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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京城都知道護國公府虞大小姐對當今太子情有獨鐘,一見鐘情。 這下?lián)Q虞歲桉一口老血哽在心頭,瞧瞧這說的是什么話,她能怎么著顧承允,說的她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一樣,而且 我早不喜歡顧承允了,當時看上他是我年少不懂事,一時豬油蒙了心,現(xiàn)在豬油被沖走了我腦子清楚了,就不喜歡了。 顧淮景: 瘋了真是瘋了,喜歡三哥就直說嘛,老是這么扭扭捏捏的藏著揣著不敢認,沒想到這嬌羞的少女情懷有一天也會落在虞歲桉的身上。 他十分敷衍的答復: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不是大哥欺負的你,那到底是誰啊,惹你這么不高興。 虞歲桉看他這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會錯了意,雖然不知道是會錯了什么意,總之不是什么好意。 她無語扶額,腦殼兒有點疼,也懶得在和顧淮景扯皮,講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什么?郁珩又被人欺負啦?顧淮景兩眼瞪圓,大叫一聲震的虞歲桉耳鳴嗡嗡,窗外鳥雀都被嚇飛了好幾個。 她不悅的瞪眼警告,這嗓門這氣沉丹田發(fā)自內(nèi)心的努吼,像清河街賣豬rou的那個彪形大漢,一點皇子的樣子都沒有。 顧淮景也后知后覺發(fā)覺自己的反應著實有些太過,訕訕有些尷尬。 雖然父皇確實不怎么管郁珩,出了那則傳言之后就一直將他棄置冷宮,但畢竟 他深嘆一口氣:好歹郁珩也是個皇子。 虞歲桉跟著顧淮景也深深嘆一口氣,不過她感慨的不是郁珩的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而是感嘆以后他凱旋歸來戰(zhàn)神之名傳遍整個大周,手握大權(quán)時的風光無限。 內(nèi)心不由得評論一句:當真是莫欺少年窮! 任誰也想不到幾年后朝堂之上的郁珩是如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稍微抖一抖大周都得震三震,其巔峰時期甚至連顧承允都要避其鋒芒,敬而遠之。 他一人之力不可謂不大。 只是 她一把勒住顧淮景的脖頸,將他半桎梏在腰間:前些日子游街你吃霸王餐將我一人滯留在玉春樓,坑了我兩錠白銀。 顧淮景被她勒著哎呦哎呦直叫喚,視線晃晃悠悠全是木地板,虞歲桉置若罔聞,卻顧自紅了眼眶:我還沒找你算賬,欠我的你可得記得還。 所以,顧淮景,欠我這么多。 這輩子好好活著。 第6章 宴會前夕 華燈初上,月上柳梢。 兩人一路走來到處是高掛著的紅燈籠,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被齊整排列成一條紅色的天路,引導著人們走向舉辦宴會的地方。 宮人侍女來來往往,步履急促,現(xiàn)在距離宴會開始已經(jīng)沒剩多少時間,每個人都忙的團團轉(zhuǎn),干著手上自己的活兒,井井有條一絲不茍,在各自路線上奔波。 但是人多了,總有幾個急昏了頭的,比如眼前這一位。 大抵是真的忙昏了頭,手上捧著一堆細軟木板條條,眼前都被遮的嚴嚴實實,卻還健步如飛對著顧淮景直直撞了上去。 啊 哎呦 兩人皆是被撞的不輕,宮人倒是還好只是踉蹌幾下就站穩(wěn)了腳跟,倒是顧淮景撞得連退幾步,脖子上還被細木條劃拉出一條紅痕,不輕不重的泛起一條楞。 宮人剛進宮沒見過虞歲桉二人,只是看兩人衣著華服,定是身份尊貴,登時嚇得一屁股癱軟在地上,連連求饒。 兩,兩位貴人,我我不是這宮里的,不對,我是剛進宮的,剛才一時著急不小心沖撞的貴人,請您大發(fā)慈悲饒了我這一回吧! 宮人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心底突突的直沒底。 他一個剛召進宮的沒今天的新人,也不知眼前這兩位主子,是哪家的公子小姐,不知好不好說話,他這腦地還能不能要。 虞歲桉看出了宮人的緊張,看顧淮景除了脖子上一道紅痕也沒什么事,也沒有過多責怪,只是出言教訓幾句。 起來吧,以后還是要小心些,我知曉今天中秋宴肯定是要忙一些,但走路的時間還是有的,遇上我們便算了,碰上別的人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說完對著宮人安慰似的點點頭,舒緩宮人的緊張心情。 宮人登時漲紅了臉,幸好在暖黃燭光下不顯眼,他連連彎腰感謝,起身就準備離去,可他手上的細木條卻吸引了顧淮景的注意。 哎,你這木條是做什么用的,中秋宴還要用這個?這么細軟的木條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能用在什么地方。 他不說還好,一說宮人就滿臉菜色,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這這是做燈籠用的木條。 虞歲桉詫異:燈籠? 她是知道中秋宴今年多了個新花樣,要放花燈來給百姓祈福,但是關(guān)于燈籠確實是不知道作何用途。 而且一路上走過來這燈籠不是掛的挺多?難道還不夠? 宮人看起來是還想再說些什么,幾次張口欲言又止,顧淮景見狀,出言寬慰道:沒事,有什么事就說什么,出了事我倆擔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