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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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被他說中了,雖然劉母沒啥意見,可劉老大和他媳婦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劉母又是后娘,在劉老大他媳婦兒在楊繼北夫婦面前婉轉(zhuǎn)表示,他們應(yīng)該回自己生產(chǎn)隊的時候,劉母和劉香蓮夫婦臉臊得不行。 晚上回房后,劉父也對劉母道,“老在娘家待著也不是個事兒,明兒一早你勸勸香蓮,讓他們回去吧,彩禮錢也收了,人也嫁了,誰家媳婦在娘家的日子好過?這楊家不錯了。” 劉母只能捏著鼻子應(yīng)下。 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劉香蓮和楊繼北飯都沒吃,跟劉母說了聲,二人便走了。 路上劉香蓮紅著眼道,“都說姑娘嫁出去后,就是沒有家的,以前我還不明白這話,現(xiàn)在可算是明白了?!?/br> “我會對你好的,別哭?!?/br> 楊繼北忙道。 “那你可得記住自己說的話了,”劉香蓮擦了擦眼淚,“我現(xiàn)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br> 她本就長得小巧清秀,這一哭雙眼淚汪汪的,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楊繼北保護(hù)感立馬膨脹,接連發(fā)了好幾個誓,表示自己會好生對待她。 等到家門口時,也才九點(diǎn)左右,院子里狗蛋和大花帶著毛蛋玩過家家,楊繼北吹了個口哨,叫了聲大花。 大花見他們回來,連忙跑到院子外,“四叔、四嬸?!?/br> “乖,”楊繼北又看了眼院子里,“你爺爺奶奶這兩天心情怎么樣?” 大花歪著頭想了想,還沒說話呢,狗蛋就沖楊老婆子房間大聲道,“奶!四叔他們回來了!” 楊老婆子笑瞇瞇地走出房門,看著不知所措的二人笑道,“回來了?香蓮身體可好些了?” 沒有想象的生氣,反而笑瞇瞇的楊老婆子讓劉香蓮愣住了,聞言連忙說已經(jīng)沒事兒了。 還覺得婆婆人好像也不錯,楊繼北卻覺得背皮發(fā)麻。 “今兒天氣不錯,你大哥大嫂他們出門好久了呢,你們喝點(diǎn)水歇一會兒再去?!?/br> 楊老婆子這么說,他們也不好說自己沒吃飯,就這么去上工了。 結(jié)果今兒太陽很大,于是沒吃早飯,本來身體就不怎么好的劉香蓮又暈了。 “聽說上一次是餓昏的,你們說她怎么會餓昏?” “以前我還覺得楊三叔和楊三嬸是不錯的公婆,可現(xiàn)在看來嘖嘖,怕不是那么回事。” “就是,你們忘記楊繼西兩口子被斷糧的事兒了嗎?那好婆婆的名聲也不知道是誰造出來的。” 一時間關(guān)于劉香蓮為什么會暈倒的話,又在四處議論起來了。 其中傳得最厲害的,就是劉香蓮夫婦幾天沒來上工,肯定是因為這個事兒,所以楊老婆子斷了他們的糧,因為是新媳婦,沒個搭伙的地方,所以只能餓著。 結(jié)果就餓暈了。 這類話越傳越厲害,楊老婆子被楊二奶奶笑話時,頭也覺得暈得不行,當(dāng)下就讓沈鳳仙扶自己回房。 劉香蓮醒來時,再三解釋他們沒在劉家吃早飯就回來了,所以才不小心暈倒。 可現(xiàn)在外面?zhèn)鞯媚敲磪柡?,這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那又有什么用呢。 這名聲算是被敗了。 一想到自己會成為那些人嘴里的惡毒婆婆,楊老婆子就覺得難受,這不,又把自己氣病了。 楊繼西和孫桂芳還是來看了看她,以示關(guān)心。 但楊老婆子并不覺得欣慰,沒說幾句就讓他們忙自己的去。 二人也不介意,反正他們做了自己該做的,問心無愧就是了。 見楊繼北端水進(jìn)屋,楊繼西忽然拉住他來到灶房門口,孫桂芳往房里走去了。 “怎么三哥?” 楊繼北問。 “那什么,我們有點(diǎn)急用錢,你記得到時候還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fù)项^道,“搭伙費(fèi)快沒了?!?/br> 楊繼北嘴角一抽,“知道了三哥?!?/br> 可問題他哪里來的錢啊。 于是他作死去找楊老婆子,說是先把楊二奶奶的還了,結(jié)果楊老婆子抬起眼皮丟下一句,“錢是你自己借的,還也是該你還才對,當(dāng)初我就說家里沒有那么多錢,你非要充面子,自己還去?!?/br> “另外那盞油燈我已經(jīng)買過來了,算是幫你們小夫妻,別的我和你爹無能為力了。” 楊繼北只覺得腦袋上放了個響雷。 之前楊老婆子也這么說過,可他以為是氣話啊! 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門,楊老婆子還讓他把房門給關(guān)上。 他像個木頭一樣照做。 心里盤算著自己欠了多少,三哥他們五塊,二娘他們十塊,一共十五,對了,好像還有什么事兒,是什么呢。 