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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出什么話了。 天空有些陰冷,明明來的時候還是晴天,沿海城市的冬天下不來雪,就算下雪,也很容易在半空中就被截胡成毛毛細雨。 邵明章說差不多就得了,做做樣子沒必要在這兒挨凍半天,我表示很贊同,兩人一拍即合。邵明章轉(zhuǎn)頭就對站在不遠處的管家吩咐了一下,讓他們開始安排往回走的路程。 墓園地址選在卿南山的半山腰,下山有一段路程,我和邵明章先走,隨行的保鏢在后面。阿徹以前就是守護我的騎士長,雖然單方面被我給趕走了,但是邵明章似乎又把他給召喚了回來。 依舊是以騎士長的身份,帶頭跟在我們身后。 我能聽到阿徹的腳步聲,一步一個腳印,沉穩(wěn)且不失節(jié)奏。 很難想象,剛才他還坐在車上聽到了我對別人說他的那些薄涼的話,憤怒地剎車離去的模樣。 我的心有些沉甸甸,腳下的高跟鞋不小心一歪。 小心。 身后突然有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我的胳膊兩側(cè)。 我的身體一僵硬。 大夫人。阿徹的聲音,平穩(wěn)深沉地在我腦后響起,路面滑,注意腳下。 哦我搖了兩下身子,離開他的雙手。 背對著身后的人,淡淡道了一句, 謝謝你。 邵明章走在前面,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兒,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倒是沒說什么,翻了個白眼讓我快走。 一出私人墓園,車行駛?cè)虢紖^(qū)的山間小路,在一處陡峭曲折的公路拐彎處,前方突然沖出來一輛車。 直接橫在了我和邵明章所坐的車輛對面。 車身一往前搖晃又往后擺去,剎車太猛了,我的身體跟著往前傾斜。 怎么回事!捂住著撞到的腦袋,探頭問司機。 這一次我可不敢再升起車擋板,更得確定了司機不是阿徹,阿徹也出乎意料地沒有要求來給我開車。 司機緩了一下神,也被驚了神,看清楚前方的車輛后,按著喇叭文明示意不要擋道。 對面是一輛紅色的甲殼蟲,也難為這么陡峭的路,甲殼蟲這種車能爬的上來。我探著頭琢磨車該怎么開,按理說這個道雖然窄,可是正逆兩個方向各走一輛車也是勉強能夠通行的。 司機又按了一下喇叭,搖下窗戶想要告訴前方車主應(yīng)該怎么走。 可甲殼蟲的車主卻突然熄火。 突然敞開車門。 突然踩著平底鞋,從車上下來了。 我眨了眨眼。 車里走出來的,是一個留著長發(fā)的小姑娘。 許微? 我看清楚下來的人那一瞬間,直接愣住了,然后下意識轉(zhuǎn)過身從車后玻璃往背后的方向看去,阿徹開著的車就在我們車的后面保駕護航。 許微來勢洶洶,臉色帶著很明顯的不好意,她幾步走到我的車前,然后拿出手機,博了一個號碼,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對著手機,大聲喊道, 林徹!我知道你就在這些車里!你出來! 這是 鬧事情鬧到這里來了? 我轉(zhuǎn)過身,看眼前的路實在是有些危險,小姑娘面色不太好,似乎神經(jīng)質(zhì)了一樣。要是真的在這兒發(fā)瘋,萬一出了什么岔子車翻了,那可就不是阿徹不阿徹的問題了! 她如果有拉著阿徹殉情的想法,我可能不會很贊同,但是我絕對不可能給她陪葬! 邵明章!我轉(zhuǎn)頭示意了一下邵明章,邵明章跟我一樣的想法,他給身后和阿徹在同一輛車上的人發(fā)了信息,讓他們通知阿徹先下車,去緩沖一下許小姐的情緒。 后面的行動再一切隨機應(yīng)變。 因為這條路真的實在是太驚悚了!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跌入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阿徹聽命令地下了車,聽話地一步一步上前去,臉色僵硬,對著許微雙手放平,往下壓, 許微,你冷靜點兒。 不要,在這種地方,開玩笑。 林徹!許微紅著雙眼,站在距離阿徹兩米遠處,嘶喊,在你眼里,我就是胡鬧嗎! 這個阿徹!怎么連哄女孩子都不會! 我氣結(jié)。 邵明章也白了我一眼,仿佛在說看你帶出來的渣男,他回頭對后方車里的人邊做手勢,邊用手機指揮他們悄悄下車行動。 然而就在這時,車正前方的許微卻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指著我所在的車的車窗,對著阿徹大喊道, 林徹!你心里一直愛的女人,就是李夫人對吧!我都看見了!元旦那天晚上你見到她之后表情就一直不自然,還騙我說你晚上有工作,其實是開著車悄悄回了李氏公館!太惡心人了!太不要臉了!她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人還比你大五歲,有什么好的!我年輕又漂亮,不跟她似的那里肯定都被李業(yè)給做松了! 許微!阿徹太陽xue猛地一跳,怒吼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不知道!許微眼淚唰地下子流了下來,阿徹吼她,她一愣,緊接著神經(jīng)質(zhì)般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林芝微她就是個婊/子!有夫之婦勾引保鏢的婊/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