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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并不像啊。 追問薛欒自然是一句也問不出來的。因此這兩日薛滄和薛主夫都有些憂慮。 不過薛滄想想這次去的人里有太女殿下,憑著她敏銳的直覺,她又覺得和太女殿下有些關(guān)系,只是沒有全憑猜測,她又不能上去質(zhì)問,只能曲線救國了。 薛滄給薛主夫出了個主意,請了薛欒的密友黎玉辛上門,讓他幫忙打探打探。 不愿意告訴母親父親的,總該告訴密友了吧。 薛主夫恍然大悟,當(dāng)即給黎玉辛下了帖子。 黎玉辛這段時間也很忙。 三皇女跟在黎啟這個戶部尚書后面學(xué)東西,兩人竟然性格投契,一個愿教,一個愿學(xué),儼然一對良師益友,關(guān)系在幾日內(nèi)火速升溫,親密無間。 三皇女甚至還登了黎府的門,虛心同黎啟請教。這期間,一到空閑,黎啟自然讓黎玉辛出來露露臉?;蚴峭逝畧@中偶遇,或是偶爾談?wù)撛娫~書畫,或者是偶爾送些點心。 一來二往,黎玉辛竟然也和三皇女熟稔起來。 這日接了薛欒的帖子,當(dāng)即便應(yīng)了,赴約到了薛府。 他們自從上次狩獵歸來以后就沒見過,約摸有大半月了,以前可沒有這么長時間不見呢,當(dāng)即薛欒從府里飛奔出來:阿辛!阿辛!你可算來了。 黎玉辛笑了一下,兩個人手挽手進(jìn)了薛欒的寢臥。 薛欒的寢臥沒有十分奢華,但是十分舒適溫暖,還有不少精巧的小玩意點綴,薛欒拉著他直接上了榻:這些日子,你怎么都不讓我去找你啊? 他也不是沒發(fā)過帖子,都讓黎玉辛給拒了。 黎玉辛垂下眼睛笑了一下:近日三皇女殿下經(jīng)常來府上找母親詢問些問題,若是你來了,到時候若是遇見三皇女,你想和她聊聊詩詞歌賦嗎? 薛欒立馬搖了搖頭:才不要,我都不想和夫子聊這個。 為什么還要想不開去找三皇女聊?后半句他沒說出來,但黎玉辛多了解他,當(dāng)即笑了。 薛欒也立即理解了,阿辛這些都懂,他可不懂,難怪阿辛不叫他,他挽著黎玉辛的手,豪氣云天:那以后三皇女還常去你們府里,你又不想和她談詩詞歌賦,那阿辛,你就來我這里。 黎玉辛笑著點頭答應(yīng)了,隨即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了,那我們來談?wù)勀惆伞?/br> 薛欒一個激靈,就想往后縮:談什么? 黎玉辛的視線落在他被紗布包裹的手上,鳳眼微微一挑,笑道:來聊聊薛欒欒不怕辛勞,奮起學(xué)習(xí)騎身寸的事情。有什么瞞著我的,就老實交代了吧。 薛欒:他立即收了收自己的手。 黎玉辛鳳眸一瞇,他又慫了,期期艾艾的摸過來:好嘛,我講,我講。 黎玉辛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薛欒皺了皺鼻子,臉上的嬰兒肥因為這幾日的刻苦練習(xí)都小了一些,他輕哼一聲:是為了一雪前恥和幫你拿第一。 黎玉辛微微一怔,聽見他繼續(xù)道:狩獵那晚上我不小心睡著了,都沒和你講完。我不是追野雞追的一身狼狽嘛,然后我遇上了太女殿下。 他撇撇嘴:她不幫我也就算了,還嫌棄野雞撲騰的灰臟,避開了,讓野雞從我眼皮子底下跑了,不僅如此,我不小心摔了,她竟然還笑了!笑了! 薛欒憤憤握拳,現(xiàn)在他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委屈。 黎玉辛眉梢一揚,竟然還有太女殿下的事,他追問:然后呢。 說到這里,薛欒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窘的紅了臉:我哭了。 他也不知道當(dāng)時為什么那么多莫名的情緒,沒克制就哭了出來,不過他很快解釋:我沒哭很久的,太女殿下說她教我打獵,我就跟她去學(xué)打獵了。 黎玉辛嘴角微微一抽,這也太好哄了吧。 結(jié)果,我成功獵了一只野兔子,她還嫌棄我,說我是她所有學(xué)生里最差的一個!哼!我就回來苦練了,我要讓她知道,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薛欒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 然后,你那天沒拿到頭籌不是很難過嘛,我也想過了,如果我練的好了,下次我就能幫你了,絕對不給你拖后腿,我獵的東西都給你,你就是頭籌啦!他說著,圓圓的眼睛亮起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那一天。 黎玉辛心底一震,長而翹的眼睫快速眨了幾下,勉強掩住喉頭的酸澀,笑道:那你練的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薛欒得意一笑:武師傅夸我很有天賦,假以時日,必定名震大晉。到時候,別說太女教出來的人,阿辛你的頭名也穩(wěn)穩(wěn)的。 黎玉辛: 竟然一時想哭一時想笑,他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問他:你這么自信,你知道太女殿下教過哪些人騎身寸嗎? 薛欒一愣,這個他還真沒注意過:哪些人? 黎玉辛微微一笑:江墨江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而這次狩獵的頭名,就是江墨。 薛欒詫異:怎么會?她們兩個這么熟? 黎玉辛也笑了一下,也是奇怪,這些年,兩個人生疏的竟然讓所有人都忘了,最開始,江墨可是在君后的殿宇里和幾個皇女漸漸長大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