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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去揚州,她把定夜定坤和定遠三位郎君都帶在了身邊。 定遠會武功,還能給朝熙做個護衛(wèi),至于那定坤和定夜,便只能做些雜活。 軍營里多冷食,定夜為了給朝熙改善伙食,便研究著,跑到外面給她做了一道椒香麻辣雞脖,然后再跟著采買的隊伍,偷偷帶回去,給朝熙嘗嘗。 定夜的廚藝也是極好的,那日吃過的,是難得一見的美食。 今日,難得定夜想起來,朝熙拿了一塊,品嘗了一口,連連贊嘆道:還是當年那個味道啊,好吃。 定夜笑道:今天奴才做了整整一大盆,在冰窖里晾著,晚膳還可以拿出來嘗。聽聞貴君殿下近日里胃口不好,奴才也想著,多做點,給貴君殿下嘗嘗。 朝熙笑了笑道:他旁的不肯吃,雞rou倒是可以。這個味道不錯,他定然喜歡。 朝熙嘗了兩口雞脖之后,便不免想到了定坤。她忽而問道:定坤還好吧? 定夜愣住,隨即跪了下去,請罪道:奴才和定遠私自去下院看望定坤,罪該萬死,求陛下責罰。 朝熙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不算什么大事,起來吧,朕不怪你們。 定夜這才起身道:定遠惦記著定坤,給他帶了許多養(yǎng)傷的藥。定坤之前挨了板子,又在別院日夜勞作,眼下傷還沒養(yǎng)好,也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奴才做了好多吃食,偷偷著人給他送了些進去。 朝熙又問:他受了這么大的罪,可知錯了嗎? 定夜點頭:他憔悴了不少,應是知道錯了。 朝熙這才嘆道:毒害星辰臺御君,乃是大罪,能留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定夜連忙點頭道:奴才知道,定坤自己,也不敢奢望著離開下院。 朝熙長嘆了一聲,她想起這些年定坤在自己身邊侍奉,又想起了幼年,定坤伴讀之時那乖巧的模樣。 她到底還是惦記著定坤,帶著定夜親自去了一趟下院。 朝熙沒讓人通報,只遙遙看著定坤在那里洗衣服,若是干活慢了,還會被嬤嬤打罵。 定坤的腿腳看起來不太好,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明明才二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是老了二十歲。 他佝僂著身子,早就不復往日的光彩了。 朝熙沖著定夜道:把人帶到朕跟前來吧。 定夜把定坤拉過來的時候,定坤伏地叩首,不敢抬頭看朝熙。 朝熙道:抬起頭來。 定坤嗚咽著搖頭:奴才面目丑陋,不敢污了陛下的眼。 朝熙喟嘆一聲:你什么樣朕沒見過,抬起頭來。 定坤抬起頭時,朝熙才看到他臉上的傷,新傷加舊傷,看起來格外駭人。 那張明媚的容顏,如今是徹底不見了。 朝熙看著定夜道:去喚斐醫(yī)官來,給他看看傷。 定坤下意識就想拒絕,他想說斐念之是空寰的人,可這會兒,他已經不敢再提空寰的名字,直到跪在那里,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著他這副模樣,想必是真的知道錯了。 朝熙道:你自幼陪伴在朕身邊,很多道理,朕都同你講過。謀害御君這樣膽大妄為的事,你當初就不該做。 定坤哭泣不已,這會兒也不敢再狡辯什么。 朝熙打點了下院的人,雖沒有脫了定坤的罪奴籍,可也不想再讓他做那些粗活,只讓他好好養(yǎng)傷便是。 謀害御君一事,還沒有過去太久。朝熙不能視朝廷法度于無物,定坤這罪奴之籍,是脫不下去的。 而另外一邊,登玉也急匆匆跑到空寰跟前,報備此事。 空寰漫不經心道:你說陛下讓斐念之去給他治傷?斐醫(yī)官可說過,他傷得嚴不嚴重? 登玉連忙道:聽說,連好模樣都看不見了。斐醫(yī)官說,臉上的傷沒有及時醫(yī)治,容貌已毀了。 空寰并不了解冀州別院的下院,聽到登玉這么說,他才道:看來罪奴的日子不好過啊。 登玉嘆道:罪奴的日子,亦是生不如死。當初,陛下若不這么發(fā)落,前朝臣子,那些御君的家人們,哪能罷休?定坤自己把自己作成這樣,任誰能想到呢? 空寰也笑了笑道:是啊,本君原本只是想給他點顏色瞧瞧,他被毀容,又不是本君的錯。 說到這里,空寰又問:他在陛下面前,可攀咬本君了? 登玉搖頭:沒有,他只知道哭,一句話都沒提您。想必,也是知道怕了。 空寰接過小富遞上來的茶,嘆道:你不了解這種人,他不會知道怕的。他吃了這么多苦,卻還忍辱偷生,就是等著有朝一日,報復本君呢。你想想啊,他肯定知道,一到夏日,陛下便會到冀州別院避暑。而這兩日,定夜和定遠頻頻動作,生怕陛下想不起來定坤一般。為的,不就是讓陛下顧及舊情嘛。 從小跟在身邊的奴才,總是有感情的。陛下本就是重情義的人,她看到定坤成了那個樣子,也難免會心疼。 登玉深吸了一口氣,湊近了問道:那殿下,您打算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