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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有些尷尬,訕訕一笑, 蛋炒飯那是他回來晚了,家里的傭人睡下,阿徹又不是李家的人,守夜的管家也不可能給他單獨開小灶。我就每次等到李業(yè)睡下了,給他起來炒個蛋炒飯。 我用筷子繼續(xù)戳著軟爛的苕皮,在上面戳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但我做飯水平很爛,蛋炒飯總是把蔥花炒糊。 邵明章哈哈一笑,笑著笑著倒是像是想起什么來,笑容收起了一些,眼睛上下打量我, 你還真沒跟李業(yè)睡過啊! 我皺眉,外面的傳聞不可信。 邵明章聳聳肩,你自己承認(rèn)的。 我:哪句? 邵明章:自己想。 我: 邵明章突然不懷好意地一笑,湊近我,我的身子往后一傾斜。 他笑著看了看收銀臺,又玩味地問我, 那你和你那個保鏢睡過沒? 你不要臉!我氣的臉紅,伸手把他推回他的位置。 邵明章做平息手勢,好好好,不鬧你了。 小媽生氣了~ 我:你別廢話,接著說,剛才你說阿徹還跟你說過什么? 邵明章臉上依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xù)娓娓而談, 我給徹先生解釋了慶功宴后,徹先生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謹(jǐn)慎地發(fā)言。他說李業(yè)的老宅位于C市,C市屬于川渝地帶,火鍋非常好吃,又麻又辣又香,林小姐你可愛吃了。以前你每次隨同李業(yè)回老宅,都會和李業(yè)專門去私房火鍋店吃一頓正宗的川渝麻辣火鍋。 他說的斬釘截鐵,我也沒怎么在中國呆過,所以就一錘定音決定勝利后我們吃火鍋。可是決定了徹先生突然又搖頭堅決不同意,我問他怎么了,他說你這段時間不能吃辣也不能吃涼的。我這一聽,這可不就是女人來那個的表現(xiàn)嗎!他說這話時耳朵紅了也足以證明了你肯定是來那個了! 我一腳踹到邵明章的小腿上,讓他小點兒聲。 邵明章笑嘻嘻的,完全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在中國,還是在有很多大爺大媽在周圍吃飯的民間火鍋店。 女孩子那個的時候不能吃辣不能吃涼,我說那就換家清淡的,阿徹卻又猶豫了,磨磨唧唧的。最終還是決定了來吃火鍋,但是他就想了個法子,要鴛鴦鍋,然后給你涮了辣鍋再在清湯里洗一下看吧,你看你這個小保鏢可比古代丫頭都要貼心,連你的生理期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該不會是算計著哪天爬了你的床讓你給他生孩子 在國外長大的小孩都是這么滿口黃暴嗎? 我用力瞪著邵明章,這時我的手機(jī)突然響了一下,我看了一眼,見是阿徹發(fā)來的短信,說自己已經(jīng)付過款,現(xiàn)在去開車,讓我吃完了出門就能看到載我來的勞斯萊斯。 你別廢話了!我把手機(jī)關(guān)掉,倒扣在桌面上,不打算繼續(xù)和邵明章在這兒閑聊,于是把話題拉回到正經(jīng)事上來, 說說阿徹到底和你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你為什么要說他出賣了自己的尊嚴(yán),去求你的? 他是怎么求你的! 你很在意?邵明章瞇起眼睛看著我。 我很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邵明章抬頭,對著對面的服務(wù)員打了個響指, Waiter!再來兩瓶燕京! 我: 小巷子里火鍋店里的阿姨們很多都是聽不懂英語的,但是也還是端著菜單蹣跚來到邵明章面前,邵明章在菜單紙上指著燕京點了兩下,非得裝外國人說一個two。阿姨看神經(jīng)病似的邊回頭邊拿著菜單邊往冷柜走,拎過來兩瓶啤酒,邵明章拍給她一張百元鈔票,用蹩腳的中文說不用找了。 阿姨見錢眼開,立刻笑的跟朵花似的,給我們找了零麻溜的走開。 邵明章用酒起子起了兩瓶,一瓶放在自己面前,另一瓶推到我的面前。 我擺手,說我不喝。 邵明章笑道, 你要是想知道徹先生究竟是怎么求我的,你就先把這瓶酒給喝了。 邵明章!我拍桌子,壓低嗓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才十八歲,總不能對他才見一面的小媽起什么不好的意圖吧! 邵明章臉上的笑容突然沒了,低下頭,抱著酒瓶子。 半晌,才淡淡地道, 不喝就不喝吧。 說吧,就把我面前的酒瓶子拿了回去,對著嘴仰頭就咕咚咕咚猛地往肚子里倒。 我直接愣了,不知道他又鬧哪出。 邵明章一口氣喝完半瓶酒,袖子抿了一下嘴巴,臉紅撲撲的,酒瓶摔在桌面上,沙啞地開口, 我要真的讓你喝了,你的阿徹又該在背后陰我! 阿徹陰你?我皺眉,聽出了不對勁兒,你不是說阿徹拋棄了尊嚴(yán),來求你的嗎? 那是為了我的面子!邵明章手一甩,將之前喝空了的酒瓶子掃到一遍,捶了下桌面,壓低嗓音吼道, 就你家阿徹,那種人精,是我能夠?qū)Ω兜昧说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