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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因為這個節(jié)日,街上流光溢彩的甚是好看,所以沿街的各個酒館酒樓就成了觀賞風(fēng)景的好地方。尤其是沿窗的二樓雅座,經(jīng)常是人滿為患,供不應(yīng)求。 恰好的是,此時的虞歲桉正巧就在這條街上最大的酒樓,又正好坐在靠窗的風(fēng)景最好的一間雅座中。 不過現(xiàn)在的她根本顧不得看窗外的風(fēng)景。 喝。 那個紫衣女子松松握著手中的一小壇酒,站在虞歲桉的對面,朝著虞歲桉伸出酒盞:喝,嗝,男男人算什么好東西!我他和么多年的 嗝情分,說翻臉就翻臉老娘以后一定要拿那個豆腐撞死他! 那女子喝的爛醉,站在地上身子都是不穩(wěn),此時看虞歲桉都是重影看不清,方向感幾乎沒有,連說話都是顛三倒四的,但是這并不影響虞歲桉陪著她一起義憤填膺,傷心流淚。 對! 虞歲桉紅著眼,一雙水潤葡萄眼里面全是朦朧水霧,明顯是已經(jīng)喝醉了酒,已然是神志不清。 但此時的她手中也同那女子一樣,提著一壇酒,在聽到那女子顛三倒四不知所以的醉酒話之后,竟然大喊了一聲表示贊同。 姐妹,你嗝。虞歲桉端著酒指著那個女子,哭喪著一張小臉,即使打嗝打個不停也要說:你說的對!男人都、都是豆腐。 軟硬不吃 虞歲桉也不管那人說了什么,總之是接上了話,說完后那個女子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倒是虞歲桉登時紅了眼眶,然后端起酒盞朝自己的嘴里倒灌了一大口。 郁珩他,他就是像豆腐一樣軟硬不吃,虞歲桉邊灌著酒,一邊已經(jīng)燒成一團漿糊的腦子這樣想著。 來軟的,原來進學(xué)的時候她為了少寫些課業(yè),或者讓郁珩給她放放水,不知道撒了多少嬌,說了多少好話,嘴皮子都磨破了他都不為所動,公事公辦。 來硬的,虞歲桉懵懵的想,她對他有硬過?就算是一開始兩人地位相差那么大,虞歲桉看著占據(jù)上風(fēng),其實在心底對郁珩也是發(fā)憷。 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贏過。 桃花醉酒香醉人,但是性子烈后勁也大,冰冷的酒液順著虞歲桉的喉頭劃過,由于喝的太快,她細小的喉嚨咽不下這么多的酒,于是多余的酒就順著細白脖頸流下,浸透衣襟滑進衣物。 靳瀾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窗外是朦朧掩藏在烏云中的月亮,窗下是人聲鼎沸喧鬧的人間煙火氣,然后虞歲桉不甚規(guī)矩的坐在窗邊,醇美烈酒沿著她的白皙脆弱的脖頸滑下,三者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融合,自成一派,美好的叫他心頭一顫,一時間竟移不開眼睛。 別喝了。靳瀾幾步上前,奪走虞歲桉手中的酒盞,帶這些怒氣將這壇酒丟到地上:別喝了,走,我?guī)慊厝ァ?/br> 虞歲桉正喝的起勁兒,手中的好玩意突然被人奪走,身體少了這烈酒入喉灼燒的感覺,一時還覺得有些空虛。 她醉了酒燒的她神志也不太清楚,只感覺整個人都是難受,想繼續(xù)保持著剛才的感受,烈酒入喉的感受。 別、別 虞歲桉的手順著靳瀾將酒盞拿走的方向追去,眼見著夠不見酒,已經(jīng)被靳瀾丟在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片,于是下意識攀上了離她最近的那個,將她酒丟到的壞人的理論。 她單只手軟趴趴扣在靳瀾的一只胳膊上,坐著倒是安穩(wěn),盤著腿瞪著眼睛看著靳瀾的方向:你打碎了我的酒要賠 此時在虞歲桉的意識里,是不太認得靳瀾的,實際上現(xiàn)在你要是將顧淮景或者小七任何一個人帶到喝醉了的虞歲桉的面前,那都是不一定能認出的。 對于此時的虞歲桉來說,一切都是浮云,喝酒才是正事。 靳瀾原想著將虞歲桉扶起,卻不成想真喝醉了酒的虞歲桉竟是如此的難纏。 她的眼尾是一片緋色,一雙水潤葡萄眼睛隔著一層霧氣與他對望,盤腿安生坐在席上,只有一只手不安分的搭在他的小臂,沒什么力氣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口中喃喃著要他賠酒。 窗外似霜的月光灑在虞歲桉的臉上,靳瀾低頭望著白衣上那一抹柔白,喉頭緊了緊。不自覺探出手,緩緩的想靠近那一抹白。 他想了這么多年的人,如今近在眼前又毫無招架之力。 靳瀾身為一個商人,舍本逐利是天性使然。 兩只手距離緩緩拉近,靳瀾低頭看著手,而虞歲桉則是眼神有些渙散的失了焦聚,眼見著兩手馬上相觸。一道破碎聲應(yīng)聲打破了這份不堪的寧靜。 靳瀾試探的手在聽到陶瓷碎裂聲音后邊聽了下來,片刻后放下,旋即直起身子,望向?qū)γ娴娜?,這樣大的動靜都沒有讓她又絲毫反應(yīng),較之剛才的興奮,剛在安靜一會兒反而有些困倦,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半闔眼的狀態(tài)了。 喜歡? 空蕩的屋內(nèi)一道魅惑的聲音響起,像是暗夜中勾人的毒蛇,挑逗者將人的欲望提起。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那女子不屑嗤笑一聲,靳瀾冷著臉轉(zhuǎn)過身去,那人正提著酒往嘴里不要命的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