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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律師已經(jīng)擬好了股權轉(zhuǎn)讓的協(xié)議書,只要大夫人簽字,以后您仍舊是李家長房的大夫人,李家每年都會給您花不完的錢財,為您日后的生活提供衣食無憂的贊助。只要交出股權,將李氏集團占比例最大的一份股權交還給李氏子孫。 這樣既可以避免了你與邵明章的爭斗,又可以舒舒服服享受后半生。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不久后邵明章回來,我們李家勢必會和大嫂您掀起一場奪權的血雨腥風! 芝微,李策笑了笑,蛇一般的眼睛看著我, 你憑什么覺得,你會贏得過我們整個李家? 就憑你?他雙眼一轉(zhuǎn),又看向正與槍械對峙的阿徹, 還有那個沉默寡言、遇事只會暴力干架的保鏢? 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他。 李策推開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領,往后退了一步,對著身后拔槍的保鏢一揮手, 行了啊,別拿著個沙彈槍裝模作樣了,我給你們發(fā)這個假槍又不是讓你們對著人的! 芝微,他戴上墨鏡,重新回頭,對我一挑眉,你好好考慮考慮,不要讓自己的任性,葬送了往后余生的優(yōu)越生活。 * 回去的路上,車子搖搖擺擺。我被顛簸的有些惡心,捂著嘴想吐。 阿徹突然把車停在了不知道是哪條路的路邊。 我有些奇怪,抬頭看他。就見他從駕駛位旁邊的裝物架子里,抽出一盒暈車藥,又倒了杯水,細心的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來,吃了藥,胃里舒服了許多。 躺在車后座,暈暈沉沉的。 阿徹又遞給我一件干凈的大衣,讓我蓋著小睡一會兒。我披上他的衣服,找了個比較舒適的位置縮好,他再次發(fā)動車子,車開的要比之前更加緩慢。 藥效上頭,我的眼皮開始打架。 阿徹困意占據(jù)了大半個腦子的時候,我突然沒意識地張了張嘴。 阿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匚罩较虮P,拐過一個彎道, 大小姐,您說。 如果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的身邊也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對你說你是某個很厲害人物遺失在外面的獨生子,想要你認祖歸宗。你說、你也會、會回去會回去嗎? 大小姐,您很不希望邵少爺回來嗎?阿徹聽完,低沉地問我。 我趴前方支起的小桌板上,想了想,點點頭。 又搖搖頭。 嗯嗯嗯?嗯嗯嗯我也沒、沒完全不想讓他回來。 畢竟,他才是李家的血脈,我一不姓李二沒給李家生個孩子的,其實根本也不算李家的兒媳。 但我趴在桌板上,困意愈來愈濃重,聲音都分叉, 李業(yè)當年娶我的時候,把把我爸爸他、唯一留下來的 困到忘記了要說什么。 阿徹似乎回答了我的話,但我已經(jīng)沒有聽進去的感覺。 最終雙眼一閉,世界變成一片黑暗。 * 醒來的時候,眼前依舊一片漆黑。 我感覺到頭很疼,身子很酸,應該是在床上,嘗試著爬起身。 腦袋頂突然有一雙手伸了過來。 阿徹?那雙手的主人我認識,掌心有一道很深的傷疤,是幾年前為了救我而留下的。 阿徹收回手,站在床前,打開了落地燈。 我爬起身。 阿徹似乎想上前來制止我,但是礙于身份,又不能越矩。他沉沉地看了我一眼,站在微光中,冷冷地說道, 大小姐,你發(fā)燒了。 哦?我往上頂了頂眼珠子,是很痛,從小一發(fā)燒,我往上翻眼睛就會感到疼,好像是發(fā)燒了呢 我去叫阿香來。阿徹匆忙的離開了我的臥室,還么等到我喊他,就消失在了房門前。 阿徹有點怪怪的。 我撐著身子靠在床頭,緩了口氣,吐出的氣息都是溫熱的。 手往胸前一放,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了。 我低頭看了看,是我平常穿的絲綢浴衣,深紫色的綢緞下,胸罩內(nèi)褲全都被換成了新的一套。 是阿香給我換的嗎? 我下意識認為衣服一定是阿香幫我換的,阿香是我在這個家里面的貼身女傭,二十歲出頭,做事細心又體貼。 阿香隨即進來了,我抬頭指著睡衣就問她,是你幫我換的嗎? 只是隨口一問,沒什么想法。可是阿香看到我后,卻一愣,拿在手上的藥都顛了兩下。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我有些奇怪,歪著腦袋問她, 怎么,難道不是你幫我換的嗎? 阿香把藥放下,有些尷尬地回答我, 夫人,不是我?guī)湍鷵Q的。 那是誰?我更疑惑了,以前沒有其他人幫我換過衣服,一直都是阿香幫忙。 阿香給我拿出體溫計,讓我伸出手腕,給我測量體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