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停了下來，他保持著一個戒備的姿態(tài)，又在通訊中安排羅賓轉移追捕卡邁恩一行人的注意力，然后真的安靜等在外面。

    直到一個小時候，醫(yī)生才從屏風后轉出來。

    就算尼莫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兩年后再次看到這位黑暗騎士時，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虛的閃了閃神。

    媽的，我心虛什么。

    尼莫在心里暗罵自己。

    接著他鎮(zhèn)定的說：“好了，你可以帶他走了，不過建議小心輕放，否則我剛接好的骨頭可能會再次斷裂并且戳破他的內臟?！?/br>
    蝙蝠點了點頭，側身進去將人橫抱出來。

    在離開之前，他側頭看了看在水池前安靜洗手的醫(yī)生，一言不發(fā)的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處理好一切，回到蝙蝠洞，阿爾弗雷德和迪克已經等在那里。

    “任務結束，回去休息吧?！辈剪斔姑撓骂^盔，一邊走向電腦前，一邊說。

    “老爺，既然結束了，那您這是在做什么呢？”老管家并沒有打算服從布魯斯的命令。

    “我今晚睡了4小時?！辈剪斔狗瘩g。

    “是啊，在酒店，和塞爾西小姐，這個月的封面女郎?！绷_賓陰陽怪氣的揶揄。

    布魯斯沒有理睬養(yǎng)子意有所指的內涵，對管家說：“阿福，我覺得那個東區(qū)的醫(yī)生，真的有問題?！?/br>
    阿爾弗雷德挑眉：“就因為他是兌換布魯斯·韋恩開出支票的男人？”

    “老爺，容我提醒您，您曾親口對媒體說過，你只在乎外表，不介意性別?！?/br>
    “哦，阿福，別這樣?！彼撊醯姆瘩g，但立刻口吻正經起來：“這個醫(yī)生，我真的沒有一點印象，況且，他兌換的那張支票，開出的日期是兩年前的3月18號，那天我在解救人質，并且被暗算，我記得很清楚，我很肯定那天我絕對沒時間給哪個情人開出一張支票?！?/br>
    “我記得您當時說過，您在一個沒人的診所里昏迷并且休整，也許是您離開前留下的支票，只是當時你被神經毒素影響，忘記了?！卑柛ダ椎绿岢隽硪环N可能性。

    布魯斯搖頭：“不只這個，他疑點太多了?！?/br>
    迪克接話道：“這兩周我都在監(jiān)視他，這位醫(yī)生的生活軌跡十分簡單規(guī)律，他在那片區(qū)域的口碑很好，無論什么樣的人他都會收治，如果患者沒錢，他甚至會讓患者用紐扣，或者什么不起眼又不值錢的東西抵消診費。他不在乎救的是什么人，就像今天，即使是法爾科內，只要敲開了他的門，他都會出手?！?/br>
    布魯斯問：“法爾科內是什么時候進入診所的？”

    “凌晨三點。”迪克回答

    “那你監(jiān)視他的這兩周，他有過半夜收治病人的情況嗎？”

    迪克點頭：“很少，但是有，而且半夜來診所治病的，常常會是一些特殊職業(yè)和真正的街頭惡棍?！?/br>
    布魯斯說：“這就是問題所在。很明顯，這位醫(yī)生是住在診所的，為什么偏偏兩年前，我去的那天，診所沒人？”

    迪克和阿爾弗雷德都愣了一下。

    “也許，也許只是巧合?！钡峡瞬淮_定的回答。

    布魯斯再一次閱覽尼莫·卡洛斯的資料，一邊說：“任何偶然，都是必然，我必須知道那天他為什么不在，否則，我不相信任何巧合?！?/br>
    迪克一邊腹誹著自己養(yǎng)父的控制癖簡直無可救藥，一邊妥協道：“好吧，我會繼續(xù)盯著他的?！?/br>
    說完他先行離開了蝙蝠洞。

    等到迪克走了，布魯斯才對管家說：“阿福，我覺得他，就是那個醫(yī)生，一定認識蝙蝠俠。”

    阿爾弗雷德挑眉，等著自己的主人繼續(xù)說下去。

    “一個人一瞬間的微表情是騙不了人的，今天，他看到我的第一眼，下意識反應是躲閃，接下來的表現，都是很刻意的疏離，他站在那里洗手的樣子，就像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說，’千萬別和我說話‘?！?/br>
    阿爾弗雷德被他的形容逗的笑了一聲，然后說：“老爺，您說過，希望蝙蝠俠在別人眼里，是恐懼的代名詞，也許，是你做的足夠好，現在，人們崇拜蝙蝠俠，也懼怕蝙蝠俠。”

    “不對，那不是害怕。他不怕我，但也不想再次見到我。”布魯斯把“again”這個詞咬的很重。

    “好吧，您總是對的?！卑柛ダ椎乱蝗缂韧膶Σ剪斔沟钠珗?zhí)予以包容。

    布魯斯確實總是用金錢開始或結束一段感情，所有人都覺得，這樣頻繁的更換情人，布魯斯一定不記得他為自己的放蕩不羈燒出去多少錢，不過，布魯斯也許不在意，但蝙蝠俠會記得每一筆。

    布魯斯不記得自己有過一位叫做尼莫·卡洛斯的情人，事實上，今天見到他，蝙蝠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他甚至覺得，面前那個看上去完全無害的醫(yī)生，根本不叫卡洛斯。

    那么，他是誰？他到底叫什么？

    蝙蝠俠的直覺不會出錯，他必須弄清楚這一切。

    在再一次從這個東區(qū)醫(yī)生的生平中沒有找到倪端后，蝙蝠俠決定，他要親自去接觸這名醫(yī)生。

    以布魯斯·韋恩的名義。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所有人都以為，布魯斯·韋恩為情人揮金如土，根本不記得為自己的情人花了多少錢。

    《哥譚甜心的營業(yè)賬本》

    20XX年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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