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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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嫁了一個大柜子,兩個小箱子,都是木制的,在訂婚的時候家里人就開始請木匠制,出嫁的時候便帶過來了。 而楊繼西自己,他除了一張木板床外,這個小房間里什么也沒有。 現(xiàn)在孫桂芳的嫁妝箱子,一下就把小房間給充實起來。 看著她的睡顏,楊繼西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能這樣看著她,真好。 下一刻,他右手心再次發(fā)燙,楊繼西的眉頭跟著皺起,他想起上輩子被控制的時候,忍不住煩躁地捏起拳頭,但下一刻他眼里閃過震驚。 因為當他捏起右手成拳頭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了一平方左右的空間,四四方方的,像個正方形,而在角落里有一個小水坑,水坑干干凈凈,是空的什么也沒有。 他松開手,眼前的空間也消失了。 這....莫非就是福運侄女所擁有的空間?他也是死后才看見福運侄女有空間的。 不過福運侄女跟丈夫說的是,空間里面有土地,還有能治病、美顏的靈泉,而他面前這個周圍黑乎乎的,就只有那一平方的地兒能看見。 但這總比沒有好不是? 楊繼西試了幾次,也確定自己這個也是空間,可能是低配版的,雖然最下面那層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放東西,卻不能超過這個空間的大小。 第四章 孫桂芳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山了,“西哥?” 轉過頭沒發(fā)現(xiàn)人,她一下坐起身叫道。 “噓,我在這?!?/br> 床板下傳來楊繼西的聲音。 孫桂芳連忙下床,趴在地上看過去,只可惜房里沒啥亮光,看也看不清楚,只能瞧見對方的身影,“西哥,你在這下面做什么?” “等我。” 楊繼西把挖出來的布團拿在手里,又把那個坑堵上,這才爬出來,那沾著泥土的黑布團遞給孫桂芳。 “我之前攢下的錢。” 他十五歲開始偷偷攢錢,就為了風風光光地娶孫桂芳進門,他知道自己在家沒什么重量,加上那時候小,向父母表達了自己對孫桂芳的心意后。 被楊老婆子直接拒絕,讓他別揣著這份心思,后來才知道楊老婆子和孫桂芳的mama有過節(jié),其實孫母早就忘記了,但楊老婆子卻一直記在心里。 她向來是很記仇的。 所以楊繼西知道,要想娶孫桂芳,他只有自己努力才有希望,所以很早之前就開始偷偷存錢。 不是去摸魚,就是去后山找草藥啥的,然后偷摸去黑市賣,一點一點攢夠了八十塊錢,彩禮錢他給的他們這片最高的六十六塊。 當然,楊家人只知道他自己攢了彩禮送過去,卻不知道是多少。 在楊繼西二十歲表明自己要上門求親時,楊老婆子說如果真要娶孫桂芳,那就自己出彩禮,如果出得起彩禮,或者孫桂芳愿意一分錢不要進這個家門,她就出結婚那天的席面錢。 沒想到孫家真的愿意把姑娘嫁過來,雖然不知道彩禮花了多少,但席面做得還不如別家,楊老婆子只說家里沒錢。 “我一共攢了八十塊錢,除去彩禮,還有十四塊,席面錢我和你商量過,就沒拿出來充大頭,知道我娘那性子,只要我拿出一點,她就絕對會猜到我有更多,然后把事兒做得更絕?!?/br> 再說,他還得為兩人結婚后的日子攢點錢,用著也便利,本想著結婚后要更努力的偷偷攢一些,然后分家好過日子,結果結婚的第二天就被控制了。 夫妻二人坐在床上,孫桂芳打開布團,看著里面那一疊一角、幾分的錢,露出一抹笑后,把錢拿出來,放在楊繼西的手里,接著起身,從大柜子里的下面,拿出一把小鑰匙,然后打開了小柜子。 也是從最下面,拿出了一個小荷包,這是她自己做的,是舊布,但針線很密集,好看又扎實。 “六十六塊彩禮,我爹媽做主,退了三十塊錢給我拿回來,只要我們好好過日子就成。” 這楊繼西當然知道,可他被控制后沒幾天,就被楊老婆子套出了這點錢,被叫窮后,“他”拿出了二人所有的錢,交給楊老婆子,接著老四就去提親了。 楊繼西深吸一口氣,不再想上輩子的事兒,而是把手里那十四塊一起給了孫桂芳,“爸媽的心意我會銘記在心,咱們小家的錢你拿著,不管楊家人怎么說,怎么做,你都別拿出去?!?/br> 二人認識了那么多年,孫桂芳對楊繼西非常了解,包括他在楊家的日子,她收下錢,又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小布包,沒有那個荷包精致,“這里面是我?guī)н^來的陪嫁錢,用了兩塊,娘給了五角,一共八塊五?!?/br> “那我們一共就有五十二塊五角錢,”楊繼西露出一抹笑,握住她的手,“我聽二爺說,二娘跑貨車的哥哥一個月的工資是二十五,咱們有兩個月的工資了。” 這錢聽起來不是很多,可在楊老婆子眼皮下能有這么多私房,確實很多了。 “真給我管?” 孫桂芳笑道。 “你是我的媳婦兒,不給你管,給誰管?” 說著楊繼西又想起空間的事兒,他滿臉嚴肅道,“我有個東西,你看看?!?/br> “什么?” 楊繼西放出空間,結果見孫桂芳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似乎在等自己拿出來。 “什么???” “你沒看見?” 孫桂芳一愣,左右看了看,又拉起他的手看了看,最后無奈道,“什么也沒有啊?!?/br> “那我給你演示一下?!?/br> 說著,楊繼西拿起柜子上那個碗,方才開柜子的時候,孫桂芳已經喝了里面的水了,現(xiàn)在是個空碗。 “你看清楚啊?!?/br> 楊繼西的左手拿著碗,放在右手心上,在他右手做握狀的瞬間,碗就不見了。 “啊唔!” 孫桂芳驚呼后又怕被人聽見,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楊繼西見此輕笑一聲,右手張開,碗又出來了。 做握拳狀那碗又消失了。 “天哪.....我沒做夢吧?” 孫桂芳放下手,想要掐自己,被楊繼西抓住手,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沒做夢,這個叫空間,我在跟你說的那個噩夢里見到過,不過這個很小,裝的東西還沒有小柜子多?!?/br> “噩夢?”孫桂芳剛紅起來的臉一白,“就是你說被控制后發(fā)生那些事兒的噩夢?” “對,對你來說,那很可能就是我的一個噩夢,可對我來說,是確實經歷過的事兒,桂芳,你相信我,這輩子,我絕不會重蹈覆轍,那些東西別想控制我!” 夫妻二人說了許久的話,最后孫桂芳不放心那些錢在她身上,硬是讓楊繼續(xù)放在那個空間里。 “我怕我被.......還是放在你那比較好?!?/br> “你都說要相信你了,”孫桂芳不愿意相信那些是真的,她忍著難受挽住楊繼西的手臂,“西哥,你要真被控制了,我就用石頭砸你的頭?!?/br> “謝謝你啊,”楊繼西噗嗤一笑,抱緊她,“不過你說得對,我們都得相信.....” 最后,孫桂芳拿出了二元五角錢,剩下五十塊錢裝在荷包里,拿給楊繼西放在入空間。 二人又膩歪了一陣后,楊繼西去燒了一桶水提進屋子里,讓孫桂芳擦擦,“娘在外面嗎?” “沒有?!?/br> 沒看見人的楊繼西搖頭。 等孫桂芳擦完,楊繼西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了。 孫桂芳滿臉甜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你知道我爸媽為什么選擇你嗎?” “不是說看中我對你的心嗎?” 說起來,楊繼西十分愧疚,他被控制后根本就是辜負了孫桂芳。 “是不是又在想那個噩夢,”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的孫桂芳嚴肅道,“都說了,要重新過好日子,你別老想著那個夢。” “是我的錯,”楊繼西道歉,“你說得對,我們應該踩著那個夢,過好自己的日子!” “那接著說啊,”孫桂芳掩嘴一笑,大辮子隨著她的動作從肩膀后滑落到身前,“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我大哥寄回來的信里說,你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上孫家求娶的人不少,其中除了孫桂芳漂亮能干外,還有個主要原因,那就是參軍好幾年的孫大哥。 “大哥啊?” 楊繼西把衣服晾好后,想起孫大哥的事兒,他一臉嚴肅道,“我們得給大哥寫封信?!?/br> “是夢里的......” 孫大哥在孫桂芳嫁過來的下半年出了大事,被人誣陷栽贓,進了大牢。 “交給我,”楊繼西摸了摸她的頭,“那些事不會發(fā)生了。” 孫桂芳沒有聽楊繼西提過夢里的大哥發(fā)生了什么,但一看楊繼西的臉色就知道不是好事兒,她深吸了口氣,抱住他點頭。 “你們在做什么?” 楊老婆子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孫桂芳退出楊繼西的懷抱,卻被楊繼西抓住了手,他轉過身看著面色有些不好看的楊老婆子,她背著睡著了的小侄子。 “娘回來了?那我們出去走走,你還沒逛過咱們隊呢?!?/br> 楊繼西說完,便拉著孫桂芳出了門,楊老婆子連忙叫住他們,“這么晚了,明天再去逛吧,你爹他們該回來了?!?/br> “我知道,今天肯定是逛不完的,我們很快就快回來了。” 楊繼西笑了笑,與想著自己哥哥而沉默的孫桂芳離開了。 “你們真是.....氣死我了!” 楊老婆子氣得跺腳,恰好下工的楊二奶奶扛著鋤頭從院門口路過,見她氣呼呼的樣子,頓時眉開眼笑地問道。 “弟妹這是怎么了?帶孫子還帶得氣呼呼的?” “二嫂說笑了,”向來在乎自己面子與名聲的楊老婆子扯出一抹笑,“要我說,二嫂你和二哥就別去上工了,四個侄女都是孝順的,就是不上工,也有你們吃喝,何必這么大年紀,還去遭罪呢?” “弟妹你不懂,女兒、女婿們雖然孝順,可我們兩口子閑不住啊,再說我們也沒干重活兒,隊長對我們這些老骨頭很照顧的,天天在家悶著還不如在地里快活,欸,剛才走知青所那方向的是繼西兩口子吧?” 說著,楊二奶奶又提起對方的傷心事,“你不會是對你家老三媳婦不滿意吧?你可是出了名的好婆婆,不說咱們隊,就是隔壁幾個隊提起好婆婆,第一個就是你?!?/br> 好話壞話都讓她說完了,楊老婆子還能說啥? “沒有,我是踩到了尖石子兒,”她忍著憋屈道。 “是嗎?那你可得走穩(wěn)點,自己摔了不打緊,你身上可還有小孫子呢?!?/br> 楊二奶奶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