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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兩支斜釵只有制式相同,其他無論明珠的大小與花托的塑型都并不太像,然而不管怎么看,卻都感覺他們像是出自一個匠人之手,有種朦朧的相似感。 尹崇月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做,只覺得掌心一涼,徐熒真已將自己那支斜釵遞入她手中。 貴妃喜歡的話,湊成一對就是了。 我只是想問一聲太后,故舊之人是如何成了今日這般模樣。尹崇月并不想要這個釵,她干脆不顧道理,拿起徐熒真的手掌,將釵硬是按回它主人的掌心。 徐熒真手掌纖美,釵上明珠亦被壓去三分皎白,她并未斥責尹崇月,只是問道:若是讓你選,入宮和瘋魔,你選哪個? 尹崇月愣了愣,她自小便知道要入宮,又是師父的安排,從未有所抵觸,頂多是心有憤懣,但后來得了蕭恪這般知己好友,便也不再牢sao。她如今能這樣施展才能頗為自在,也多虧這個身份所賜,要讓她選,肯定是入宮也沒什么不好。 然而徐熒真會怎么想呢?她妙齡嫁給一個孩子都比自己大的人,還是因家族利益牽扯其中,又怎么會快活? 你我已是宮中人,都已做出了選擇。尹崇月思索后說道,太后,我很同情姚才子,他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關(guān)于謀反的線索,如今關(guān)在典獄當中,不過是怕他不知被哪來的人害死了就像那兩個孩子一樣。太后,我想問你,那個送下毒飯菜的宮女,是不是與你無關(guān)? 這是徐熒真與她在橋上對話以來第一次視線相遇。 尹崇月越發(fā)覺得先帝不是那么單純想找個徐家人質(zhì)入宮,因為她自己被徐熒真用這樣深邃又瑰麗的視線凝視一眼都開始渾身飄飄然,那些臭男人怎么頂?shù)米? 那日我唐突問罪,其實也不大好。尹崇月見她態(tài)度變換,急忙轉(zhuǎn)換思路,拿出對付蕭恪和盧雪隱都十分好用的服軟一招,連發(fā)軟語,當時心急,如果真不是太后所為,還望不要怪罪。你我二人本就非仇敵,如今無非牽扯至最近風波當中,都身不由己罷了。太后若真的連牽連都無,只是被被姓氏和往昔所累,那你我便完全不要再像過去那樣相處了,我還是挺好說話的。 徐熒真忽得笑了,她是個很少會笑的人,這樣的人笑起來,便更有種夜綻曇花只一瞬的凄迷與流麗,單是一個炫目極難形容。 原來皇上如此寵你愛你,不只是為你機敏聰慧。 尹崇月覺得自己被罵了,但又不知道罵了哪里,雖然她是長得沒徐熒真好看,但也還行?這話一點沒貶損她以色侍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尹崇月的自尊心覺得,還不如說蕭恪就是看上了她這張臉呢! 本著徐熒真更美所以她說得更對的原則,尹崇月答道:能替皇上分憂最好,若是不能,陪伴一時也算緣分。她話鋒一轉(zhuǎn),又落回徐熒真身上,能與太后相識一場,我想,也是緣分吧,至于好還是不好,我覺得是該太后說了算,而不是我。 徐熒真依舊那樣安靜地看著她,最后,又將自己的斜釵輕輕插進尹崇月的鬢發(fā)當中:是不是緣分,你拿著這支釵再去典獄,也許只有瘋?cè)苏f了不瘋的話,你我才真正算是有緣。 說完她不等尹崇月回話,便轉(zhuǎn)過身去,低聲道:昨日之日,便真的只是昨日才憂?他日之憂,才真的只是他日該憂。說罷迤邐而去。 尹崇月聽得愣住半晌,伸手去摸頭上斜釵,只覺得云里霧里。 貴妃娘娘? 直等到有個熟悉聲音叫她才回過神。 陳大人?沒想到陳麓會來,尹崇月也略微驚訝,大人怎么在這里? 皇上見娘娘久去未,便叫末將前來查看。陳麓行禮說道,如今宴會已散,末將護送娘娘回宮。 蕭恪果然還是挺有良心的,尹崇月很滿意自己的姐妹時刻惦記自己的安危,不枉費她半夜吹冷風挖些線索。 但一想到徐熒真的事,也的確頭痛,她的幾句話都讓自己不明所以。 尹崇月看見陳麓始終垂首在一旁等著自己離去,忽然冒出個想法。她一直覺得陳麓頗為可靠,雖然話少,但卻很有主見,至少好多不該說話的時候他絕不開口,這樣的人往往開口便會說些精妙之語。于是尹崇月病急亂投醫(yī),靈光一閃,向陳麓問道:陳大人,方才太后與我閑談,有一兩個問題我想不太通,想問問你的意見。 聽尹崇月以我自稱,陳麓很是惶恐連道不敢。但他心中雖然對貴妃許多私事多有一些迷惑和不知所措,卻十分敬佩尹崇月智謀心胸與才干,她有差遣,自是盡力而為的,如今問話雖然覺得古怪,但也表示知無不言。 尹崇月便不再迂回直接問了出來:那日在典獄,陳大人是聽到了太后與姚思延的關(guān)系還有太后入宮的契機。我今日問太后,她卻只是反問我,入宮和瘋魔選哪個,總不可能姚才子也差點入宮當后妃吧 陳麓聽到這話愣了愣,沉吟片刻后說道:瘋魔又何嘗不是一種禁錮。若是太后當初曾不愿進宮,那她的問題便是在兩種禁錮之中取其輕。只是末將所知甚少,不敢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