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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主子! 凌婉兒的話還沒說完郁珩便離開了,已經知道了地點,那么也就沒有在留在那里的必要了。 那個凌婉兒出現(xiàn)的時機巧妙,能知道他今日會在此遭到伏殺,怕是與伏殺背后之人有千絲萬縷的干系,況且她既然看到了桉桉遭歹人毒手,不出手相救,偏偏出現(xiàn)在這里。 今日凌婉兒出現(xiàn)的蹊蹺,滿滿全是槽點,只是眼下桉桉受困他無暇顧及。 一想到虞歲桉現(xiàn)在受困,郁珩的心底就止不住的煩躁。 若是暗九他們全都守在虞歲桉的身邊,郁珩當然不會像這般著急,怕就怕在今日他恰好也遇襲,雖然暗一的實力不容小覷,但是一拳難敵四手,就怕對方來勢洶洶,暗一一人招架不住。 郁珩的眸色醞釀深沉,極速之下,腰間陣痛傳來,郁珩卻不為所動,反而運起全身內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凌婉兒所說的地點。 虞歲桉原本是想去城外找郁珩的,但是沒成想半路罕見的下起了冬雨,于是便隨便找了個路邊商鋪,站在屋檐下躲雨。 雨本是不怎么大的,說是躲雨,其實不過是虞歲桉自己心中太亂。 她想去見他,想當面問清楚那件事情,但是又很矛盾的,有些排斥抵觸他。 畢竟她什么都給他了,但是他卻將她隱瞞的如此深,甚至在以往那么多的時候她每每問起他有沒有什么隱瞞著她,他的回答自然而又真誠,沒有。 虞歲桉的心底亂成了一團亂麻,身上也越來越冷,刺骨寒意讓她開始不住地打顫,環(huán)顧四周也沒有什么能夠擋一擋風的地方,只有貼著墻邊上有一把破舊的花傘。 虞歲桉左右環(huán)顧看看,見商鋪關著門,周圍也沒什么人,這傘許是商家遺落下來的亦或是那個過路行人以往留下的,總之現(xiàn)在是沒人要。 她上前幾步想拿起傘打著回府或者出城去找郁珩,不過眼下出城倒是有點難,不過此時守城的將軍與虞家是世交,她求求情出城倒也不是難事倒是。 這樣想著,虞歲桉伸手準備拿起那個花傘,卻被另一個枯瘦干癟的手在眼皮底下奪走。 你虞歲桉來不及反應,沒有將破舊花傘搶回來,只來得及抬頭看清楚那人的相貌。 只見從她手中奪傘之人,身形枯瘦衣著單薄,看模樣還是個孩子,這個孩子即使在昏黑的天色之下也能依稀辨別出幾分蠟黃面色,不過舉止倒還算靈活。 這熟悉的衣著,略有熟悉的長相,讓虞歲桉一怔,就在她這片刻失神之際,那孩子拿起傘撒腿就跑,虞歲桉喚了一聲后,下意識的跟上那個孩子。 那孩子身形極快,毫無章法的亂跑,在繞過了幾個彎后,看著那人的背影,虞歲桉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與眼前的小男孩漸漸重合。 是哪個郁珩第一次入國公府用膳時候,在半路上從乞丐手中救下的小孩。 可虞歲桉擰了擰眉,那個孩子不是雙目失明嗎,剛才她匆匆院孩子一對視,那孩子雙眸明明就是正常的。 那孩子明顯是想帶她到什么地方,她不知道,她同這孩子只是幾面之緣,不知為何她有一種奇妙的預感,就是這孩子不會傷害她。 在虞歲桉跟著小男孩跑了不知道多遠,此時一天一夜未進食,在加上剛才的肆意放縱奔跑,現(xiàn)在她的體力幾乎已經到了臨界值,她已經跑不動了。 她大口喘著粗氣扶著墻停下來,雙腿打顫有些脫力,而前邊一直奮力在雨中狂奔的少年期間一直頻頻回頭,見虞歲桉跑不動了之后,也停了下來,甚至折返回來跑到虞歲桉的身邊,拖拽著她的胳膊想將她帶向什么方向。 你你是想帶我去什么地方嗎?虞歲桉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孩子看著模樣很焦急的,奮力點點頭,頻頻望向身后街巷的位置,好像在提防著什么人。 虞歲桉注意到她的怪異舉動,順著他的視線往后看了一眼,街邊空空蕩蕩,這下著雨的鬼天氣,什么人會閑著沒事出門,虞歲桉思慮莞爾,又問道。 是有人在追你,想傷害你嗎? 男孩用力把頭甩的像撥浪鼓,虞歲桉心下一沉,拉起小男孩的手,垂眸對上小男孩的眼睛,那孩子眼睛很漂亮,瞳孔淺淡,留白適中,不知為何玉樹礙難對上這雙眼睛總是覺得有幾分熟悉。 你告訴我,是有人想追我嗎? 虞歲桉定定問道,那孩子還在不停地拖拽著她,直到聽到她這樣問才用力點了點頭,不過即使現(xiàn)在虞歲桉不用小男孩的確定也知道答案了。 她聽見隔壁街上那群人的動靜了。 那群人快來了,你先躲在這里不要動,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虞歲桉在聽到動靜之后,便沿著小巷一路跑,此處雖然位置并不偏僻,不過這里大多都是商鋪,在此居住的人甚少,這樣規(guī)劃平時便于人們集中采購,很是方便。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卻是對虞歲桉他們十分不利,此處小巷規(guī)劃齊整,這樣就導致,后邊追他們那群人只要將為數(shù)不多的道路都派人尋找,很快便呢個找到她們。 再加上之前這些道路都經過規(guī)劃,所以當時存在的好多小道被封堵,以至于在這些巷子中奔走,很容易變碰上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