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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趙桓! 她心底暗暗震驚。 趙桓是吏部士郎的獨子,趙士郎在年少時候風(fēng)流留戀煙花之地,傷了身體,后來成家之后一直懷不上孩子。 趙家急得不行,試了各種偏方無果,最后還是一位在寺里拜了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老師傅,才在趙侍郎中年的時候,才有了第一個兒子,也就是趙桓。 也因此趙桓從生下來就受盡趙家寵愛,從上到下,身為趙家唯一的獨苗苗,那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極盡寵愛,詳情可以借鑒他那肥碩像一堵墻一樣的身材。 這樣被慣壞的人性格總是不太健全。 他性格蠻橫,陰晴不定。 上輩子是虞歲桉的凌婉兒的追求愛慕者之一,對除了凌婉兒之外的人都沒什么好臉色。 也算是凌婉兒藕斷絲連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凌婉兒和太子關(guān)系密切不正當,但是他偏偏就信凌婉兒的真愛是自己,因此對凌婉兒矢志不渝,最后在顧承允出事的時候被凌婉兒毫不留情的推出去頂罪抄了家。 她正想著,外邊喧吵尖叫聲此起彼伏,像潮水般陣陣涌來。 虞歲桉知道,是花魁要揭曉了。 她坐在椅子上,桌上茶水散發(fā)出陣陣苦香,伴著下邊人狂熱的呼喊聲,恍惚間突然想到了什么。 花魁,趙桓,風(fēng)華樓。 這三件本來沒什么聯(lián)系的事情現(xiàn)在合在一起,叫虞歲桉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情。 當時的她并不像現(xiàn)在留在宮里,而是在家窩著,對于京城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甚了解,但還是聽秋水他們提了一嘴。 據(jù)說是吏部侍郎假的公子,在風(fēng)華樓糟蹋了一個姑娘,不知怎的搞到人盡皆知,趙家顧忌顏面便將姑娘抬進了家門做妾。 但是趙桓的心心念念的只有凌婉兒,他性子又暴虐,再加上因為這件事情他丟了個天大的臉面,因此雖然趙家礙于風(fēng)言風(fēng)語將人姑娘娶進了門。 但是從姑娘進家門的第一天就對她拳打腳踢,后來沒過幾天,就聽說姑娘已經(jīng)暴斃身亡了。 虞歲桉記得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里是暴斃身亡,明擺著是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啊。 虞歲桉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心里有些憋得慌,有點心癢癢想救那個姑娘。 這個想法一出就驚的她一身冷汗,雖然她倒是知道事情的結(jié)局,但是卻并不清楚那個姑娘現(xiàn)在在哪兒,也不知道趙桓接下來的動向。 要想將人救出來這可著實有些困難。 虞歲桉深慮片刻,看了看擺在桌上的白玉酒盞,端起來就這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她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引得靳瀾顧淮景兩人摸不著頭腦。 虞歲桉你瘋了,你還喝酒?顧淮景瞪大眼睛看著她。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妮子是第一次吧?不是說好了不及笄不許她喝酒嗎,今天怎么一恍惚就被她得手了? 想對比顧淮景,靳瀾倒是平靜許多,擰著眉囑咐:少喝一些,一會不要亂走。 他們兩人都在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靳瀾這樣想到。 虞歲桉喝了差不多小半瓶的分量,打了個嗝,朝著顧淮景吼道:喝酒怎么了,又不是沒喝過。 上輩子他們不是也老喝酒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許喝了,虞歲桉因為喝的太快,眉眼染上緋紅,身上也帶了酒香,說的義憤填膺。 落在靳瀾的眼里,叫他眸色染深幾分。 你什么時候喝過酒?我怎么不知道,你還背著我喝酒?顧淮景更加詫異,他們倆一直在一塊也沒見虞歲桉什么時候喝酒了啊。 虞歲桉被他這么一說,恍然想起,現(xiàn)在她還不滿及笄的年紀,前世她酒量很好,但是也是在及笄之后練出來的。 虞歲桉頓時有些心虛,她將脖子一縮:這酒度數(shù)不高吧? 靳瀾安慰她:沒事,這酒是風(fēng)華居的特色梨花白,度數(shù)不太高。 虞歲桉心下一喜,她就說她喝酒無數(shù),一嘗就知道這酒的度數(shù)不咋高,但還沒有高興幾秒,下一刻顧淮景就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 是不高。他幽幽的說:就是后勁兒大。 虞歲桉: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總覺得身上有些燥熱,感覺屋子里悶得要命,她撇撇嘴,起身:我出去走走。 顧淮景:不行,青樓很危險的,你還喝了酒,不妥不妥。 這次靳瀾也表示同意:淮景兄說的有理,這樣確實不太好。 我就門口站一會兒,旁邊欄桿處吹吹風(fēng),不會亂走的。 兩人面上還有疑慮,虞歲桉不在管兩人,直接推門而出。 門外的空氣其實比屋外差不了多少,她出去以后跳了兩下,剛才在里面坐的她甚至發(fā)軟,腦子里又開始胡思亂想著那個姑娘的事情。 她甩甩頭,深呼一口氣,正好旁邊包廂內(nèi)門有聲響,她下意思一個閃轉(zhuǎn)過身去,佯裝往相反的方向走。 他走的緩慢,聽見那門吱呀打開,然后從里面走出一個人,腳步聲漸行漸遠,與她距離變得越來越遠,虞歲桉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頭望去,一眼就鎖定了那個肥碩的身材,出來的人竟是趙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