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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秋眼尖的看到封面上的字,眉頭一皺, “生命誠可貴, 太宰君你……” “啊啊行秋好煩,好煩好煩?!?/br> 太宰治聽了個開頭就知道行秋又要開始說大道理了,捂著耳朵繞到織田作之助身后對行秋吐舌頭。 行秋腳步一錯想繞開織田作之助, 突然發(fā)現(xiàn)后者的表情有些奇怪。 三分茫然四份無措, 還有兩分期待與一分失望。 一張扇形圖把他的情緒表示的明明白白。 行秋疑惑:嗯? 行秋順著織田作之助的目光看去。 是書架上的……《子守歌》? 看起來像是那種……一本正經(jīng)的文學(xué)。 大哥和爹喜歡看這種,教書的先生也喜歡,還會給行秋布置課后作業(yè)寫關(guān)于后感。 行秋不討厭, 也不喜歡。 是會認(rèn)認(rèn)真真讀完,然后寫出讓先生夸獎一通的讀后感, 但是去萬文集舍絕對不會去買的那種書。 “原來織田君喜歡閱讀這種類型的書?!?/br> 行秋把織田作之助懷中自己塞給他的輕小說抽出來。 除了武俠小說外,行秋平時還會看一些野史傳記, 又或是神話民俗之類, 還是因?yàn)橐サ酒迏⒓有≌f大賽, 他才特意收集了不少輕小說來看。 知己知彼, 同樣適合用在這上面。 行秋見橫濱和稻妻十分相似之處, 連流行的輕小說也跟他托人從八重堂買來的那些差不多,本來以為織田作之助也是喜歡這個的。 看來織田君一直沒說,想來也是顧及自己,不好意思開口。 行秋笑了笑,坦然道,“抱歉,織田君,是我沒有問清楚你的喜好,自作主張為你推薦了這些書?!?/br> 行秋倒不覺得戳破這一點(diǎn)兩人會尷尬,只是一個誤會而已,說開了便好。 “行秋老師……”織田作之助訥訥。 準(zhǔn)確來說,問題產(chǎn)生在織田作之助和萬葉的溝通上。 萬葉沒怎么看過小說,他以為織田作之助說的小說跟行秋寫的小說是一種小說。 織田作之助也沒有看過其他類型的小說,對輕小說更是一點(diǎn)接觸都沒有。 織田作之助說自己想寫小說,萬葉恰好認(rèn)識寫小說的行秋,兩人都沒細(xì)說,也沒細(xì)問,于是就造成了這個局面。 初次見面時,行秋向他介紹武俠小說的情節(jié)時織田作之助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但剛剛織田作之助隨便翻開了一本行秋給他的輕小說,里面的內(nèi)容讓織田作之助感到茫然。 每個字他都認(rèn)識,但是連在一起就讀不懂了。 人死后怎么能轉(zhuǎn)生異世界? 技能?加點(diǎn)?超能力……那是異能力的一種嗎? 新世界的大門擺在織田作之助面前,他打開后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躊躇。 搞懂了織田作之助的寫作傾向,行秋思考道,“若是此類書籍,我并不擅長。不過織田,寫小說其實(shí)并不需要技巧,寫出心中所想即可?!?/br> “至于他人的評價(jià),我認(rèn)為,這應(yīng)當(dāng)是寫完之后才要考慮的事情。如果只是‘想寫小說’,不必顧慮太多。” 比如他以自身經(jīng)歷為素材寫的《沉秋拾劍錄》,璃月港的出版機(jī)構(gòu)說什么“設(shè)定過于離譜,劇情卻意外地俗套,沒人會喜歡”,拒絕出版,還是行秋自己找人印了幾本放在萬文集舍,這才有了被稻妻客商買走的機(jī)會。 而在璃月不受歡迎的《沉秋拾劍錄》,卻在稻妻廣受好評,成為稻妻文壇的常青樹。 行秋沉吟了一下,“萬葉與我說過織田君的顧慮,織田君認(rèn)為‘寫書即使寫人,殺人者沒有寫人的資格’。” 他提出一個意見,“倘若織田君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寫人,不妨嘗試將自己作為小說的主人公,寫自己?!?/br> “寫……自己?”織田作之助一愣。 是啊,或許現(xiàn)在的自己還沒有寫人的資格,但是他可以寫自己的故事。 就像《明暗》中的那個殺手一樣,只是他書中的那個殺手,是他自己。 寫自己? 太宰治嗤笑一聲。 一個殺手想要寫小說? 將自己剖析地淋漓盡致,把內(nèi)心和過往□□裸的展露在不相干的人面前,然后聽他們自以為是的評價(jià)? 可笑。 沾染過黑暗的人,怎么還敢向往光明。 啊,一定是堆砌謊言粉飾自己的黑暗,把虛假寫成真實(shí)去愚弄那些蠢笨的家伙,想要獲得那些可笑至極的追捧與吹噓。 人都是這個樣子,太宰治已經(jīng)見過太多。 他惡意地看向織田作之助,卻在觸及到后者眼中的純粹后怔住。 他就像是燙到了一樣將目光收回,可內(nèi)心的質(zhì)疑又讓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森鷗外給太宰治看過織田作之助的情報(bào)。 職業(yè)殺手,從少年起就開始在黑市接單,只要是他接下的任務(wù),沒有一個失敗。 對于殺手來說,這是一份完美的簡歷,可是對一個小說家來說,這是人生永遠(yuǎn)無法跨越的污點(diǎn)。 太宰治沒有殺過人,至少從法律上來說,他一直是個“守法”的好公民。 但他站在陰影中,沒有踏入黑暗,但也躲避著光明。 他不屑光明,也鄙夷黑暗。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人性也是如此,卑劣的自私,這是刻在本能中的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