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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見陳安安再也不理他,夏烊慌亂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伏了一下視線,安安不是有了其他的好朋友嗎? 陳安安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以至于臉上就這么直接的表現(xiàn)了出來,啊? 夏烊又不說話了,整個人的氣場又低了下來,有幾分像沒有遇到陳安安之前,陰郁又空洞。 看夏烊這個樣子都擺出來了,陳安安也一下子就精神了,馬上頭腦風(fēng)暴出夏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在節(jié)目上,為了表現(xiàn)她的可愛軟萌,確實是跟那些小孩兒玩的比較好,表現(xiàn)的親近了一些,特別是王猛整天跟在她后面,關(guān)系自然是好一點。 所以,夏烊這是又吃醋啦? 陳安安得出來一個可能性,想到夏烊比別的孩子都要敏感一下,也不自覺地心疼,就上前一步,主動地拉住夏烊的手。 夏烊哥哥永遠都是安安最好的朋友。陳安安凝視著夏烊,頗為鄭重地說。 學(xué)校的秋千架下,風(fēng)推著空無一人的秋千上下飄蕩,小女孩兒拉著不開心的小男孩兒,說著讓人覺得幼稚的話語,小男孩兒卻是當了真。 真的嗎?仿佛眼里的霧氣被一掃而空,夏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急于尋求陳安安的保證,安安說的都是真的嗎? 夏烊的眼眸過于明亮,瞳孔里面只倒映著她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問她,好像只在乎她一個,她是最重要的。 被人需要的感覺不賴,陳安安心里暖和了一點,也不禁收起來一點漫不經(jīng)心,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隨即重重地點頭。 嗯! 那拉勾勾!夏烊還是覺得不保險,就想起了同班女生經(jīng)常玩的小游戲,伸出小拇指。 雖然好像那被要求寫保證書的渣男,但陳安安還是跟難得像一正常孩子一樣的夏烊拉勾勾。 拉勾蓋戳,一百年不許變。 交到一個朋友的感覺也不錯。 小屁孩兒終于給哄回來了,陳安安計劃著什么去探班一下陳宴時,不然陳宴時去了外省,她去也不現(xiàn)實。 安安,你們在哪干嘛呢?小美老師在不遠處喊道,快回來啦,老師有話要說。 走吧。陳安安拉著夏烊的手往大部隊走過去。 回到班級時候,小美老師拿出一個登記表,說是要登記一下家長來的是誰,來幾個人,這樣好安排,到陳安安的時候,想了一下陳宴時工作繁忙,她就把邱阿姨給報上去了。 安安,你爸爸不來嗎?老師問坐的端端正正的陳安安。 能上這個學(xué)校的,家里都是非常重視孩子教育的,以往家長會的時候,有的家庭來的還不止一個,讓家里的阿姨來的,還是少數(shù)。 是的,因為爸爸工作很忙。陳安安的聲音糯糯的。 老師也知道陳安安的爸爸是一個演員,這個學(xué)校也不是沒有其他明星的孩子穿在這里上學(xu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也理解陳宴時吃的比較忙。 那你mama呢?老師想兩個家長總得來一個吧,mama的工作也很忙嗎? 老師突兀話打了一個陳安安措手不及,她在想,是說她也不知她媽在哪兒,還是順著老師的話說她mama工作忙,來不了。 幸好,旁邊的小美老師看到了這邊的狀況,認出來是陳安安后,及時走了過來,把那個老師給拉到了一邊,走之前好跟陳安安說沒事兒了。 怎么了?老師不明就里。 你忘了嗎?小美低聲說,安安好像是單親家庭,你怎么能問她mama呢? 了解孩子的家庭情況,他們這個級別的老師的基本功課,特別是這個學(xué)校里的孩子,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出點什么事情他們都賠不起。 老師懊惱地打了一下頭,哎呀,我一時間就忘了。 算了算了,下一次注意,快回去吧。小美老師拉了拉她。 陳安安又不是是真的小孩子,看到兩個老師被拉開,就知道她們會說什么,她雖然也有一點疑惑她mama是誰,但好歹都提前疑惑過二十多年這個問題了,早就有免疫了,沒有別人想的那么脆弱。 看見夏烊也擔心地看著自己,陳安安安慰性的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陳宴時太蠢了,把美麗聰明的mama給氣走了。 坐在旁邊的小孩子也聽到了剛剛老師說的話,好奇地問,安安,你mama為什么不來呀? 還能為什么,因為陳安安沒有mama啊!前桌的小眼鏡笑著說。 這個小眼鏡是小區(qū)里面經(jīng)常跟在季文文身后的那個,季文文沒有來這個學(xué)校,小眼鏡就把這個仇給記到了陳安安的身上。 俗話說得好,賤都得要犯,不是你來犯,就是我來犯,反正都得有人犯。 我mama還說了,她家窮的很,現(xiàn)在好了,陳安的爸爸也不要她了,家長會也不來給她開了。小眼鏡扶了眼鏡。 才都是一些上一年級的小屁孩兒,聽見小眼鏡說的話,旁邊就有小孩兒交頭接耳地議論她沒有mama,現(xiàn)在爸爸還不管她這一件事。 陳安安腦袋一抽一抽的疼,耐心已經(jīng)耗盡,拍桌而起,剛剛準備教訓(xùn)教訓(xùn)不知死活的小眼鏡,一陣桌椅相撞的響聲響起,小眼鏡就被人猛地撲到了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