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又跟他說了兩句話，布魯斯始終半死不活的回應(yīng)，于是他也沒趣，跟他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游藝廳的再一次打開，杰森·陶德拎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從里面走了出來。

    杰森并不像往常那樣隨便將人扔出來或者和同伴簡單教訓(xùn)幾下，他拖著那孩子一直往東走，那個大孩子想要反抗，就被他抓著頭發(fā)狠狠往墻上撞。

    布魯斯皺了皺眉，在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的范圍里，悄悄跟著他們。

    杰森帶著那孩子來到了東區(qū)邊緣，那里有一條哥譚河的支流，網(wǎng)眼溪。這段溪水污染很重，隔著很遠(yuǎn)就能聞到異味。杰森將人拖到溪邊，開始拷問什么，每得到一次回應(yīng)，他就將那孩子的頭摁進溪水里久久不讓他出來。

    反復(fù)幾次后，他手里的孩子眼看著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布魯斯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把把那孩子從水里撈出來。

    “你要殺了他嗎？”他怒視這杰森，幾近苛責(zé)的問。

    “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多管什么閑事？”杰森不甘示弱的兇狠反擊。

    “他再被你淹一會兒就死了！”布魯斯大聲責(zé)難。

    “死就死，這種人渣多死一個都是造福哥譚！”杰森反嗆。

    他和mama在東區(qū)相依為命的時候，鄰居是一對重組家庭，里面那個小meimei很可愛，她很同情杰森和杰森mama的遭遇，經(jīng)常會把自己的點心送來送給他們吃。但她的哥哥簡直是個惡魔。

    后來，這個小meimei不見了。隔了很久之后，才被找回來，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沒幾天就死了。

    杰森在街頭巷尾打聽了很久才拼湊出全部事實，她的繼兄伙同自己的朋友假裝綁架自己meimei，問父母勒索贖金。結(jié)果那些混賬東西……

    再后來，這一家就搬走了，杰森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直到今天才重新看到這個人。

    這種魔鬼就算長大了也是社會毒瘤，他今天就要為民除害！

    “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要這么對待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布魯斯耐著性子問。

    “關(guān)你屁事！老子就是看他礙眼！”杰森拒不合作。

    “那你就跟我去趟警局吧。故意傷害，也夠你在里面待幾晚了！”

    “放開我！”杰森死命掙扎。

    “說！”

    “呸！你算老幾？你以為你是蝙蝠俠嗎！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了！”杰森朝他褲子上吐了口口水。

    布魯斯饒有興趣的說：“你喊吧?！?/br>
    杰森噎了一下，他左右看看這里偏僻的環(huán)境，他為了教訓(xùn)這畜生，特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他又看了看對面這個成年人結(jié)實的手臂和衣物無法掩蓋的月匈肌輪廓。最后終于放棄道：“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br>
    布魯斯松開了他。

    杰森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氣自己力氣不夠大，打不過這個人，只好不情不愿的簡述了一下這個狗東西的畜生行徑。

    布魯斯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無論如何，這也不是你殺死他的理由?！?/br>
    杰森滿不在乎的“嘁”了一聲，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布魯斯再一次勸說：“你才12歲?！?/br>
    杰森斜眼看他：“所以呢？”

    “殺人是重罪。”他說。

    杰森望著那個癱在地上縮成一團的身影，疑惑的問：“這種人難道不該殺嗎？他不死，未來說不定會有很多人因他而死。”

    布魯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你戾氣太重了?！?/br>
    “呵。”杰森嗤之以鼻。

    布魯斯在想，尼莫是對的，杰森是個太容易被環(huán)境影響的孩子，短短幾天，他和診所里那個小助手的氣質(zhì)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F(xiàn)在的他更加暴躁易怒，偏偏他還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非黑即白的價值觀。這孩子很危險，稍有不慎，也許就會滑入深淵。他和迪克一樣，都是年幼時便失去雙親，他又和迪克如此不一樣，迪克從小就得到了足夠的愛，所以他看待世界的目光永遠(yuǎn)的溫柔的，可是杰森在遇到尼莫之前從未被生活善待過，因此，在離開尼莫以后，他也開始狠狠的報復(fù)生活。

    這就是哥譚東區(qū)的，千千萬萬個普通小孩的其中一個。

    他們憎恨哥譚，也憎恨這個世界。就像8歲的他一樣。

    短短幾分鐘，布魯斯就在心里下了決心。他會幫尼莫這個忙，會認(rèn)真教導(dǎo)這個孩子。

    “你辭掉現(xiàn)在的工作。立刻回去?！辈剪斔拐f。

    杰森像看神經(jīng)病人一樣看著他，最后斷定這人可能確實有病。

    他白了布魯斯一眼，繞過他準(zhǔn)備離開這里。

    “跟著我，我去跟游藝廳老板說。”布魯斯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認(rèn)識你嗎？憑什么管我？你是阿卡姆跑出來的嗎？滾開啊神經(jīng)??！”杰森抓狂的大喊。

    “就憑你現(xiàn)在住的是我的房子?！辈剪斔拐f。

    杰森像是瞬間被人斷了電，整個人都有點懵。

    “什么？”

    “我說，你現(xiàn)在住的是我的房子?！?/br>
    “你……你是Ba……？！”杰森失聲叫道

    “別叫！”布魯斯捏了捏他的手臂。

    他馬上住了嘴。

    接下來的行程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位叫做“杰克·肖”的人去游藝廳幫他辭了職。老板本不是很情愿放人，畢竟雇用杰森這樣的小孩兒比雇用大孩子或者成年人便宜多了，而且他還很能打，比16，7歲的孩子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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