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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這邊的風可涼快了,采荷,你把我的工具箱子搬過來,我在這邊做。 別看她女紅做的不好,可卻有項別的手藝,尤愛串珠。 從上輩子就愛串珠,當然那時候購買材料快捷方便,種類繁多,她當時特意弄了一間房做手工,不是出售,只是愛好喜歡,因用的材料都好,或金銀絲珍珠水晶等,做了自己戴著玩或者送人都可。 可惜,如今她生活的年代,材料就局限太多,譬如曾經打磨的多楞多面閃閃亮的水晶等,不論大小都能買到,這里卻不用想了,好多原料如各種寶石,有則有,都不是打磨好直接取用的,這個對她這樣不是專門制作的就不那么友好了。 但她不是專門的匠人,隨遇而安,手邊能集到什么材料便做什么。 尤其,她最鐘愛的原料珍珠和金銀絲都很好弄到,這就足夠她拿來做些小玩意兒了。 現(xiàn)在她手里做的就是一枚戒指,只可惜她如今手指短短,戴起來毫無美感可言,這戒指是做了送給馮氏的小禮物,因伯府守孝,再有幾天馮氏的生辰,他們即便在自己院里也不好慶祝,有心的六姑娘,就打算給娘親做個不打眼的珍珠戒指戴著。 因清涼的風吹過,原本打扇的采荷便閑了下來,在一旁看陶灼嫩白的小胖手靈活編著戒指,不由道:夫人若是收到姑娘的禮物,肯定很高興。 肯定,陶灼小臉驕傲,歡快地扭著銀線。 她先用了半圈粗銀圈做底,又用細了一半的銀線在銀圈上扭了一小段,而后才在屬于戒面的位置串入珍珠,這樣做出來的戒指,手背部分是好看的銀線扭珍珠,手心位置是平滑的銀圈,不會硌手,簡單美觀。 反正,陶灼自己個覺得挺好看,制作的全程,她都沒讓丫頭假手,即便是扭銀線的部位有些困難。 一邊做還一邊哼著在采荷聽來,不知名的小調,莫名的有些怪異卻又順耳。 她快快樂樂地吹著小涼風做戒指,而遠隔數(shù)百里外的一座山上,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自前方傳來,晉王返京的車隊領頭侍衛(wèi)眼看著洪水夾雜著泥沙翻滾而來,驚懼呼叫,發(fā)水了,快,保護王爺往高處去。 車隊一陣混亂,很快就在侍衛(wèi)統(tǒng)領指揮下有序往高處轉移。 祁曄本在車廂里小憩,自剿匪后他并未多停留直接趕回京城,卻不想才出了淮南道便遇到暴雨,等雨停后才上路沒多久就遇到了這等事,幸好此行從簡,并無輜重,車隊很快選了一處平坦的慢坡上去暫且躲避洪水。 但祁曄臉色卻相當難看,若本王沒記錯,這處屬唐州的河堤在去年才修繕過,這雨下的時間也不長,怎么就發(fā)了這么大的水?去查,看是不是決堤了。 他跟在圣上身邊,與太子一般都被圣上教導,看奏折了解國情,去年朝廷特意從戶部撥下一批款項用于各地水溝渠河堤修建加固,唐州刺史上的折子上言明這地界的河堤都已加固完善好。 可眼前,居然發(fā)了這么大的水,雖然目前他尚未看到附近有人落水,但也僅限于這水尚在上游,若是沖下去經過人居住地,后果不堪設想。 事發(fā)緊急,如今最關鍵的是趕緊通知下游住戶趕緊避難,他所帶人員并不多,兩邊派遣下來,身邊只余下兩個暗衛(wèi)守護。 等水位穩(wěn)了后,晉王帶著兩個暗衛(wèi)便趕往最近的官道驛站,既然遇到了,他勢必要查清此事。 晉王回京途中遇山洪的加急消息傳到圣上耳中時,已經是三日后。 圣上慶幸晉王無恙,急召大臣派遣人趕往唐州。 圣上,既然晉王在唐州,此事不如讓殿下查處,工部侍郎左桑提議,王爺文武全才,機智文敏,是我朝之棟梁大才,磨煉一二更當重責。 左桑話一出,有兩位太子詹事府的官員便面露不快,覺得左桑的話太過推崇晉王。 圣上不語。 他自然有打磨晉王用意,將來他可與太子扶持,只是擔憂他連日奔波勞累。 此時,太子詹事府司儀郎張賀立出列參道:圣上,晉王雖善治善能,但先前剿匪,再接連辦差只怕勞累多重,還是派遣一人前去輔助殿下為上。 這話倒是說到圣上心里去了,只是左桑再度進言,圣上,距唐州水發(fā)已過三日,依晉王能力,想必事情已查明,此時再派人過去也趕不及。他雖然隱晦沒說,卻有搶奪晉王功勞之嫌。 但張賀立卻自請前往唐州,臣愿前去輔助王爺。 方才他一番話本就合了圣上心意,且張賀立曾在水部任職,也很適合,便允了張賀立自請,并令他即刻趕往唐州。 張賀立這般,卻讓一兩位擁護晉王的官員皺了眉,他們認同左桑之言,覺得太子詹事府的人有搶奪晉王功勞之嫌。 數(shù)日后,晉王與張賀立一行人回京赴命,業(yè)已查明,山洪起因系唐州刺史伙同下轄幾個縣偷工減料貪污河堤公款,導致僅一年之隔,夏遇暴雨期,便沖垮了堤岸。 是,臣謹遵圣喻,張賀立跪拜后退出大殿,卻在經過左桑時二人隱晦地對視一眼。 雖然伯府守制,不再上朝,但晉王在唐州遇山洪爆發(fā)差點遇險一事,伯府還是聽說了,尤其是陶同正,驚嚇之下多是慶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