路邊停著一輛車,看見他們走過來,車窗降下,露出個亂蓬蓬的腦袋來。 “執(zhí)哥!”那人招招手,“可算來了。” 方硯唯對這人有印象,路執(zhí)作為十三中大佬時期的小弟之一,某黑網吧網管。 那人推開煙盒,習慣性地伸手想朝路執(zhí)的方向遞過來,手伸到一半看見方硯唯,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手給撤了回去。 “最近還好?”路執(zhí)問。 “還行?!毙〉苷f,“改行做電競酒店了,生意不錯,執(zhí)哥跟方哥厲害啊,都是s大的學生了?!?/br> “我那是交換的?!狈匠幬ㄕf。 “你們鷺嶼中學出來的,怎么都不會太差?!毙〉荞{駛著車,穿過車流,“那年高考,鷺中重本率全市第一,不像十三中,重判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