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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飯了嘛,我就刷唄。陸鹿笑了笑:你看起來心情有點不好。 但她卻不問他為什么心情不好。 俞九西無聲地嘆了口氣:我沒有唔,這樣吧,還是我來。 說好一人一天的,得守規(guī)矩。 不,你休息吧。陸鹿堅持著攔住他,自己戴上塑膠手套:你手上的傷口最好別沾水。 俞九西怔了下,有些恍惚的低頭笑了笑。 老婆。他俯身在陸鹿耳邊嘟囔了句:蠻貼心的嘛。 說完不待陸鹿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餐桌旁。 女孩兒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自從那天和好之后,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場合中,他還是第一次和以前一樣紳士的耍流氓。 只是戲謔完陸鹿的俞九西在客廳沙發(fā)坐下,眼睛里的情緒漸漸沉靜下來,還是rou眼可見的低氣壓。 很明顯的,不開心。 他腦子里總是不自覺的飄過陸灼對他說的那些話。 在俞九西提到鄭囂這個人后,陸灼很敏銳的就反應(yīng)過來前因后果,皺著眉喃喃道:他怎么會這么快就回來他去找我姐了?姐夫,你和我姐因為這個不開心了么? 他很敏銳,和他的jiejie一樣。 俞九西緘口不語,把幻想的空間留給陸灼一個人。 而少年是個聰明人,不自覺越想越多的同時竟然已經(jīng)能大致猜測出來他們的吵架原因了。 你和我姐結(jié)婚才兩個月左右,鄭囂就回來了。 陸灼念叨完這句話后,恍然大悟的爆了句粗口:靠,我姐不會是因為這個跟你結(jié)婚的吧?她傻不傻啊? 就算想擺脫鄭囂找避風(fēng)港,也沒有這么慌不擇路的吧? 俞九西清雋的眉宇之間暗了暗,聲音也不自覺的降低幾分溫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呃,姐夫,你千萬別誤會,我姐不喜歡鄭囂,你別因為這雜碎和她吵架。陸灼急急的解釋幾句,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恨意:那姓鄭的,對我姐是單方面的糾纏。 我姐上高中的時候,差點被他侵犯到。 聽到這句話之后,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有些消音般的空白了。 指尖剛剛被刀切到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后知后覺的,玻璃杯都拿不住。 嘩啦一下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怎么了?正在刷碗的陸鹿聽到聲音,探頭看了一眼,結(jié)果就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水漬。 手疼。俞九西目光空洞地看著女孩兒纖細柔軟的身影,聲音有些委屈:不小心摔了。 九哥。陸鹿覺得有些好笑,走過來低頭瞧了瞧他:你怎么忽然和小孩似的? 就,還怪可愛的。 俞九西沒說話,趁機把陸鹿抱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后磨磨蹭蹭的抓起女孩的右手揉捏著。 他撫摸著她柔軟的掌心,那皮膚光滑,柔和,沒有傷口,膚色也潔白如玉,仔細看的話,只有一點點的輕微痕跡。 從虎口的位置到掌心一小條疤痕,淡到幾乎都看不出來。 他只是指尖被銳器上了一小道口子都會疼,那當年的陸鹿抓起刀卻不小心傷到自己的時候,她會有多疼? 即便那樣,她也把手中捍衛(wèi)自己的武器抓的很用力。 陸鹿早已不記得當年受過的傷了,見到俞九西低頭盯著自己的手,還很疑惑: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俞九西輕聲應(yīng),低頭親了親她的掌心。 他垂下的眼睛里劃過一絲冷色,宛若暗夜峭壁里行走的孤狼。 - 第二天,陸鹿從上班開始眼皮就跳的厲害。 和重新遇到鄭囂的那天一樣,右眼皮跳災(zāi)的跳,沒有原因的心神不寧,一上午干什么都不太在線,也就沒接什么病人。 陸鹿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最近總是有些情緒化。 直到中午吃了飯之后才好了些,在茶水間排隊等著接熱水的時候,一旁的陳姐還同她說笑:小鹿,你這結(jié)婚之后怎么還瘦了?不都說新婚蜜月養(yǎng)人么? 聞言,陸鹿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其實陳姐說的沒錯的新婚蜜月確實養(yǎng)人,她當時也破天荒的重了幾斤。 只是蜜月之所以被稱為蜜月期,就是因為是有期限的。 陸鹿敷衍的笑笑,沒說話,排隊等待的茶水間里只有機器的聲音,嗡嗡的,和她口袋里的手機形成相得益彰的二重奏。 她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手機一直在響,拿出來瞧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便有些疑惑地接了起來:喂? 你好,請問是陸鹿么?電話對面是一道很公式化的女聲,就想一臺冰冷的儀器:俞九西是你什么人? 他,陸鹿一愣:他是我先生,有事么? 哦,那既然是夫妻,你就來警察局一趟吧。對面的警察顯然很忙,說的言簡意賅:他把人給打了,打得還挺狠。 你過來一趟,市公安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