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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內(nèi)侍繼續(xù)道:先帝為您留下一個人,以此對付那人。只不過現(xiàn)在時日尚短看不出成效,但他是先帝看好之人,先帝臨去之前已經(jīng)差人送了一道旨意過去,五年之后,他便會攜旨意回吵,屆時貴妃便有和那人一斗之機。只是切忌心浮氣躁,先帝說您一定要忍耐住 他所要囑托便這么多。 又下去雪來,前頭的禮官提醒該送靈了,靜影挽留道:帝陵清苦,王內(nèi)侍不若留在宮中幫助本宮,本宮不會虧待您的。靜影此話乃是真情實意。 雖然宇文溫對自己的好終究摻雜了些許利益和利用,但好卻是實打?qū)嵉摹?/br> 在這個世上,除卻哥哥和成璧,再沒有人向宇文溫那樣保護自己,靜影當然想投桃報李,而王內(nèi)侍是宇文溫生前最親近之人,宇文溫并未將他當作奴仆對待,而是像親人。 如今宇文溫既去,靜影當然想好好對待王內(nèi)侍。 況且,有王內(nèi)侍在身邊自己對付桓槊時也會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王內(nèi)侍卻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倒是多謝貴妃好意,只是老奴跟了先帝小半輩子,從先帝出生時,老奴便一直跟在他身邊,如今他先老奴而去,老奴自然要為他好好守著沉睡之地,待百年之后,老奴還是要和他述職交差的。 他看著天空,一只鴻雁自頭頂飛過,王內(nèi)侍的目光便一直追隨著那鴻雁,良久他輕聲道:真好啊,想必先帝現(xiàn)在也如這鴻雁一般,已經(jīng)獲得自由了?;蕦m內(nèi)院縱有萬般好處,可卻也是一直久久困著他之人,如今,終于可以去看千山萬水了。也可以和沈貴妃重逢了,先帝心中應(yīng)當是喜悅的吧。 甚至于他離去時,嘴角都掛著微笑。 他一定找到沈貴妃了。靜影亦隨著他的目光,許久之后,長嘆一聲。 宇文溫已然解脫,那么自己呢,不知還要在這高墻之中蹉跎許久,也不知這一世還有么有重見紅塵之日。 貴妃萬安,老奴拜別。王內(nèi)侍跪下,磕了三個頭,而后頭也不回地跟著宇文溫的棺槨前忘帝陵。 一切塵埃落定。 先帝喪葬之事全部了結(jié)之后,便是小皇子的登基大典,朝臣們倒是比靜影還要著急,口口聲聲喊著國不可一日無君。 靜影還未出月子,為了讓桓槊安心,便將所有大權(quán)下放交由桓槊處理,就連小皇子的登基之事也要桓槊一手cao辦。 不過這幾日桓槊的臉色看上去似乎不大好,靜影還以為他遇到什么棘手的難題,不禁在心中哂笑,但面上仍舊裝著一幅關(guān)切的神情,喂了一塊奶酥在桓槊口中,一邊替他掐肩,一幫嬌滴滴地問道:大人可是遇見什么煩心事了,莫不是皇兒? 桓槊立馬否認:不是皇兒,是思飛。 他搖了搖頭,復(fù)問道:靜影可記得我有一手下,就是腰間配著兩柄長刀的那個,也不知他對思飛下了什么迷魂湯,竟將思飛騙走,不知藏到何處去了。 靜影恍然大悟,她當然記得樂游,就是他帶領(lǐng)手下將自己的夢打碎,也是他將陳章帶回給桓槊,害得陳章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她當然至死都不會忘記。 她面露關(guān)切:那思飛meimei如今怎么樣?大人神通廣大,一定能將思飛meimei尋回來的,當初妾跑了幾日,大人不是啊!妾不是有意要提起這事的,大人別生妾的氣。 明明是關(guān)切之語,可換槊卻聽得哪哪都不是滋味,她為何這般拘謹,為何要對著自己自稱妾? 他揉了揉眉心,但怕自己若是直接說出來會讓靜影想太多,便忍著沒有說,只是攬過靜影的肩膀,附和道:思飛,我自是會找到的,到時候定要狠狠懲處樂游。 靜影笑道:不若剝皮抽骨?她這般笑著說出來,燈火下披散著一肩美麗而烏黑的秀發(fā),像極了蠱惑人的仙子,桓槊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但她的身子還未好利索他不能,也不可以傷害她 然而靜影還以為自己的話讓桓槊心中警鈴大作,忙笑著解釋道:妾不過說笑罷了,大人別當回事,妾只是想著思飛meimei乃是大人的親meimei,朝野上下皆不敢怠慢,可樂游卻如此不將您放在眼中,分明包藏禍心說起來他在大人身邊蟄伏十余年,這份心思,已然不可小覷了。 桓槊的眼眸深邃起來,是啊,樂游在自己身邊蟄伏十余年,這十余年,他是以怎樣的心思潛藏在自己身邊的呢? 樂游和松奇一樣,都是自己從市井收來的,但因為松奇為人更加坦率正直,所以這么些年來,松奇的地位總是若有似無的比樂游高那么一點。 但樂游卻幫他辦了連松奇都不知道的事。 等找到樂游,我自然要好好盤問的。時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誰知這話說完,便響起一陣嬰孩的哭聲,靜影埋怨道:從不知帶孩子這么累人的,大人看看,妾這些日子都累瘦了。 她昂起臉,一瞬間心臟猛得跳了一下,而她卻以一幅孩子般純稚無邪的表情看著他,而后她圈過桓槊精瘦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大人陪著妾睡好不好? 為了孩子和宇文溫的帝業(yè),還有自己的生死榮辱,她必須緊緊依靠住桓槊,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生出厭棄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