楊繼西卻比他先想到,他摸了摸下巴對孫桂芳說,“我記得他結(jié)婚那天借了人家的鞋子,今兒看他還穿著,是不是忘記還了?” “應(yīng)該是的。” 孫桂芳點(diǎn)頭。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家里了,一個和楊繼北差不多大的青年,他面紅耳赤地表示自己是來要鞋子的。 “我、我弟弟也快結(jié)婚了,我得穿得體面才好?!?/br> 青年如此道。 楊繼北夫婦尷尬得摳腳,特別是楊繼北,這鞋子穿上后,他就沒怎么脫下過,此時布鞋又臟又臭,這么還回去實在是失禮,可人家都上門來了。 楊老漢也覺得丟人現(xiàn)眼得很,趕緊讓楊繼東招呼對方進(jìn)門坐下,又讓楊繼北趕緊把鞋子洗干凈還給人家。 楊繼北紅著臉照做,劉香蓮覺得丟人極了,已經(jīng)回房去了。 楊繼西和孫桂芳看了一會兒后,才去楊二奶奶那邊。 楊二奶奶早就在堂屋門口探頭探腦了,見他們過來趕忙追問怎么回事,聽完后,滿臉疑惑。 “這......這朋友以后怕是沒得交了?!?/br> 楊繼西也這么想。 就在楊二爺爺打掃牛棚的時候,隊長找了過來,他對楊二爺爺說宅基地已經(jīng)批了,“找個時間把地兒給劃一下,能多大就多大,反正那地方也不能種地?!?/br> 這個年代沒有按照人口來劃分宅基地,反正你只要不在田地里建房子,基本來都能批下來的。 楊二爺爺露出大大的笑,拿出備好的紅梅紙煙硬是塞給隊長,隊長推辭不過便收下了。 接著和楊二爺爺也沒說多久的話,他還有事兒要辦,剛準(zhǔn)備走,就見一十一二歲的男孩頭包著麻布,紅著眼睛走到他們跟前就是一跪。 這是報喪。 老隊長去世了。 楊繼西對老隊長的印象不深,他自打記事起,就是現(xiàn)在的隊長做隊長。 “老隊長為人正直,非常的公正,在他當(dāng)隊長的時候,生產(chǎn)隊產(chǎn)量高不說,就是吵架的人都沒有?!?/br> 中午下工回到家,楊繼西和孫桂芳便聽楊二爺爺說起老隊長,他的眼睛有些紅,“現(xiàn)在的隊長就是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br> 難怪楊繼西回來的路上聽人說,隊長哭著往老隊長家跑去。 老隊長的葬禮去的人很多,留下吃飯的人卻很少,因為老隊長的兩個兒子已經(jīng)意外去世多年,兩個媳婦也已經(jīng)在老隊長的勸說下改嫁。 如今帶著一個孫子,叫順成,也就是之前到人前報喪的那個男孩。 老隊長的老伴兒年紀(jì)大了,葬禮都是請隊長和隊長媳婦兒辦的,順成跪在靈前,眼睛都哭腫了。 兩個兒媳婦帶著現(xiàn)在的丈夫和孩子也來了。 楊繼西和孫桂芳也上前磕了一個頭。 罕見的是楊老婆子也來了。 等晚上回到家時,楊二奶奶才跟二 人說起楊老婆子當(dāng)年受到過老隊長的幫助。 說這話的時候,楊二爺爺有些不自在的離開了。 聽了楊二奶奶說的是什么幫助后,楊繼西和孫桂芳才明白楊二爺爺為什么離開。 因為楊老婆子是被自己的婆婆“折磨”了幾天,老隊長得知后上門調(diào)解,楊老婆子這才得以解脫。 “我那個婆婆啊,”楊二奶奶露出幾分譏笑,“在我沒生四個閨女之前,對我還是不錯的,后來見我一個閨女一個閨女的生,就開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br> “你們聽說過數(shù)豆子吧?” 孫桂芳問:“是以前舊時代婆婆為了管教兒媳,晚上把人關(guān)在小黑屋里,讓兒媳婦在地上撿那些黑豆子嗎?” “不不不,”楊二奶奶搖頭,“你你說的這個叫撿黑豆,我說的這個是數(shù)豆子?!?/br> “用棉布把眼睛蒙上,大冬天的,在你周圍放滿了木桶,木桶里是冰冷的水,里面放滿了豆子,什么時候數(shù)完了,什么時候才能出屋子?!?/br> “我那個婆婆,就喜歡這么折磨人,我不知道數(shù)了多久的豆子,那幾年我的手一直生凍瘡,你們二爺為了我,不知道和他們鬧了多少次,可鬧一次,公婆就不給飯吃?!?/br> “你爹為啥喜歡斷糧?就是因為跟他爹學(xué)的,”楊二奶奶癟嘴,“不過你娘聰明,她就是不數(shù),在那坐著,就是冷的發(fā)抖,也不把手伸進(jìn)去,就是被婆婆發(fā)現(xiàn)她的手不是濕冷的,才不放她出來?!?/br> “那么多豆子,得數(shù)多少啊,”楊繼西皺起眉頭,“能數(shù)出來嗎?” “怎么可能數(shù)得出來,我頂天只能數(shù)到兩百,后面數(shù)著數(shù)著就得忘,”楊二奶奶直擺手,“可我婆婆她也不在乎你數(shù)正確沒有,里面有多少豆子,她自己都不知道?!?/br> “那么多豆子,放在里面泡著不浪費(fèi)了嗎?” 孫桂芳打了個寒顫,被楊繼西輕輕攬住肩膀,在楊二奶奶面前他們也沒有那么拘束。 “都是些爛豆子,等數(shù)完了,就用石磨磨出來做豆子餅,不說這個了,”見她嚇到,楊二奶奶趕緊扯開話題,“快去洗洗睡了吧。” “欸?!?/br> 楊繼北兩口子回來了,他們回房說話的聲音也小了。 同樣,劉香蓮他們聽見隔壁開門后,他們的聲音也小了。 兩對夫婦都有些厭煩這樣的房間。 特別是劉香蓮,一想到白天沈鳳仙在自己面前說自己房間怎么怎么空,因為有一臺嫁妝柜子搬到楊老婆子房間去了,所以空出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