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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距她腰側兩寸之離,她右腳尖抵地,一個旋身,從容的躲過一劍,同時左腿蓄力猶如刀鋒帶著狠勁像面前那道黑影掃去。 速度之疾快猶如破風,讓人躲無可躲,一道高大的黑影應聲砸向地面,她一個箭步、迅速躬身將他未出鞘的劍唰一聲拔出。 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緊握劍把回身抵擋住另一人的暗劍,兩劍相撞,黑夜里泛起火星光,可見速度之快,力道之大。 她靈活柔韌躲避劍光,時而借力一個翻身到他身后,趁他轉身之際劍快如殘影,直指他頸部命門,他全盡余力,堪堪躲避過一招,虎口卻被震得發(fā)麻。 三招之內,高低立分,對面那人即刻狼狽不堪,她最后一劍直破他腹部,血光濺起,高大的身影應聲倒地。 驀地,余光瞥見咬牙站起的黑衣人,手中一道銀光正極速朝自己飛旋而來,是刃光攝人的匕首! 她容不得思考,正欲迅速躍身躲避,卻聽叮的一聲,匕首落地,只見本該被迷暈在屋內的云在鶴,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 手中寒劍出鞘,為她打下飛來的匕首。 迷藥確實發(fā)作了,他額間冒著虛汗,頎長如樹的背影有一絲羸弱,不知何時便要徹底倒下。 黑衣人本以為暗殺無望,卻見目標竟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眼里狠勁一閃而過,雙手握拳,青筋憤張,孤注一擲朝他沖去。 蒲池心中一緊,正邁腿朝云在鶴去,卻見他雖然神思渙散,但右手劍鋒卻力道仍在,運勢在空氣里的劃過一道逼人的寒光。 她腳步收回,一眼便看出,他會武功,并且在黑衣人之上。 果然,只見他劍鋒一掠,那人大腿血液噴張,直直跪地,連他衣角都沒碰到一絲,而這一切不過眨眼間的事。 此時,東苑外傳來陣陣兵器擊打聲,夾雜著州軍的怒喝以及來人的無畏嚷叫,宿在東苑偏閣兩間房內的喜雙和午雨被吵醒,匆匆披上衣物聞聲而出。 聲響持續(xù)一會兒便停息了,此時苑外一名訓練有素的州軍來報:王爺,苑外有二十余名流寇來闖,俱已被扣下,聽王爺吩咐。 云在鶴因為方才那一擊,體內內力運轉,加劇了迷藥發(fā)作,手上的劍哐啷一聲落地,此時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倒下。 王爺! 州軍和午雨以為他受傷了,被嚇得驚叫了一聲。 蒲池離他最近,幾步過去,順著他倒下的力道,雙膝跪在地面,將他的上半身攬住,沒有磕碰到。 她皺眉看著額間滿是顆粒汗珠的云在鶴,冷聲吩咐:傳郎中來。 事以至此,她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蹊蹺,流寇分明被州軍制住,真正能近云在鶴身的就是這三個黑衣人,他們投放迷藥時流寇并未來,說明他們和流寇根本就是兩撥人。 而為何劇情里會說云在鶴是受流寇暗殺?如果此時云在鶴受傷,州軍趕在千鈞一發(fā)時進來,救下已被迷暈且身受劍傷的云在鶴。 自然會認為有流寇趁亂進來了,于是便將這三人也歸入了流寇隊伍中。 但這三人分明是早就來了,且并未驚動東苑把手的州軍,可以判斷分明是兩撥人,且身份暫且不明。 把他帶下去療傷,仔細看管。她話指地面躺著的,被云在鶴重傷大腿無法動彈的那個黑衣人。 州軍知曉她對王爺而言身份不一般,恭敬的應下,將人帶了下去,接著又有人進來收拾其他兩具尸體,將凌亂的院子恢復如初。 郎中仔細把脈,聽完心率后又瞧了瞧云在鶴的面色,隨后面帶肯定的對著蒲池說:大人中了迷藥,并無大礙,睡過今晚便好了。 他額間一直冒汗,她擔心迷藥里是否摻了毒。 他怎么額間冒汗不止?將心中的憂慮道出。 夫人不用擔心,大人身體根本比較虛弱,加上他方才一直強撐著,這才如此。 她點頭,對郎中道了聲謝,讓喜雙把人送出去。 午雨正擰了溫的帕子,給云在鶴擦拭額間的汗,聽到他唇角溢出的幾聲嚅囁,低下頭仔細聽了幾瞬,隱約聽清了幾聲名字。 蒲夫人,王爺似乎在叫您。 她聞言彎身,將頭低在他嘴邊,微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鉆進她的耳蝸,癢癢的,只聽他斷斷續(xù)續(xù)說:你小字什么。 她聞言心下了然,他方才并未聽到答案,如今還記著呢。 只是,她能不說嘛? 云在鶴未聽到答案,又開始用氣息哼哼唧唧。 她扶額,無奈道:茍茍。 茍茍?原主她怎么不叫汪汪呢。 云在鶴不再哼唧,唇角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午雨以他極其優(yōu)秀的職業(yè)素養(yǎng),強忍住要噴出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二更!嘻嘻~ 第17章 離別 夜里,床頭燃著一盞燈依然燃著,偶爾燈芯燃盡啪嗒一聲,她坐在床邊,困意入侵,撐在手心的腦袋點個不停。 她依稀聽見云在鶴的嘟囔聲,已經數(shù)不清第幾次睜眼,將透明琉璃燈罩內的蠟燭換下,重新點燃,又是一室的暖黃。 她借著燭光,去接了一盆溫熱的水,將帕子暖濕,在他額間擦拭又布滿的細密小汗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