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巴納德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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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如何好好經(jīng)營畫廊,二是獨(dú)生女秦好的人生大事。 最近他副業(yè)干得順風(fēng)順?biāo)?,走了大運(yùn), 拿到了華際八位數(shù)的投資。 另一邊就沒那么順利了。 秦好這次回國,身邊又多打了幾個孔不說, 頭發(fā)比之前染的更招眼,半紅半綠, 秦昉看一眼就差點昏過去。 他連夜動用人脈,給秦好安排上了八場相親。 秦好也不是吃素的, 她叛逆期來得晚,也不怕受到經(jīng)濟(jì)制裁,被拎到畫廊以后,很快找到縫隙溜之大吉。 在走之前,還找到一個幫忙的合適人選。 對方一看就是好說話的美女, 高挑慵懶,但聽到她可憐巴巴地求饒后, 眉間又流露出真切的同情。 在人走了以后,秦好又反省了一分鐘, 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留點良心,告訴對方真相的時候, 她又收到了個信息。 來自今天本來要見面的相親對象。 說是……今天有事,很抱歉要換個時間了。 秦好松了口氣。那美女到了以后, 等個十來分鐘等不到人, 應(yīng)該也會自行離開的。 * 江聿梁是寧愿這輩子單身老死, 也絕不會去相親的那類—— 靠精神世界活著的人。 對方自我介紹完姓高以后,誠懇禮貌地問她:“請問我可以在這坐下嗎?” 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江聿梁:“啊——” 她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尷尬場面,但也不可能不讓人家坐:“坐吧。” 高意從善如流地坐下,有些靦腆地推了推眼鏡:“您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br> 江聿梁坐立不安:“是……嗎?” 當(dāng)然不一樣。都他媽不是一個人。 想了三秒,她還是決定和盤托出,畢竟那位秦小姐也沒說真話。更何況,她要是單身還好說——這位it業(yè)的精英,從名字到氣質(zhì),都是她以前很樂意認(rèn)識的那類人。 白凈、斯文、有禮貌。 高意笑了笑,有些了然:“不過,您是代替秦小姐來的吧?” 聽到這話,江聿梁松了口氣,也彎了彎唇:“是。我不知道是相親。秦小姐跟我說您這邊是家教老師?!?/br> 高意把菜單推過去,失笑:“原來是這樣。不過現(xiàn)在剛好是飯點,還是吃點東西再走吧?!?/br> 江聿梁剛要拒絕,就聽他說:“我也是家里人逼著過來的,本來就是當(dāng)交個朋友,隨便吃一點,時間夠了,秦小姐和我都好跟家里交代?!?/br> 對方說的誠懇又輕描淡寫,江聿梁實在不太擅長說不,想了會兒,輕嘆了口氣:“好吧?!?/br> 這里是家以下午茶為主的輕食西餐廳,她接過菜單,點了份看起來上的最快的三文魚谷物碗。 高意招手叫來服務(wù)生,給自己點了份沙拉。 點完餐,他又幫江聿梁空的杯中倒?jié)M檸檬水。 “江小姐您是做哪一行的?” 江聿梁接過:“謝謝——我是……我就隨便畫點東西,賺點口糧?!?/br> 高意眉頭輕揚(yáng),笑容清澈:“搞藝術(shù)的?您好厲害。噢,對——秦小姐父親,最近開了個畫廊。” 江聿梁點點頭:“對?!?/br> “不過,高先生您職業(yè)沒有變過?” 她好奇地問道。 “一直都是坐辦公室的嗎?” 高意眉間沉了一剎,很快又揚(yáng)了笑意:“江小姐怎么這樣問?我畢業(yè)以后就進(jìn)了現(xiàn)在的公司,父母也希望我穩(wěn)定一點?!?/br> 江聿梁:“噢,這樣?!?/br> 她視線垂下,從對方的小臂處一滑而過,又笑了:“沒什么,我一直很羨慕能靠一門手藝吃飯的人。而且您應(yīng)該屬于比較聰明的,工作效率也高,平時才有時間去戶外運(yùn)動吧?” 江聿梁食指往下示意,眉頭輕挑:“我以前去攀巖爬山,也會磕到那里?!?/br> 高意穿了件長袖格子襯衫,袖子挽到手肘。 在手肘的側(cè)下方,有幾道舊疤。他手臂撐在桌沿,痕跡只露出來三分之一。 