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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思飛走到湖中心的小亭中,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靜影,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尋死的,至少不會在宮里尋死,哥哥說,我若是敢在宮中尋死,便殺了我的乳娘。 這倒像是桓槊能做出來的事。 靜影愣了片刻,又問道:寒枝怎么沒跟你一起進宮? 桓思飛看了她一眼,像看傻子似的,然后笑道:怎么你不知道么?寒枝早被哥哥殺了,因為她幫著我外逃。說到這兒,桓思飛似乎若有所思般將目光落在阿香身上。 不是人人都像你那般好運的。 我早說過,哥哥知當我是累贅,有沒有金魚食,我想喂魚。如今她早已無旁的消遣,哥哥派人把守在她身邊,日夜不分地看管著她,除了喂魚,再也不能怎么樣了。 蓮心,去取來。靜影吩咐旁邊的宮人取魚食來供桓思飛投喂。 桓思飛百無聊賴:你呢?你過得怎么樣?她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著靜影四周,入目皆是雕梁畫棟,她身上穿的也是繡了金線的錦衣華服。 可是那又怎樣,也不過是哥哥掌中囚雀。 她當然不稀罕。 她冷漠地將魚食全數(shù)投到湖中,見一群群的游魚紛擁而上,竟覺得好笑,她是這么想的,當然也是這么做的。 多可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想到魚也這樣。為了這么一點食物,便恨不得不遠千里地和同伴爭食。靜影,你記得你今日的日子,是我不要的。她神色倨傲,仍是從前那個驕縱的大小姐,不見半分落魄。 她昂起頭,冷冷看著靜影。 靜影點了點:我知道。在熟人面前,自然不用裝威嚴持重,她揮退手下,阿香以眼色示意桓思飛此人有些危險,不宜獨自面對,然而靜影沖她搖了搖頭,示意不用擔心,而后她坐在桓思飛身邊,問道:思飛,我說過我欠你一份情,你告訴我,你發(fā)生了何事?為何要與樂游出逃。 桓思飛轉過頭來,注視著她的眼睛,良久冷笑道:我不是出逃,我是和樂游私奔。 私奔!?怎么會? 桓思飛這樣的性子,就連王公貴族也看不上,更何況一個區(qū)區(qū)侍衛(wèi)? 哥哥要將我嫁給左都御史家的兒子。他素來瞧不上文官,卻依舊忌憚文官勢力,要拿我籠絡交好。她的琉璃瞳在日色下顯得更加淡,不知怎的,靜影想起桓說來。 他們兄妹二人一樣的淡色瞳孔,大約是因為其母有些許胡人血統(tǒng),所以才將他們兄妹二人生得與旁人不同,格外立體俊美。 你哥哥也是為了你好...桓槊既然將桓思飛送進宮來,便是打了讓自己勸慰的主意,靜影當然不好拂了他的美意。 況且,桓思飛若是能站在她這一邊,將來 你信么?她重復了一遍,仍然覺得可笑:這話你信么? 哥哥從來都不是一個熱血之人,更不會為了區(qū)區(qū)親meimei所謂的幸福,而放棄自己的什么。我以為,這些太后娘娘比我更曉得才是。 這幾句話如雷聲轟在耳邊。 回宮之后,靜影仍是忘不掉。 是啊,桓槊是怎樣的人,自己昏了頭了,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來。 這話連自己也不信,更遑論讓桓思飛信了。 娘娘。阿香將陳章領進來,陳章從前畢竟是當侍衛(wèi)的,靜影不忍埋沒,加上自己也地區(qū)有所需求,是以將宇文溫生前的侍衛(wèi)隊悉數(shù)交給陳章打理,而陳章也不必像以前那樣每日茍且在她宮中。 重又回到侍衛(wèi)之位的陳章顯而易見的意氣風發(fā)。 雖然往事不可追,他要做的唯有一件事,那便是忠于公主,保護好公主和皇上。 公主,有關桓思飛的事,有消息了。陳章仰頭,看著靜影。 她整日呆在宮中,當然不曉得外頭的事,不過有陳章做自己的眼睛,便能夠少些耳聾目瞎之事。 陳章得了靜影示意,娓娓道來。 那樂游竟是桓家已逝大小姐的舊日情人。只是剛說第一句話,靜影便又些不解。 她問道:桓家大小姐不是桓思飛嗎? 陳章道:是桓槊來桓家之前的那個大小姐,是桓槊義父,或者說是舅父,親弟的女兒,桓家舅父沒有親生子,自小便很疼愛這個侄女,那侄女頗為刁蠻,幼時沒少欺負桓氏兄妹。 后來桓槊得勢,索性將桓家舊人全都殺了滅口,這樣便再沒有人能知曉桓槊的舊事了。 殺了?靜影擰著眉頭,忽然想起宇文溫的那個故事。 難道,桓大小姐便是死在 將沈貴妃孩子燒沒的那場大火! 如此,故事便全都串起來了! 桓家所有舊人都死在那場大火之中,可究竟是大火燒死的還是別有人為,都已經(jīng)是往事了,除了行兇下令之人,再沒有人知曉。 是不是靜影的聲音又些顫抖。 桓槊的狠毒,她所見,不過十之一二。 是。陳章回答:是他讓樂游放的那把火,先帝在其中起了推波助瀾之力,不過中傷沈貴妃的流言是桓槊所發(fā),先帝信以為真,所以要殺了自己的親生孩子,而桓槊,便借刀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