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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除夕這天,林見鹿沒法再待在家里,因為裴溪聞讓她陪自己回祖宅祭祖。 林見鹿有些意外,我也去嗎? 裴溪聞?wù)谝旅遍g內(nèi)挑西裝,他拿出一條深藍(lán)色燙金條紋的領(lǐng)帶往西裝上比了比。 嗯,我今晚會留在祖宅,你跟我一塊兒去。 林見鹿又問:那我需要參與祭祖嗎? 裴溪聞轉(zhuǎn)過頭來,你如果不想,可以在房間休息。 林見鹿垂下眼,有些猶豫。 裴溪聞放下領(lǐng)帶,走到她身前。林見鹿坐在床尾的凳子上,裴溪聞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然后慢慢下滑至她的下頜,最后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我不是給你壓力,你也不用因此覺得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對于我而言,不論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認(rèn)定終生的人,所以在新年這樣的日子里,我希望有你在,也想把你真正帶入我的家庭,即便我們終生不婚,你也是裴家唯一的女主人。 這句話帶給林見鹿的震撼大過了裴溪聞從前說的任何一句,她從前不相信男人的任何承諾,可是裴溪聞這段話中的力量卻給足了林見鹿安全感, 見她有些懵,裴溪聞俯身低下頭,吻了吻她。 就當(dāng)是陪我了,有我在,沒人敢輕慢你。 于是,大年三十的這天,林見鹿第一次和裴溪聞回了裴家祖宅,以未婚妻的身份。 高庭大院,富麗堂皇,這是林見鹿對裴家家宅的第一印象,她是建筑設(shè)計師,很多建筑看一眼就能知道設(shè)計者的性格,從這里她仿佛能看見裴溪聞的先祖那威嚴(yán)的模樣,就像是這里的建筑風(fēng)格,嚴(yán)肅、冰冷、莊嚴(yán)、華貴。 面對各種場面從不認(rèn)慫的林見鹿在這一刻卻有些害怕和緊張,這座祖宅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她第一次明確認(rèn)識到了自己和裴溪聞的差別與差距。 這種地方,是她一輩子都不會來的。 裴溪聞攬上林見鹿的后腰,他的體溫帶給她熱量,也帶給她信心,他帶著她走入祖宅,入門的一刻,傭人整齊地俯下身,喚了他一聲先生。 通過長廊與前院,裴溪聞牽住林見鹿的手,帶她進入了主院前廳,屋內(nèi)已經(jīng)坐著不少人,他們都是裴溪聞的叔伯。 跨過門檻,屋內(nèi)的人站起身,裴溪聞先喊了聲叔伯,一眾長輩俯身,同樣喚他先生。 以往裴家的掌權(quán)者都是被叫做家主,但裴溪聞上位后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又嫌老爺這詞把人叫老了,便讓大家稱呼他為先生即可。 林見鹿站在裴溪聞身側(cè),手仍是被他牽著,看著一屋眾人,她也隨著裴溪聞輕點了下頭,打了招呼。 裴溪聞掃過眾人,將林見鹿輕輕拉過來,下巴微抬,介紹地簡潔明了:林見鹿,我的未婚妻。 林見鹿抬眼,目光看向裴溪聞。 即便心有不滿,但確實因為有裴溪聞在,所以一屋的人也不敢輕慢林見鹿,皆是禮貌恭敬地喊了她一聲林小姐。 嚴(yán)肅的見面結(jié)束,裴溪聞沒有多與叔伯們寒暄,簡單問候幾句后便帶著林見鹿去了他居住的別院。 偌大的四合院內(nèi)有一方假山和溪流,雖是嚴(yán)寒的冬季,溪水仍舊沒有冰凍,里頭還有暢游的魚兒。 穿過假山與花園,他們抵達(dá)別院的前廳,屋內(nèi)的傭人上前,接過他們脫下的外套,而后裴溪聞領(lǐng)著林見鹿穿過內(nèi)院,抵達(dá)了他們的正房。 四下無人,林見鹿這才長出一口氣。 裴溪聞聽見了,笑著看向她,怎么,還緊張了? 林見鹿如實說:是有一點,主要是你們家的氛圍,有些太嚴(yán)肅了,一點都不輕松。 是這樣。裴溪聞坐到沙發(fā)上,拉著林見鹿在自己膝頭坐下,他攬住她的腰,將她的頭發(fā)掖到耳后,所以祖宅我也不太愛來,也就有事才會回來一趟。 裴溪聞的腿長,與地面垂直支的時候林見鹿坐在上面腳都碰不到地,她穿著靴子的腿在空中晃了晃,你家真是高門大院,我還是小瞧你了。 聞言,裴溪聞問她:會有壓力? 林見鹿抬眸,她卻是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如果我們之間的家境差距會讓我有壓力的話,那我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她笑了笑,祖輩與父母給的東西不至于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偌大差距,無論再富有,那也是他們的,但是正如你在你的領(lǐng)域內(nèi)閃閃發(fā)光,我在我自己的領(lǐng)域里,也并不比你差,我們兩個在一起的前提,是沒有任何一人自卑,我們是平等,對嗎? 裴溪聞看著林見鹿,怔了幾秒,他覺得她確實是一個好耀眼而又好自信的女孩,就像是院子里那株堅強開放的梅花,是無論在多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下,都可以散發(fā)出香味的堅韌品行。 這大概也是他愛她的原因,她無需柔弱,強大獨立的女孩更會被人深愛。 是,阿靈,你從不比任何一個人差。裴溪聞笑著,深瞳內(nèi)倒映著全部的她,你是于我而言,世間的最美好。 屋外開始繼續(xù)落雪,鵝毛般的大雪讓世間除了白色再沒有別的色彩,而那株梅花卻開得異樣燦爛,鮮艷的紅仍舊頑強地從白雪中層層透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