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她記得自己當時這樣問。

    尼莫沖她友好的笑了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也許是池水衰退了。”塔利亞淡淡的‘猜測’道。

    “怎么可能！”達米安一臉不可置信。

    塔利亞半蹲下來：“杰森·陶德呢？”她問。

    達米安憤恨道：“被這些人劫走了！可惡！到底是誰敢進犯刺客聯(lián)盟！我要殺了他們全部！”

    她想了想，大概猜到這是誰計劃的，但是她什么都沒對達米安說，只是輕輕抱了抱達米安，接著說：“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就離開這里?！?/br>
    達米安瞪大眼睛：“為什么？”

    塔利亞耐心道：“你外公出事，很快刺客聯(lián)盟就會亂起來，你在這里會讓我分心，我送你離開?！?/br>
    “我不走，我是刺客聯(lián)盟的主人，我要留在這里主持大局！”達米安一臉堅定。

    塔利亞摸了摸達米安的腦袋：“這里有我，你需要幫我去爭取更多的勢力支持。”

    達米安想了想，問：“你要送我去哪里？”

    “我們去哥譚，你父親布魯斯·韋恩那里。”

    ……

    冬青回頭看了看沉睡中的杰森·陶德，側頭問道：“斯萊德，你準備把他送到哪兒去？”

    喪鐘想了想這次任務的巨大戰(zhàn)損，就一陣rou痛，雖然說卡洛斯家族以后的三成利潤十分客觀，可現(xiàn)在不是一分錢都沒拿到嗎。

    于是他歪了歪嘴角，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雇主沒說，就把他扔Quarc地界吧?！?/br>
    冬青同情的瞥了眼歪在地上的杰森·陶德，無奈的嘆了口氣。

    【兩年后，哥譚】

    “布魯斯老爺，我想應該提醒您，今天上午九點半，你有一個董事會需要出席，而現(xiàn)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十分，就算現(xiàn)在立刻睡過去的話，你也僅剩四小時50分鐘的睡眠時間?！?/br>
    布魯斯一邊為最新整理的材料歸檔，一邊說：“提姆呢？”

    阿爾弗雷德淡定的答道：“迪克少爺非常同情提姆少爺007的生活，認為這是對一個17歲少年慘無人道的摧殘，強行將他打包去了布魯德海文度假。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您都需要親自參與公司事務。如果您拒絕的話，我想達米安少爺非常樂意為您代勞?！?/br>
    布魯斯頓住，他輕推座椅，離控制臺和屏幕遠了些，然后揉了揉臉，深吸一口氣，這才起身離開蝙蝠洞。

    他隨便沖了涼，都沒仔細將自己擦干，就將自己扔在了床上。

    他衤果露在外的皮膚上，比五年前多了更多的傷痕，為他定期體檢的萊斯利醫(yī)生說，如果他繼續(xù)這樣毫無顧忌的損耗自己，再過三年，也許哥譚會收獲一個永遠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布魯西寶貝。

    入睡前，他習慣性的拿出手機最后看了一眼某個停留在東區(qū)的灰色定位。

    那個曾經植入尼莫后頸的定位器，在他從病床上起來后，就再也沒有亮起過。阿爾弗雷德說尼莫賣掉了東區(qū)的診所，離開了哥譚。他這才記起，尼莫好像是來和他告別過。

    他不知道尼莫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定位器的，也許在破壞掉它時，心里對蝙蝠俠也徹底失望了吧。

    杰森死了，尼莫走了，他一度陷入了強烈的想要自毀的情緒，等他養(yǎng)好身體后，用比過去更激進的手段去打擊犯罪，在自己遍體鱗傷的同時，也讓戈登對自己頗有微詞。

    詹姆斯認為他再不控制好情緒就會過界。可他堅持認為自己不會。

    在如此巨大的仇恨下，他都沒有殺死小丑，那么其他惡棍，又怎么會讓他輕易過界？

    沒錯，小丑又進了阿卡姆。他作為聯(lián)合國大使，與會的同時再一次釋放了笑氣企圖制造恐怖襲擊。

    蝙蝠俠又一次抓住了他，他在小丑瘋狂的慫恿下，依舊沒有殺死他。他對不起杰森，更對不起尼莫。

    他用損耗自己的方式去救哥譚，只是希望哪一天，能夠坦然又輕松的面對死亡。他可以平靜的安慰自己，他確實已付出全部。

    直到提摩西·德雷克以一種近乎強硬的姿態(tài)闖入他的生活。

    他拒絕過，蝙蝠俠不再需要羅賓，因為蝙蝠俠再也承受不了又一個羅賓受傷或死亡?？墒沁@孩子夠聰明也夠執(zhí)著，他打動了迪克，甚至打動了阿爾弗雷德。

    他知道，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好起來。為了讓他們不再為自己擔心，他勉強接受了提姆參與他的蝙蝠俠生活。

    這孩子安靜，沉穩(wěn)，聰慧，敏銳。他比曾經的迪克更穩(wěn)重，比杰森更聽話。他從不違抗自己的命令，即便蝙蝠俠在最初時對這個羅賓的限制有多不合理，他也全然接受。他用一個完全不符合十幾歲孩子的包容和耐心，一點一點的融化和治愈蝙蝠俠心中的傷痕，在日復一日的陪伴中，自己看上去確實在慢慢痊愈。

    他應該痊愈，他也必須痊愈。因為他是蝙蝠俠。

    在這種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中，他漸漸睡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還沒睡一會兒，阿福就進來拉開了窗簾。

    布魯斯痛苦的把被子全部堆到自己頭上：“求你了阿福，讓我再睡五分鐘。”

    阿爾弗雷德不為所動：“您再睡五分鐘，達米安少爺就要出門替您參加董事會了?！?/br>
    布魯斯在被子里咕噥了一句，不情不愿的掀開了被子。阿爾弗雷德將今天的衣服放在床邊，他閉著眼摸索著給自己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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