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莫有點感動。哎，孩子長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

    他如愿的揉了揉杰森黑色的短發(fā)：“我不會阻止你的。杰森，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只有一個請求，不要傷害蝙蝠俠?！?/br>
    杰森用他依舊濕潤的眸子看著他：“我不會傷害他的，我只是沒那么愛他了。但是你為什么請求我這個，你愛他嗎？”

    尼莫沒有回應(yīng)他。

    杰森懇求的看著他：“你不要愛他好不好？”

    尼莫笑了，他有些好奇的問：“為什么？”

    杰森自嘲的笑道：“你看看我是什么下場？蝙蝠俠不會愛任何一個人的?！?/br>
    尼莫說：“杰森，你是個感情豐富的孩子，你在感情上付出了，就渴望得到同等的回報，你太渴望愛了。當(dāng)初會發(fā)生那樣的悲劇，和你的這種性格不無關(guān)系。但是我和你是不一樣的?！?/br>
    杰森想要說什么，卻被他制止了：“我對你付出的一切，是為了我自己，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感情寄托，是你讓我意識到自己依舊活著。我當(dāng)初不讓你去做義警，也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怕你出事，這樣我會傷心，但我不想為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人傷心。是不是聽上去很冷血？所以，無論我照顧你還是復(fù)活你，都是為了我自己。你不要有負(fù)擔(dān)，也不要為了我改變自己。如今也是這樣，無論我愛不愛蝙蝠俠，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愛他，不管這種方式是不是他想要的。你看，我就是這樣一個瘋子。我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和一種感情妥協(xi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自己內(nèi)心的安寧。”

    杰森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br>
    尼莫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些了，給我一個你的最新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你在哥譚想要做什么，如果告訴我的話，我可以配合你，不過，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在哥譚也算有一些能力，總能得到些想要的消息?！?/br>
    杰森說：“我不想你參與進來。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是我想做的事也許……不，是一定會讓蝙蝠俠非常憤怒，你和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總之，我不想你夾在中間為難?！?/br>
    尼莫璀然一笑：“巧了，我想做的事情可能也會讓蝙蝠俠不那么滿意。”

    杰森：……

    所以你為什么還要跟他糾纏不清，難道不會尷尬嗎？

    如果尼莫知道杰森在想什么，一定會回答他，不僅不尷尬，還覺得很刺激，甚至想當(dāng)場殺兩個反派助助興。

    尼莫似乎是有些釋然的感慨了一句：“如果你依舊孤身一人，也許我會阻止你在哥譚殺人，和蝙蝠俠對著干，因為你一旦這樣做，就意味著再也走不到他身邊，你曾那么崇拜他，我不希望你們之間走到這樣的境地。但是現(xiàn)在你有了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不再把感情寄托在蝙蝠俠一個人身上，這讓我很高興。所以你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吧。出了事我?guī)湍愣抵?。?/br>
    杰森覺得他這話說的十分奇怪，可一時間也辨別不出到底怪在哪里，只能點頭說：“好?！?/br>
    “只是有一點?！蹦崮掍h一轉(zhuǎn)，說道：“小丑是個十分危險的敵人，你有什么計劃，能告訴我嗎？”

    杰森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了?？伤麅?nèi)心深處依舊不想讓尼莫牽扯這件事太深。

    盡管尼莫說不需要蝙蝠俠回報他的感情，但杰森不希望他們因為這個而產(chǎn)生無法彌補的裂隙。

    尼莫點頭道：“好，我還有一個要求?！?/br>
    “你說?！?/br>
    “你可以親自找小丑報仇，也可以把他加注在你身上的一切悉數(shù)奉還，但是我希望你留他一命?！?/br>
    杰森瞪大了眼，他以為他們聊了這么多，對這件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基本的默契，沒想到尼莫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為什么？是為了蝙蝠俠嗎？”

    尼莫搖頭道：“不是。”

    杰森困惑又執(zhí)著的盯著他，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他確實可以為尼莫做到一切，只是如果是這件事的話，他真的會覺得有點受傷害。

    尼莫再一次揉了揉他的腦袋：“不要擔(dān)心，我給他安排了一個比死亡更適合他的結(jié)局?！?/br>
    杰森不相信小丑這樣的人還能有什么活著的必要。

    尼莫耐心的解釋給他聽：“杰森，死亡從來不是摧毀一個人最終極的武器，死亡代表的是煙消云散，愛恨成空。對有些人來說，活著才是折磨。”

    杰森不太懂，依舊固執(zhí)的看著他。

    “小丑不在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類，也不在乎這個俗世的一切。即使他短暫的得到了金錢和地位，也只是為了利用這些制造更多的混亂恐懼和絕望，為了逼瘋每一個善良的人，他的目標(biāo)堅定，智商超群，并且看上去毫無弱點。這樣的人，死了的話，他的一切罪惡都會隨著死亡而煙消云散?？墒俏也幌Ｍ瓦@么輕易的死，他應(yīng)該長長久久的活著接受折磨。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不是讓他rou身損毀，而是讓他的靈魂飽受煎熬。只要他有所求，那么求不得就會成為他的折磨。”

    尼莫說這段話的時候，眼里閃現(xiàn)的是一種杰森從未見過的，冷酷的光芒。

    杰森終于點了點頭，答應(yīng)道：“好，我會讓他活著。”

    尼莫的表情終于柔和下來：“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br>
    說完正事，他立刻又開始沒個正型起來，他再一次踢了踢杰森：“趕緊起來吧，你這樣總有一種在跟我求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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