高意點頭感慨:“是啊,難得遇到同好。對了……還沒問您名字呢,您叫?” 此時服務(wù)生剛好上菜,江聿梁往椅子深處靠了靠,微微一笑:“我姓江,江聿梁?!?/br> “江聿梁……” 高意嘴里輕聲復(fù)述著,莞爾,輕抬了抬下巴:“好名字。” 曾幾何時,他在異國海島監(jiān)督他人辦事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 在遇到那艘小艇之前,他才知道小艇上要倒霉的人叫什么。 江茗。 好名字。 他喜歡江,這個字代表的意象令人著迷。 它沒有河那么淺薄,沒有大海那么壯闊,它只是靜靜地,深不見底,等著吞噬一切。 無聲無息。 就像他擅長做的一樣。 * 邱家在城東一處公館包場,辦了私人宴會,名義上是回饋圈內(nèi)朋友,實則為了慶?!獞c祝spg準(zhǔn)繼承人邱小公子第一次獨(dú)立搞定合作,還是跟陳家。 邱亦燃這次提前開始轟炸某人。 陳牧洲一開始不接他電話,邱公子就繞道而行,從林助入手,再去找鄭與,豁出臉來,就差沒抱大腿把人拖過來了。 也不是為了別的,他牛都吹出去了,說肯定能讓陳牧洲到場,畢竟是合作對象,要是請不來就不好看了。而且這次,好幾家千金都愿意過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消息。 就算陳牧洲已經(jīng)不是單身,這種場合,說不定能圍觀一眼他到底找了何方神圣呢,能捂得這么緊。 誰也猜不透是太珍惜了,還是壓根只是玩玩,為了不麻煩才懶得公開——誰都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邱小公子如愿以償。 雖然林柏提前跟他打過招呼,說陳總估計只待二十分鐘。 哪怕兩分鐘呢,能露個臉也好。 邱亦燃看到人到了場內(nèi),也就放心地去拿酒了。 等他再折返找陳牧洲時,卻發(fā)現(xiàn)周圍都圍滿了人。 還有沒成功進(jìn)里圈的。 比如邱家以前的合作對象之一,秦昉。 邱亦燃走近,聽見他正在跟秦好語重心長、苦苦規(guī)勸:“下次別帶假發(fā)了,把頭發(fā)染回來好不乖?” 秦好煩躁地?fù)嵯氯惯叄骸澳悄隳懿荒軇e給我安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才不想嫁人咧,我才多大?。 ?/br> 秦昉頭疼:“那你說,你喜歡什么樣的?爸去給你找嘛!你不許再隨便找別人頂替你,聽到?jīng)]?!還好今天小吳也沒去,不然你得給人家造成多大麻煩!” 秦好嘴上都能吊油壺了,她巡視一圈,隨意一指:“你要非給我找,就找那樣的吧!” 邱亦燃和秦昉順著她指的方向回頭。 男人雖然被包圍住,但身形出挑,隱約露出的眉眼透出種非常強(qiáng)勁的美感來。 圓頂下的水晶吊燈打在他面上,硬凈里縈繞著魔一般的艷色。 似是薄金鑲嵌的烏云。 邱亦燃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失笑,秦昉輕嘆一聲,扶住一旁的餐臺。 秦好卻越看越不對,哎了一聲。 “我見過他。” 秦好皺眉,問道:“爸,我今天好像才見過?!?/br> 秦昉頭更疼了:“瞎說什么呢,你什么時候才回來的?你看到帥的都說見過,你夢里見的?” 秦好扶著假發(fā)苦思冥想,突然間恍然大悟:“我在屏保上看見的——” 今天求助的那位美女,她開屏查日程看時間的時候,秦好用5.2的視力隨意一掃,就瞥見了對方的鎖屏照片。 當(dāng)時秦好還短暫地想了下,這是哪個新出道的美人嗎,怎么從來沒見過? 而且那張鎖屏,與其說是寫真,倒更像是……隨手偷拍。 但那個美女跟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是傳說中的私生?還是—— 一對兒? 秦好正糾結(jié)著,對方已經(jīng)撥開人群,由遠(yuǎn)及近。 邱亦燃轉(zhuǎn)身,塞了杯酒在他手里,跟陳牧洲強(qiáng)行碰了碰,笑嘻嘻問道:“陳總,打算走了?” 陳牧洲沒喝,懶洋洋地抬眼,溫文爾雅道:“邱總,談好的事我也可以反悔的——如果下次你再安排這種局,我們沒得好談?!?/br> 邱亦燃神色微變,趕緊安撫,迅速給他騰出道:“門在那邊,陳總您可以去休息了。” “那個——” 秦好想了半天,還是湊近了他們的談話,好奇的目光在陳牧洲身上來回掃視。 “您姓陳……?”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