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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下了好大的雪,世界一片銀裝素裹,她跟鹿見青牽著手在雪地里漫步,不用說話,光聽著雪落下的聲音就很美好。 早上醒過來,楚凈嘴角還帶著愉悅的弧度。 她現(xiàn)在體質(zhì)確實好了不少,完全沒有要感冒的征兆。 于是心情更加好了。 楚凈跳下床,拉開窗簾,看到大雪還在下,地面和建筑上都堆了厚厚一層,就像夢里的世界延續(xù)到現(xiàn)實。 今天是不用出門跑步了,鹿見青公司也放了假。 難得有空都在家里待著,早餐后,楚凈煮了兩杯咖啡,鹿見青端到二樓的起居室,兩人對坐下來賞雪景。 其實大雪看著還挺漂亮。鹿見青喝了口咖啡,沒話找話地感嘆了一句。 楚凈忍不住好笑:你是第一回 看雪嗎? 當然不是第一回 看,是第一回欣賞。鹿見青說,以前下雪,我都覺得煩,因為出行不方便,會影響工作。 楚凈真沒想到有人的喜惡會如此實用,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他。 空氣安靜下來,鹿見青注意到她的手隨意地放在桌面上,伸手覆上去,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楚凈倒也沒掙扎,只是下意識瞥了他一眼。 她其實沒什么意思,鹿見青自己有點心虛,問了句:身體有不適嗎? 楚凈忍不住一樂:你想占我便宜就明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 話音落,鹿見青另一只手忽然撐住桌面,站了起來。 楚凈一驚。 她還來不及說話,鹿見青便彎下腰,越過桌面,湊到她面前,一張帥氣的臉驟然放大,占據(jù)了全部視野。 呼吸一頓,唇上落下柔軟溫熱的觸感,還有男人唇齒間溢出來的低語:好的,我明說。 雪花落在窗戶上,被屋內(nèi)的熱氣融化成水珠,好多水珠又匯集在一起,蜿蜒而下,模糊了窗外的景色,也隔絕了屋內(nèi)的景色。 許久之后,凌亂的呼吸聲中,有人輕輕嘶了一聲。 呼吸聲頓了頓,開始平復。 楚凈拉開距離,看了眼鹿見青的嘴角,有點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鹿見青伸出舌尖舔了下傷口,嘗到腥甜的味道,表情反而愉悅起來,你沒經(jīng)驗,這不怪你。 楚凈眼珠一轉(zhuǎn),起了壞心思,故意道:誰說我沒經(jīng)驗了? 鹿見青表情微微一僵,非常謹慎地問了句:昨天之前,就有經(jīng)驗了? 對啊。楚凈心思一動,你介意這個? 不,當然不是。鹿見青趕緊認真解釋,我說過,是過去的經(jīng)歷造就了現(xiàn)在的你。但凡經(jīng)歷有一點不同,你就不是現(xiàn)在的你。我喜歡的是現(xiàn)在的你,所以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會介意。 真的嗎?楚凈捧著臉,我好感動哦。 不知道為什么,氣氛好像有點微妙,鹿見青喝了口咖啡,觀察楚凈的表情。 莫非你剛才是口是心非?楚凈眨眨眼,沒關系,你可以說實話,我都能接受。 剛才的話絕對真心。鹿見青略思索了一下,又說,不過,我確實有一點好奇,方便問一下,是什么時候的事嗎?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鹿見青是真的不在意楚凈有什么過去,但他記得楚凈跟他說過,以前沒喜歡過別人。所以,她說有經(jīng)驗,就有點怪怪的。 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就今年的事兒。楚凈戲癮上來,欲言又止地說,我當時也不喜歡他,就,差不多等于被強吻了 誰?鹿見青臉色一沉,握著咖啡杯的手一緊,勺子碰到杯子,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他可以不在乎楚凈的過去,但是如果有人對她用強,那絕對不能忍。 怎么?你要去揍他?楚凈當然不會直接告訴他答案,你不是說不在意嗎? 我不在意你的經(jīng)歷,但我在意你有沒有受到傷害。鹿見青心臟揪著疼,楚凈說她有經(jīng)驗的時候,他還只是有點小小的吃醋,現(xiàn)在是真生氣了,那個人,后來有受到懲罰嗎?沒有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揍他都是輕的。 楚凈看他說得真摯,也確實生氣了,還挺感動的,但問題不能不回答:這倒沒有。 鹿見青深呼吸一口氣,抓住楚凈的手:楚楚,告訴我,到底是誰? 如果你真的想動手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了。楚凈含蓄地道。 鹿見青還沒明白。 楚凈慢悠悠地加上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鹿見青終于反應過來,難得露出震驚之色,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我?你是說我? 不然呢?楚凈幽怨地看著他,還有誰敢? 什么時候的事?鹿見青一臉茫然,但是又覺得楚凈應該不會冤枉他。 楚凈低下頭,故意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果然,渣男都有健忘癥。 鹿見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