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踏(二)
周世寧躺倒下來,賀昭卻不急于動作,問道:“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嗎?” ???周世寧疑惑了下,意識到他指的是之前發(fā)燒的事。 她原本就是容易發(fā)燒的體質(zhì),受些驚嚇,或是心情低落,都會引起體溫異常。 許盈從來沒把這當(dāng)一回事,心情好的時候會擰個濕毛巾給她,心情不好時,則只會冷笑:“聽說有高燒一直不退,最后變成傻子的。你要是最后變成那樣,就出門自己找個垃圾堆趴著去,別在這里病怏怏地惡心我。” 周世寧緊閉了一下眼睛,復(fù)又睜開,看向她上方的賀昭:“早就沒事了。你確定我們要這樣聊天嗎?” 聽了她的話,賀昭蹲下身來,他大腿與小腿的肌rou因擠壓而變得僨張,是直面而來的力量的象征。 周世寧側(cè)起身來,順著他小腿腿腹流暢的線條,一路向上撫摸至膝蓋,用指甲輕輕劃著圈。 她沒有用一點力,但賀昭的呼吸卻明顯亂了節(jié)奏。 周世寧的下巴輕靠在他的膝頭,仰頭看他的耳朵一點點變紅。 她想,他的父母,一定非常愛他。被深愛著,一顆真心被保護(hù)得很好的人,總是格外容易害羞。 他們兩個選擇用冷漠的人格來應(yīng)對外人,而把這個開朗又不設(shè)防的模樣留給家人,實在是非常明智的決定。 正在出神,周世寧的腰窩處驟然痛了一下,她撓了下始作俑者,聽他解釋道:“現(xiàn)在的痛還是輕的,明天你更受不了。趴好,我來幫你?!?/br> 說完,他站起身來,而周世寧也果真如他所說趴在地板上,枕著胳膊,閉上眼睛。 首先是腰,其次是背部——不知賀昭是如何掌握的力度,她并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痛苦。疼肯定是有的,但更像是淤積在身體各處的不適被他揉散開來,變成活水流淌在身體各處。 周世寧睜開眼睛,用余光看他。 兩人的姿態(tài),在外人看來,大抵是上位者在踐踏臣服于他的人。然而賀昭竭力控制著他的身體,唯恐傷害到她,神情幾乎像是觸虎尾,踏春冰。 這樣的倒錯讓周世寧有種失重的感覺,她很想問此時全身心服務(wù)于她的賀昭,要他去做其他的任何事,他也會點頭答應(yīng)嗎? 結(jié)束后,周世寧稍稍緩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兩個人貼得很近,她能感受到賀昭的熱度,這個人,真像是一座火爐。 她去尋他的左手,然后十指相扣。 周世寧晃了晃與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小聲命令:“你坐下來。” 賀昭的額角沁出汗珠,看得出發(fā)根的濡濕。他的眼神毫無防備,雖然不解周世寧說這話的意圖,仍舊一言不發(fā)地坐了下來。 像逗狗一樣,周世寧拍了拍他的臉頰:“腿打開?!?/br> 她站在賀昭的兩腿之間,腳尖一點點從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移到襠下凸起的那團(tuán)。 賀昭的呼吸明顯亂了,略帶驚慌地抬眼看她。周世寧有一瞬的分神,她想,如果自己提出要給他戴分腿器,他也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嗎?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腳尖已經(jīng)踩上了賀昭的roubang。 早在周世寧躺下,把身體交付給他的時候,那個地方就已經(jīng)是半硬的狀態(tài)。他自欺欺人地希望她模樣發(fā)覺,周世寧也就假裝沒有看到。 然而欲望是不會說謊的,她甚至沒有用腳趾擼動他的yinjing,也沒有去摩挲下面敏感的囊袋,賀昭的胸口就劇烈地起伏著,在發(fā)出忍受折磨一般的悶哼后,就這樣簡單地射精了。 他濕漉漉的眼神在盼望她的垂憐,周世寧讀懂了他的目光,俯身在他眉心印下一觸即分的吻,純粹又溫柔。 腳下的roubang卻在一瞬之間硬脹起來,她抿著唇角,加重了腳下的力度。 兩人的手仍是牽著的,像一條引繩,鏈接著渴望馴服與被馴服的兩端。直至抵達(dá)欲望最深的漩渦之前,絕不會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