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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黎玉辛和他的披風一笑:是,孤應承了,只是既然知道要我保護身體,不是應當自己樹立一個標桿嗎? 可黎玉辛自己還在院子里睡著呢,就這樣披著個披風,心到是cao起來了,就是沒有落到實處。 黎玉辛捏著斗篷兩邊的手就是一僵,尷尬住了,辯解道:原本只準備在外面待一小會兒的,哪知道睡著了。 顧錦恪接連好幾日沒回來過,他前些日子也提個燈燭出來在外面等,因為知道戰(zhàn)事吃緊,她不會回來,夜色深重一些就會回去休息,今日卻仿佛心有所感,便在這里一直倔強的等著,不小心睡了過去,卻真的等到了人。 他耳根窘迫的都紅了起來,忙伸手推了推顧錦?。旱钕驴煜然厝バ菹桑乙蚕认氯バ⒘?。 顧錦恪被他一推攘,只能往院子里走了幾步,哭笑不得,應承道:好,早點休息! 黎玉辛便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前面的小院,然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顧錦恪這樣忙碌,這時候他也不能纏著他談一些兒女情長的事,真的耽擱了她才不好。但是萬事不管,什么也不做,只是縮在這院子里,他來邊疆這一趟也毫無意義。 總是要為她,或者為大晉做一點什么的。 從小的經(jīng)歷就告訴他,人有價值,才有被人注目的幸運,也才能得到偏愛。 而像等待,做些膳食,便是府中侍人奴婢都做的很好,又何曾真的需要他? 他黎玉辛,也向來不是菟絲花,也不想成為顧錦恪在這座城池里的拖累! 而且,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不止他一個人為了顧錦恪奔赴到邊疆了,有時候顧錦恪的猶疑和怔神他看的懂,只是并不想懂。 他看了一眼寒涼的夜色,眼里通透狡黠,攏了攏披風,見再看不見顧錦恪的人影了,才慢慢回自己住處。 黎玉辛的心里所想,顧錦恪暫時不知道,她只是問府里的人:黎公子今日在外面坐了多久了? 侍人是個老實巴交的:天色未暗,黎公子就已經(jīng)在外面坐著了。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顧錦恪輕輕嘆口氣,指節(jié)彎著,刮過額頭:真是! 聲音里有些無奈又有些嘆息。 侍人是新進來的,當?shù)卣衼矸痰?,只審過家室清白,規(guī)矩沒教過因此不大周全,心思也不夠伶俐聰慧,以為她是在責怪下人服侍不周,以及生黎公子的氣,忙道:黎公子也是憂心殿下因為戰(zhàn)事太過疲累,廚房里日日為殿下溫著補湯,平日里也是關心著戰(zhàn)事,每日快到天要暗時,都守在門口等著殿下回來的,今日大約是疲憊了,才不小心睡著的。 顧錦恪只能更深重的在心里嘆了口氣,準備找黎玉辛好好談談。 但是第二日卻沒見著黎玉辛的影子,一問才知道是天不亮就早已經(jīng)出了門去,興師動眾的去把人找回來也不妥當,顧錦恪只能按下心里的想法,休息一晚,回了軍營。 黎玉辛左思右想,覺得這一趟到了邊疆,總要為顧錦恪排憂解難,被顧錦恪叫醒以后,回了房間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左思右想以后早早出了門。 因著戰(zhàn)事,邊疆城里已經(jīng)戒嚴,防止蠻國的探子或者jian細混跡,因此街市上的人都少了許多。黎玉辛負著手慢慢悠悠的走在街市上,想著自已有什么能夠幫的上忙的,卻沒想到空蕩蕩的街市上竟然有一個和他一樣早起游蕩的人。 只是看著那個人,黎玉辛鳳眼一挑,心里的困惑,霎時都解了。 竟然是他! 喬希! 黎玉辛一直對著這個人抱有很深的忌憚,大約是同性相斥,也是同類之間的互相抵觸。 不同于和江墨,和薛欒他們這樣一腔赤誠,心思簡單的人相處。 黎玉辛在清城府第一次見到喬希的時候,心里就很警惕,只是那時候他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每次出現(xiàn)也是伴隨著一件黑斗篷,也是因著這份身份的隔閡,讓兩個人從來沒有直接起過沖突。 后來因為顧錦恪與江墨的關系的日漸親昵,顧錦恪又遭受刺殺,且黎玉辛也要回京的緣故,一大堆事情堆到了一起,喬希又是當?shù)厝耍J為喬希應當會留在清城府,后續(xù)也沒再關注喬希,忽略了這個人。 沒想到等到他回京城和薛欒相聚,才從薛欒口中知道,這人竟然不管不顧,單騎就追著太女殿下來了京城。黎玉辛當時心里的警鈴就突突作響,加上江墨和殿下的關系跌入冰點,喬希真正成為了他忌憚名單里的第一人。 但是心底大約也不是不震撼和不遺憾的。在解決母親黎啟之前,黎玉辛從來沒有這樣放肆和為什么全然付出過,便是當時知曉自己對太女殿下的心意,心思也不完全純粹,他總是被很多事情牽絆著,開始是母親,后來是父親,再后來是薛欒。 因此心里對這個人警戒,又忍不住心生佩服,佩服他單騎追隨太女殿下的勇氣和純粹,至于那些明面上的理由,敵人之間最是清楚明白對方,黎玉辛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追到了京城,如今也一同出現(xiàn)在了這邊疆之地。 這樣的情敵,真是可怕啊! 黎玉辛輕輕嘆息,薛欒說的對,古人也說的對,烈女怕纏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