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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魯王自持有鐵礦在手,打造了大量的兵器和弓箭,但朝廷這邊也有祁曄腌制出來的火藥,火藥的殺傷力更為巨大。 沒有親眼見識到火藥的威力,老魯王只聽部下匯報,他并不能體會火藥的厲害。 甚至,老魯王對火藥還不屑一顧,覺著那都是朝廷的噱頭,沒有祖宗傳下來的兵器厲害,即便看到東西突厥被朝廷打敗和解,但他覺著突厥兵器不敵,又被朝廷使了計謀分化。 再有,鎮(zhèn)守蜀地的吳王親自帶軍支援朝廷,他可是作戰(zhàn)能力強且經(jīng)驗豐富的老將,加上朝廷這邊的將士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又擅于用計謀。 反觀老魯王只注重前期籌備,注重兵器輜重,底下的將領作戰(zhàn)經(jīng)驗卻很少。 如此對戰(zhàn),兩月后,反賊老魯王和祁毅一脈徹底被擊潰,主要涉案人員全部被押解回京,關押在天牢刑審。 陶灼又去威遠侯府探望了馮茹慧,與她講:表姐,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等你身體徹底將養(yǎng)好了,好日子還在后頭。 威遠侯夫人痛快地笑著道:可不是,原先還覺著茹慧被賀尚行冷待,現(xiàn)在咱們啊,都感激他們去娶了鐘氏,當真是弄了個災星,不過也是賀諒文他們貪心不足,死不足惜。 但她也心疼閨女遭了五年多的罪,連身體都弄傷了,幸好,并未傷及根本。 等你身體好了,若是有相中的適宜人家,咱們再嫁,這次娘一定要好生為你尋人家。 馮茹慧聲音柔和,眉目安寧,如今我十分知足,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不想嫁人了。 陶灼知道她是被傷著了,只是,就像原先她自己想過,若是沒有好夫家人選,做老姑娘也成,只是,該勸還是要勸,茹慧表姐,何必這么悲觀。雖然你就算一直在侯府,我大舅和表哥他們也肯定會對你很好,不過若是有好的人家,接觸下試試,若是合得來喜歡便成親。 馮茹慧柔笑道:屆時再說罷,我現(xiàn)在這身體也沒法想旁的。 對,表姐一定放寬了心,好生將養(yǎng)身體。 從威遠侯府回王府,正好碰到祁曄也回來,兩人邊走邊說。 老魯王那邊審的差不多了,有一些事,等回屋后我再與你細說。 聞言,陶灼更加好奇了。 待到了屋內,換了外裳,兩人坐在榻上,祁曄才道:灼灼,你應該不知道,當初我還沒恢復,昏迷十幾天未醒那次,當時蘇萱參與過,里面還有老魯王的人手,就是當時婉嬪的那個假兄長和道士,都是老魯王安排的人手,借了蘇萱和婉嬪的手,想要離間我跟太子的關系。當時,我還在雷擊樹的附近發(fā)現(xiàn)了鐵絲,那便是老魯王的人弄出來的。 這件事時間有些久,且那時候他與陶灼也沒有相認。 但接下來的事,陶灼就深刻地經(jīng)歷過了。 那年我去招安,當時朝我發(fā)暗箭的,也有老魯王派過去的人,因此,當時蘇萱才說她派過去的人太賣力,居然鍥而不舍地朝我射擊,其實是她弄錯了,另一波人手是老魯王派過去的才對。也就是讓我受傷的那支箭,出自老魯王之手。 這老賊!陶灼氣的拍了下桌子,倒把自己的手弄疼了。 祁曄好笑又心疼地忙給她揉了揉,別生氣,左右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到牢中,只能交代完,離死也不遠了。 陶灼點點頭,問,那還有嗎?他還干了什么? 自然是有,祁曄接著往下說:招安那次的海匪,其實有一部分就是老魯王派了人攛掇,想要太子前往,害我大祁儲君。后來市舶司我安排的官員,也被他暗中都給迫害替換掉。還記得當年那個孟里嗎?其實,他的后院那個妾還有那個假養(yǎng)女,都是老魯王安排過去的棋子,目的也是為了借孟里的手除掉我當時安排的市舶使,之后又除了孟里換上了他的人。 他可真能折騰啊,陶灼聽著都替老魯王累得慌,不過,他怎么就惦記上皇位了?是一開始就有野心還是發(fā)現(xiàn)了鐵礦才有的? 祁曄便為她解釋,一開始就有。這個老魯王跟我父皇是兄弟,當年,他是皇祖父幼子,十分受寵。后來父皇即位,他封地在魯?shù)兀驗樯眢w緣故,常年在氣候好的黔中居住養(yǎng)身,便一直住了下去。因是幼子,皇祖父當時十分寵他,雖然皇位沒給他,卻給了許多金銀財寶,只是,現(xiàn)在審問才知道,皇祖父私下里居然補貼了他更多,甚至有一張前朝的藏寶圖也給了他。 該不會他真挖出寶藏來了吧? 陶灼聽到這里便覺著,祁曄祖父也是不應該過分寵愛幼子,若是幼子明事理知輕重才好,就怕老魯王這種有野心,得寵偏沒得到天底下最好的那個位置。 祁曄聽她這樣說,也深以為然,的確是皇祖父助長了老魯王的野心,又給他充足的銀錢,而那張藏寶圖被老魯王研究了一輩子,最后探出來的便是利州那處鐵礦,這也是老魯王一直居于黔中的原因,以養(yǎng)身體為掩護,在利州著人尋寶。因為距離利州還有一定距離,也更容易掩人耳目。當然,皇兄和我父皇也從來沒想到他一直都覬覦皇位。 這就是個禍害啊,幸好現(xiàn)在戰(zhàn)事平定,看看就這幾個月,受難的百姓有多少了?陶灼先前開辦的慈幼院,如今也已經(jīng)往京城外地開辦了幾所,因此也收容了不少的難民和孤兒幼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