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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郁珩現(xiàn)在地位確實不一般,這樣生活在傳說中的人物就這么被生生找到,還能請人來做夫子。 這夫子,這水平。 一個人頂?shù)纳锨趶皆阂欢牙项B固。 夫子的問題圓滿解決,不管他們是如何請來的司馬丘,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虞歲桉自從那天起就跟著郁珩一起日日早起晚睡,進修學(xué)習(xí),白日里受到司馬丘的壓迫,晚上還要被郁珩監(jiān)督著解答司馬丘留下來的題目! 每日奔波于兩間院子之間,明明就是一墻之隔,虞歲桉卻感覺像跨過這院子好比難如登天,主要的是這天她也并不想登。 念及此處,圓潤晶瑩的水珠落在虞歲桉的手掌,她伸手將手中散落的水珠掀翻,揚天長嘆了一聲,提步邁進了郁珩的書房。 是了,這兩日進學(xué)的地點,一直都是在郁珩的書房。 華陽宮很大,空閑的院子很多,就連虞歲桉郁珩兩人各自的院子里都有不少的閑置房間。 本來凌錦心想搞的正式一點,單獨收拾一間院子用于兩人進學(xué),讓兩人有種和其他人一樣每天早起進學(xué)的錯覺。 但是這個方案一出就被她和郁珩兩人雙雙否定。 不僅收拾院子折騰人,這樣就好像流于表面形式化。 畢竟他們統(tǒng)共算下來也就兩個人,要真是收拾一間院子出來,有點大費周章,怎么看都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然而虞歲桉想的很簡單,因為每日與她而言早已經(jīng)過于艱難,如果早起之后還要走一段不短的路程去進學(xué)。 她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所以最后經(jīng)過三人商定,最終選擇了郁珩的書房。 不僅離得近,而且大小剛好也不用大費周章的收拾,筆墨紙硯,書本古籍應(yīng)有盡有,還省的每日帶著書篋奔波著麻煩。 虞歲桉推開房門,走進書房,一進去就看到了郁珩正端坐在書桌上,捧著一本國史讀的津津有味。 她興致缺缺的走過去,徑直走到郁珩對面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伸手從書桌右邊將昨天正學(xué)著的那本書摸過來打開。 因為郁珩的書房,這張書桌很大,足夠容納倆個人同時擺放書本,而且為了便于司馬丘講述,兩人干脆面對面坐著進學(xué)。 她一只手支著頭,一邊打了個哈欠問道。 就你一個人啊,今天他沒來啊? 雖然虞歲桉并沒有明指,但是郁珩已經(jīng)懂了,經(jīng)過這兩天的磨合,兩人已經(jīng)做到交流對話流暢無障礙。 郁珩將手中的的國史翻一頁,開口:他今天不來了,昨天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今日不來。 說完他皺了皺眉,又補充道:不要叫他,叫夫子。 郁珩聽到虞歲桉這樣叫,忍不住反駁。 剛開始的時候,知道來教他的夫子是司馬丘的時候,即使他盛名累累,他并不覺得他能教好他。 反而覺得司馬丘沽名釣譽,說不定是徒有其表。 但是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或者說是從司馬丘來的第一天,郁珩就徹底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確實是一個又真才實學(xué)的人。 配的上他的名氣,也值得郁珩叫他一聲夫子。 虞歲桉聽見第一句話的時候一陣狂喜,要是司馬丘今日沒來,那她就可以渾水摸魚劃水度過今天了。 不用盯著滿篇的文字看,也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司馬丘的手下被摧殘,想象都覺開心,連帶著頭腦都一陣清明,困意都驅(qū)散不少。 可一聽到郁珩下一句話,剛?cè)计鸬男』鹈绲菚r又被澆滅不少。 唉,說到底她能快樂的也只有今天,還是在司馬丘不在的時候偷摸著快樂,到了明天就又恢復(fù)成原樣,其實一點都不快樂。 再加上這兩天郁珩不知是怎么回事。在虞歲桉看來,他分明就不是一個好與人親近的人,冷漠拒人千里之外難道不是郁珩標配? 可那個司馬丘只用了短短幾天就虜獲了郁珩的信任。 虞歲桉對司馬丘留下的課后題目不上心,司馬丘就讓郁珩監(jiān)督她寫,以至于她現(xiàn)在白天黑夜都是活在兩個人的雙重打壓之下。 簡直是聞?wù)邆穆犝吡鳒I,叫人望而生畏。 她正難過著,聽見敲門聲,蔫蔫的喊了一聲進,小七就進來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張紙條。 小七上前彎腰對著她低聲說:剛才淮陽宮里的人送來的,說是十三皇子親手交給他讓送來的。 虞歲桉驚喜:當真! 從她落水到現(xiàn)在,也有將近小十天的日子,兩人在這段時間都是忙于各種事情,都還要進學(xué),一直也沒有機會見過。 今天是她第一次有自我安排的時間,結(jié)果顧淮景就這么恰逢其時的現(xiàn)在聯(lián)系她。 虞歲桉表示很滿意,她咧著嘴迫不及待搶過小七手中的紙條,有些忘乎所以,因此也并沒有看見在小七提起顧淮景和她搶過紙條的時候,對面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郁珩看著虞歲桉臉上不斷變換的神色,最終定格的面容滿是欣喜。 他沉了沉眸色,不動聲色打量著虞歲桉手中的紙條。 這是什么?他佯裝不經(jīng)意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