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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九西能看出來她現(xiàn)在仿佛陷入一種莫名的崩潰中,但卻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自若,還能禮貌的和自己點頭告辭。 就是那道纖細的身影,怎么看都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男人狹長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隱隱的憂慮,心想真是要命。 有興趣是一方面,要是真的上心就是另一方面了。 但他似乎也沒必要控制這種欲罷不能的情緒。 俞九西沉思片刻,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決定把明天去燕市出差的行程給改了。 嗯,找老陳去出差吧,我有點事。 身體不舒服,就不帶病工作了。 本來打算暫緩一陣的,但他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他決定明天繼續(xù)去醫(yī)院治療。 陸鹿開車回去的路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是隱隱發(fā)顫的。 她把車開的像只慢吞吞的蝸牛,在午高峰的主干路上引起了周圍的不滿,喇叭聲此起彼伏傳進耳朵里的時候,陸鹿就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是不適合繼續(xù)開的。 她緩緩嘆了口氣,卻吐不出去胸口那股郁結(jié)的濁悶。 好不容易把車開下橋,陸鹿干脆停在路邊平靜一會兒心情。 打開手機,信息還停留在謝纖發(fā)來的那兩條內(nèi)容上。 [小鹿,你聽說了么?鄭囂好像要回國了!] [我也是聽咱們之前的同學(xué)說的,據(jù)說這個月就要回來了。] 鄭囂回來了那她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年的日子且不是有可能又要被打破了? 陸鹿咬了咬唇,半晌后一字一頓的回了條:[謝謝,我知道了。] 不管鄭囂回來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她起碼不能自亂陣腳。 陸鹿整理了一下心情,不斷在心里說服著自己要鎮(zhèn)定,然后開車回家。 但這下午覺是怎么也睡不成了,計劃好的補眠終究是泡了湯,陸鹿索性又用中草藥和雪梨熬制著她的黑暗藥膳,然后在滿屋子微苦的味道里坐在書桌前。 她架著眼鏡,垂眸看著桌上厚厚的《中藥大辭典》。 心煩意亂的時候她就會背詞典上的草藥和功效用來分散注意力,舒緩神經(jīng),久而久之都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了。 只是今天翻開辭典的時候,陸鹿莫名的想起了俞九西。 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為了和她找到看書方面的共同語言,也捧著一本中藥大辭典在看呢。 那天陸鹿垂眸無意間掃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正看到了女貞葉那一篇章,還笑著同她說這些中藥的名字都怪好聽的。 好聽是好聽,就是味苦,性涼,如果讓他吃,他真不見得能吃得下去。 陸鹿當時心里有些不屑的想著,但面上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接話。 她雖然是醫(yī)生,但有的時候陸鹿知道自己也是有病的。 她在心理上有著缺陷譬如無比厭惡男人。 俞九西的眼神她明白,行為她也看得懂,說句實話,俞先生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是一等一的條件,只是陸鹿厭惡男人的愛慕。 她不針對俞九西,她說的是所有男人。 而這厭惡情緒的一切來源,則都是因為鄭囂。 夜晚陸鹿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的朦朧中,就回憶起高中時的那些事情。 陸鹿可真裝,囂哥都那么追她了還拿喬,惡不惡心啊。 就是,賤貨。 一群染著頭發(fā)不好好穿校服的少女嚼著口香糖,在重點班的門外就對著窗子里的陸鹿指指點點。 門窗大開,這種侮辱是誰都能聽得見的。 剎那間,數(shù)十道視線都直勾勾的看向坐在倒數(shù)第三排的陸鹿,有八卦也有惡意。 那是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但陸鹿除了低頭繼續(xù)做卷子,假裝若無其事,她做不出來任何的回應(yīng)。 已經(jīng)被冠上裝和拿喬這些歹毒的名詞了,她怎么解釋都會顯得很空洞。 但始作俑者,卻依然在火上澆油。 鄭囂仗著自己是校霸,明明是普通班級的學(xué)生,卻總是毫無顧忌的沖進重點班,糾纏她。 陸鹿,中午跟我一起出去吃飯。鄭囂同樣嚼著口香糖,那張帥氣的臉卻讓陸鹿厭惡極了,從他那張薄唇里吐出來的話也是說一不二,不容反駁 你可別再拒絕我,老子不樂意。 陸鹿拒絕過他數(shù)十次,厭惡到了極點,但這人就像活在自己世界里似的,始終覺得他的執(zhí)著會打動女孩兒。 鄭囂不知道的是,他的行為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例如每次他來找她,重點班那些想好好讀書的學(xué)生們就會厭惡的看過來:陸鹿,你能不能和你對象出去說,別總在班級里擾民?你不學(xué)習(xí)別人還要學(xué)呢! 陸鹿張了張口,很想說鄭囂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這話她說過十次百次,卻始終沒人信。 因為鄭囂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追隨左右,而這群人都害怕鄭囂。 每每此刻,陸鹿攥著手中鋼筆的骨節(jié)都會用力到泛著白,她感覺恥辱而無助。 而鄭囂只會笑,笑的肆意張狂,還和她戲謔耳語著:你們班同學(xué)真有眼力見,會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