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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又出去買菜啊!靜影生得好看,為人又和善,所以街坊鄰居都愿意同她說話,走在街上時(shí),總?cè)滩蛔∠蛩蛘泻?,靜影一一回應(yīng)了。 靜影撫了撫菜籃子上的布,為了防止旁人循著一個(gè)靜字找到這兒來,她特意用回來本姓。畢竟天下姓姜之人,也不止陳國皇室一家。 她不會(huì)庖廚之事,但好在陳章什么都會(huì)。為了不讓靜影餓著,陳章同意她每日出去買些新鮮菜蔬,近日魚市俏得很,漁夫老伯收獲頗豐,這籃中的黑鯽魚便是早晨剛網(wǎng)上來的新鮮貨,靜影去買時(shí),那鯽魚還不住地?fù)潋v,惹得漁夫老伯將嘴角的煙袋子放下,笑道:新鮮貨才這么皮實(shí)呢! 魚rou比豬rou要便宜許多,不用擔(dān)心銀錢,雖說從前在陳國時(shí)庖廚準(zhǔn)備的都是金齏玉膾、鮮鱸魚,如今的小小鯽魚看起來寒酸不止百倍,但靜影仍很高興。 越往巷中走,便越聞得飯食的香味,這是宮里不曾有過的煙火氣息,只是今日不知為何,這條巷中靜謐許多,良久不見有任何行人,靜影存了些狐疑,腳下的步子也放緩了些,待走到家門口時(shí),靜影停住了腳步,并未選擇直接進(jìn)去。 門口開了一條小縫,好像是陳章回來了。 靜影剛要推開門,便陡然瞧見,陳章被人五花大綁著跪在院子中,一柄黑漆漆的長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他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而后他很快低下頭去,只有靜影瞧見他口中默念的是快逃。 今日你若說出靜影姑娘的下落,還有一條命可活。陳章自己做先太子的暗衛(wèi)做了有十幾年,自然曉得面前這群人干的是什么勾當(dāng),不過和他從前身份一樣。 而暗衛(wèi)的第一要訣便是口風(fēng)夠緊,人夠忠心,非主子開口便一句話也不能透露。 公主曾說,若是有一日她遇到危險(xiǎn),并不需要自己舍命相救。 誠然,這只是公主的一面之詞,身為暗衛(wèi),為主人而死,才是無上榮光。 他抬起被打得發(fā)腫的臉龐,冷冰冰盯著面前說話之人,忽然狠笑著啐了他一口:憑你也配!要想知道靜姑娘的下落,讓你主子親自來見我! 你!那暗衛(wèi)也是橫行十?dāng)?shù)年頭一次見到這么狂悖之人,加之陳章侮辱了他們的主子,想著再搓搓他的銳氣,長刀一動(dòng),便要往陳章右腿砍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靜影使出吃奶的力氣將菜籃子朝拿刀之人扔去,早上剛買的魚被扔得發(fā)懵,一下子脫離了安全的環(huán)境,在干燥的地面一下一下蹦跶起來,靜影強(qiáng)作冷靜,昂首道:我跟你們回去,不要傷害他。 陳章恨鐵不成鋼:小姐你這是何苦!他們問不出你的下落,是不會(huì)拿我怎么樣的! 就當(dāng)她蠢吧,已然見過那么多人殞命于她面前,她無法再一次坐視不管了,何況這一條命,也早就了無遺憾了。 靜影曉得他們要將她帶去哪里。 只是當(dāng)自己重又回到魏都時(shí),心狠狠顫了一下,前途未卜,命運(yùn)未可知,這一回的驚懼恐怕不會(huì)比亡國那時(shí)更少。 這一路上那些暗衛(wèi)片語也不發(fā),她似一個(gè)等待宣判結(jié)果的囚徒,茫然的走在這條漫長的歸路上。 她被蒙上眼罩,手也被束縛起來,他們帶她走進(jìn)一個(gè)屋子里。 然后門從外面被打開,黑暗陰森的屋子里閃現(xiàn)過片段的光芒,靜影的眼睛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掐著手心,心跳如擂鼓。 腳步聲一下一下靠得越發(fā)接近,靜影似乎聽見了什么金屬撞擊的聲音,像被展開似的,拖行到她面前,她被猛得按到床上,那人握住她的手,將一雙柔荑挨個(gè)套進(jìn)冰冷的圓圈中,只聽咔噠一聲,鎖被落下,她被鎖住了?! 你是誰?是你!桓槊?如此陰郁殘酷,除了桓槊,還能是誰? 靜影咬著唇,卻不妨被人從外面撬開,他攻城掠地,從眉心一直親吻到嘴角,而后他捏住靜影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以方便自己更加輕易施展,有一瞬間,靜影幾乎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其中。 可是,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你猜到了。他褪下靜影的眼罩,來自他的眉眼,清晰可見他的玩味、冷漠和殘忍。 桓槊的手順著她的側(cè)臉,以使人發(fā)癢的慢動(dòng)作,由上往下刮,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名品,不過他的表象很快被撕破,緊接著而來的是他的狂怒與歇斯底里。 而靜影的雙手雙腳,皆被綁在床帷上的四角,真正是像極了一條為人任意宰割的魚。 她想到那條可憐的,還沒來得及燉的鯽魚,忽然產(chǎn)生了無限的同情。 為何要跑。他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挑開她腰間的帶子,將她剝得光溜如除盡蛋殼的雞蛋,靜影羞不能自已,卻仍是冷著強(qiáng)調(diào)道:不愿伺候你。 聽聞此話,桓槊連說了三聲很好,而后從腰間金魚袋中取出一粒黃豆大小的珠子,遞到靜影面前:可知這是何物?面上帶著促狹的玩味和惡意的恐嚇。 果不其然,靜影的臉色如他所預(yù)料般,變得極為難堪,尤其那一直保持得很好的冷淡,驟然破裂,他似乎找到了真正的樂趣。 便是刺破她虛偽的面紗,讓她在自己面前露出真正的情緒。恰如此刻,他癡迷于她臉上的恐懼,像是在欣賞小兔子被猛獸逼到絕境處的絕望和坐以待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